一鲸落,万物生。
若玄曜没有被魔物所惑走上不归路,此刻估计也是青云观的得力之人。
所以虽然他的修为和霍泽比起来不能看,但在此间和其他的修士想比已经算得上高了。
因此在玄曜散去灵气之后,霍泽立马感受到了此地的灵气浓度逐渐升高,山林间的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生长。
枯树开花,百鸟齐鸣!
……
与此同时,就在霍泽和玄曜交流的这段时间,柯婵也带着照空司的人马直奔时伊雪的府邸。
而此时时伊雪的府邸内,却是一片荒淫之象。
时姝月作为太上女帝的长女,自小天赋过人被封为皇太女。
但正因为如此,太上女帝反倒对时姝月非常严格,反倒是对时伊雪这个小女儿宠溺有加。
除了没给她皇太女的身份之外,衣食住行上样样不缺,甚至某些东西的规格早已经超过了她该享受的范畴。
比如说,现在时伊雪所居住的府邸。
这座府邸是熙国某一任女帝突发奇想在皇宫外修建的府邸,比之皇宫内的东宫规模还要大,还要奢华。
如今却被太上女帝赐给了时伊雪。
而现在,在这样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之中,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大殿之内,高堂之上不是椅子,而是一张奢华的软床。
金丝织就的绸缎堆放在其上,各色耀眼的宝石镶刻在床上。
而时伊雪则懒散的坐在这奢华的软床之上,玉体横陈。
轻薄的衣衫难掩曼妙的身姿。
堂下,是模样各异的男子,或威武,或英俊、或清秀、或出尘……
总之,各色美男齐聚一堂。
若是让霍泽瞧见,指不定会吹一身口哨,调侃一句。
玩得够花啊!
时姝月作为熙国女帝,尚且只和霍泽相依相守,时伊雪不过一个皇女,却养了这么多面首。
比霍泽上辈子见过去夜店里玩的花的女人都狠。
此刻在大殿之上,一个女官手持软鞭,正在用鞭柄将时伊雪点到的男子的脸抬起来。
这些男子中,有的人脸上流露着魅惑之色,恨不得毛遂自荐;有的人眼中却流露出厌恶之色,恨不得杀了时伊雪。
沈飞沉便是那个最恨不得杀了时伊雪之人。
他出生于一个五品小官之家。
父亲的官职虽小,但自小也是诗书礼乐样样皆教授与他,他本来和家人生活的其乐融融。
但是却不曾想在一次游园会上,竟被时伊雪看上了,在他拒绝了时伊雪之后,时伊雪一笑了之。
当时他还想着,传言也不尽实,时伊雪也没有众人谣传中那么荒淫无诞啊。
他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便谁也不曾告知。
但不曾想,不过半月,他的父亲便被卷入一场贪污案中,全家刺配,流放三千里。
刚出皇城,沈飞沉便眼前一黑,再醒来时,他便发现自己来到了时伊雪的府邸。
在此之后,经过他多方辗转打听,惊觉他的父母皆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至此,沈飞沉还有什么不知道,他们家这明显是一场飞来横祸。
而这祸端的制造者,就是眼前这面若观音、心如蛇蝎的时伊雪。
别说时伊雪想让他臣服于她,做她的面首了,就连多看时伊雪一眼,沈飞沉都觉得晦气。
沈飞沉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时时刻刻不想杀了时伊雪。
但是他身上却被下了手脚皆软的软骨散,日日生活都需要别人伺候。
沈飞沉羞愤难当,却又为了复仇不得不生生忍耐下去。
时伊雪自然也不是非沈飞沉不可,只不过沈飞沉当日在游园会上不留情面的拒绝让她心中生恼,这才设计做下了陷害沈家的事情。
但事实上,时伊雪的面首很多,过后她早就将沈飞沉忘在了脑后。
但是不知今日,时伊雪又想弄什么幺蛾子,竟然将她所有的面首都汇集在了一处,还一副挑选货物的模样。
“西照侯欲助我成事,但是这人也委实奇怪,竟屡次和我要一批青壮男子。”
“难不成……”
时伊雪嫌恶地拿着手指在鼻子前挥了挥,这才看着身旁的谋士说道:
“有龙阳之好?”
时伊雪身旁的谋士看着不过二十七八,长相也很是俊俏多情,此刻听得时伊雪问她话,便顺势坐在了时伊雪的身边。
一双大掌顺着时伊雪玲珑有致的身子不断往上滑,待来到那山丘之上,更是揉捏起来。
“皇女想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西照侯想要这些人便给他算了,毕竟比起外面要从他那里得到的助力,区区一些男子算得了什么。”
说话间,这谋士大掌狠狠一捏,时伊雪的一双美眸中顿时泛起水雾,脸颊飘红,小嘴微张。
“还是皇女你舍不得这些男子?”
时伊雪对这个谋士的动作十分享受,甚至还顺着他的动作摆动着身体,声音娇媚地说道:
“庭深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的心中有谁,庭深不是很清楚吗?”
被叫做“庭深”的谋士闻言,故作不满地伸回手,指着大殿上跪着的面首说道:
“既然皇女心中有我,这些人又算什么?”
“还有听说皇女昨日才从地牢中将那些本要运给西照侯的男子提了两个出来。”
“怎么,我们已经伺候不了皇女你了吗?”
时伊雪的快感被突然中断,双眼之中满是水雾,她攀着傅庭深的身子,柔弱无骨地贴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道:
“庭深若是不开心,便赶他们走就行了,在我心里庭深是最重要的。”
“这些人不过只是玩意而已。”
“那两个人也不过本宫看着有趣,庭深不想见就把他们扔回去好了。”
傅庭深背着时伊雪的眼眸中闪过嫌恶之色,但是声音却显得欣喜起来。
“我就知道,在皇女心中我才是最重要之人。”
时伊雪媚笑着躺在傅庭深怀里。
“那是自然,毕竟本宫的大事,还离不开庭深的辅佐啊。”
傅庭深大掌捏着时伊雪小巧的下巴,语气不满道:
“难不成皇女心中只看中我的助力?不看重我这个人?”
“怎么可能,庭深在伊雪心中再重要不过了。”
时伊雪主动将自己的红唇献上,一时之间,二人还不避讳地在这大殿之中行那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