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汐都没有发作,明显有个人比她更气怒了。
金珍贞眼泪直流,甚至大叫尖叫起来:“不,帝哥哥,你不会如此对我的,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去亲别的男人呢?”
“本帝亲本帝的妻子,你有意见?”百里翊眼眸骤然一冷,就像结了千年的寒冰,让金珍贞吓得双腿一软,下意识的说不出话来的,只能委屈地缩了缩头。
“我,我只是觉得,这个臭女人故意抹黑我,说我污蔑她了?我哪里有污蔑她了,太可恶了,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恶了!这样可恶的人,怎么会是帝哥哥的妻子嘛……”
这话,非但没有缓和气氛,反而让男人的气场变得更加恐怖骇人了。
一旁的丫鬟明显比金珍贞更有眼力劲,见鬼帝的脸色和气场更加冷冽了,她心底一颤,可不能让小殿主再惹得鬼帝不快了。
连忙上前拉着金珍贞:“小姐,你少说几句吧,再说了,这不急于一时,你若是如此气急败坏,可就真的让别人钻了空子了。”
金珍贞本来在气头上,这丫头又拦着她,正气恼想要推开这丫鬟,自己去狠狠教训一下这慕容汐。
谁知道这个时候,这丫鬟后面那句话,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是啊,她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能中了慕容汐的计呢!
她看着男人揽着慕容汐的腰,而慕容汐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更是气得她又恨又怒,牙根痒痒。
不行,她要忍住,不能和帝哥哥就这样杠上。
这样,就真的如了慕容汐的意了。
金珍贞扁嘴委屈不已地看着男人,小声委屈地说道:“帝哥哥,我错了,不是故意这样说汐姐姐的,我只是不认得出药国的路,你能不能让我跟着你一起离开药国啊?”
慕容汐本来憋着气,想抬腿将这男人踢下去,这会,听到这话,她连忙笑眯眯地说道:“鬼帝啊,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多不容易啊,不认得路呢,还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还不感动一下?要不,你就和她一起,重新租一辆马车,好好的回去,多好,还顺路!”
慕容汐说完这话,伸出手,想从男人怀里出来,可是,还没有从他怀里出来,自己推着他胸口的手就被他重新握住,一直揽着自己腰身的左手更是一用力,将她攥得更紧了:“娘子哪里话,你吃醋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不是?说反话,若是其他人,恐怕一下子都无法领会到娘子你这话中之意呢。”
慕容汐瞪了瞪眼,吃醋?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吃醋了?
百里翊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薄唇扬起望着怀里的女人:“汐儿,都说女人口是心非,看来的确如此啊,你这样强调让为夫去陪这金小姐,其实是不是说,让为夫不要陪她,来陪你?好,为夫不会走,会一直陪着你回青炎国,乖……”
慕容汐差点要内伤吐血,这男人不止是眼瞎,还理解力有点问题,她这话里哪里有说要他陪着她了?
明明是嫌弃得不能再嫌弃了好吗!
恨不得他快点走,讨厌死了,霸占她的马车,还如此脸皮厚。
之前觉得他人还挺温柔挺好说话的,这会……
慕容汐冷呵一声,这才是这男人的真面目吧!
“你可以滚一滚了,带着你的小美人,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慕容汐笑着说出这话,可那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她那模样,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滚?”百里翊挑了挑眉:“娘子如此饥渴,为夫昨晚可是没有满足你?”
慕容汐听到这话,气得几乎是浑身颤抖:“你……你……”
疯了疯了,这男人是疯了!
她可能也疯了,都这样了,不知道在口头上占了她多少便宜的臭男人,她怎么就没有一拳砸过去呢?
百里翊见慕容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薄唇扬起再扬起,看着那气得红彤彤的脸颊鼓鼓的,他心头一跳,忍不住捏了捏,然后一把将她抱起,然后调侃道:“娘子放心,那为夫这就去满足你。”
说完这话,几乎看都没有看那金珍贞一眼,就走进了马车里面去了。
金珍贞看着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和她相处见到完全不一样,帝哥哥对那个慕容汐温柔,宠溺,由着她使性子。
仿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她几眼!
一旁的丫鬟见金珍贞由愤怒到伤心,站在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有不忍,开口道:“殿主,阁主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慕容汐那样的美人,一时间被她的容貌和身体迷惑,难免会如此,等阁主腻了,自然就知道殿主的好了。”
金珍贞扁扁嘴,眼眶红红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里面传出的打情骂俏的声音,她眼眶都润润的,心都绞成一团了:“气死我了,那个慕容汐真的有那么好看吗?连你都说她长得好看?”
“不是不是。”这丫鬟连忙解释:“其实,还是殿主好看,这慕容汐也就空有其表罢了,再说,她早已婚配过,有过男人了,一个残花败柳有什么好的,殿主你别想那么多,先跟上去,也许,鬼帝是故意气殿主,想要引起殿主的注意呢?”
金珍贞听到这话,原本的委屈一下子都不见了,对啊,她已经好久没有主动找过帝哥哥了。
她记得以前她去找他的时候,他都会理会她,也会和她说说话,不然,为何只有她见过帝哥哥,其他连他的背影都未曾有机会见到?
这些天,她没有去找他了,所以他难过了,生气了?
故意和这慕容汐闹出这些事,其实就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让她生气,让她吃醋,让她在意他?
金珍贞听到这话,脸上的伤心难过一扫而空,笑容满面,赞赏地拍了拍丫鬟的肩:“是啊,你说得很多,你很聪明,一下子指出了问题所在。本殿主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也对,帝哥哥一向都和我亲厚,对我格外不同,也常与我说话,还让我进了鬼阁,都许我常年进去,还和我聊过心里的那些心事和苦闷之处。其他女人,别说见到他,碰他衣袖都只有死路一条,帝哥哥对我定是不同的。这不,我中毒了,还特意让鬼医来给我医治,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证明,我在帝哥哥心里肯定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