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去柜子旁替他拿干净衣服,然后递给他,陈青川接过,便看了我一眼,进了浴室。
等他到达里头后,我刚想探头往浴室里看,陈青川便关上了门,里面传来水声。
我站在卧室内站了一会儿,便又走到门口朝外看去,大厅里没有说话声,很安静,就连电视声都消失了,想来电视机应该是关了。
我又回头看向浴室的门口,也不敢出去,便安静的坐在床边等着陈青川洗完澡出来。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门开了,陈青川从浴室里头走了出来,我立马起身朝他走去,他见我很紧张站在安,他精神了许多,对我问:“她们没对你说什么过份的话吧。”
我赶忙摇头说:“没有,她们什么都没说。”
陈青川看着我,良久,他便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在那擦拭着头发。
我去浴室里替他将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拿了出来,拿去了洗衣房,陈青川见我做着这一切,我本想将他的衣服,放入洗衣机内清洗,可是站在洗衣机前,我摁着上面的摁键,摁了半天,洗衣机不出水,也没动静,我站在那一阵头疼,以为是洗衣机坏了,正伸出手在那拍打着时。
陈青川在外面说:“阿姨会来处理。”
我说:“不用,我帮你洗。”
我继续在那研究着洗衣机,刚想问陈青川这东西是不是坏了,陈青川便系着衬衫从外头走了进来,一伸手,在主键上摁了一下,然后又在一个小摁键上摁了下,洗衣机便哗啦的出着水,我吓了一跳,当即抬头去看他。
陈青川又问:“放洗衣球了吗?”
我想到什么,又慌忙的四处去找洗衣球,可是找了一圈,我完全不知道阿姨放去了哪,陈青川叹气,便去了一旁的柜子内,在一个白色的小盒子内拿出一个透明状的小球球,然后往洗衣机内一丢。
他说:“行了,应该没多大问题了。”
他说完,便出了洗衣间,剩我一个人站在那盯着洗衣机发着呆。
怎么他知道用,我不知道?
平时也没见他洗过衣服啊?我还有点不敢置信的回头朝已经到卧室里头的陈青川看去。
最后莫名有点愧疚,身为他妻子这么多年,我竟然连他衣服都没洗过,连洗衣机怎么使用都不知道。
我觉得自己刚才真有点出糗,便摸了摸鼻子,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说:“你告诉我,我就知道怎么弄了,下次我会好好学的。”
陈青川正好扣上衬衫最后一粒扣,他说:“家里不是有阿姨吗?”
我说:“可我是你老婆啊,这些事情应该是老婆做的。”
他说:“那只是一种形式,有阿姨来处理这些就行了。”这时,阿姨来到门外,在外头敲门说:“先生,老夫人问您好了没有。”
我这才想起,婆婆跟陈麟他们还等在楼下,跟陈青川要谈离婚的事情。
陈青川说:“你待在楼上吧,我下去就可以。”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跟他下去有什么用,别人是要跟他谈怎么踹掉我,我跟下去了,多尴尬,我便点头说:“那我待在楼上。”
陈青川点头,便出了外头。
我站在屋内看向他,等他走远后,我才偷偷走了出去,躲在二楼走廊往下偷看。
可陈青川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在一处死角,我只能看到几片衣角,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蹲在那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呆,便又偷偷回了卧室。
我也不知道陈青川在楼下和婆婆她们谈了多久,我一直都在楼上安静等着,正当我有些耐心耗尽时,我又再次出了卧室,在走廊处偷看,可谁知,这一看,正好看到陈母在大厅内愤然离去,陈麟跟着在后头,大喊着:“妈,妈!您去哪!”
婆婆也没有回头,直接出了大门,陈麟追了出去。
那架势,明显是没谈好,我拍了拍胸口,便又在那等了一会儿,可始终未见陈青川追出去的身影,便也不再躲着,而是起身,朝楼下大厅走去,走到楼梯口子的时候,正好看见陈青川正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
大厅内气压很低,阿姨也很是小心的站在那。
我也不敢过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现在我若是过去能够说什么呢。
我站在那,犹豫着。
阿姨便站在面无表情的陈青川面前,小心翼翼说了句:“先生,晚饭还要做吗?”
陈青川终于有了反应,他脸色虽然没多大表情,可对于阿姨,语气依旧带着温和说:“不用了,今晚公司还有事,准备太太一人的吧。”
阿姨点头说:“好。”便低头在那收拾着桌上的茶杯。
我站在那沉思几秒,决定还是远离战场回楼上,可谁知道还没走几步,端着茶杯过来的阿姨便发现了站在楼梯口的我,她唤了句:“太太。”
我动作一僵,停下,便回头看去,陈青川正好也朝我看过来,我只能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陈青川正好也从沙发上起身,然后朝我走来,等站定在我面前后,他便说:“我今天下午还有事,晚上可能要很晚,你先睡。”
我说:“不回来吃晚饭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失落,这几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饭,然后等着他回来,虽然知道他很忙,而且还是因为我,可心里还是有点失落了。
我想了想又问:“不能陪我吃完饭再走吗?”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大约是我眼里的祈求太过明显,陈青川抬手看了一眼手腕表上的时间,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吃完饭再走。”
我高兴了,扑在他身上抱住他说:“阿姨正好备好了菜。”
我仰头看向他,陈青川望着我,我便拉着他朝餐厅走去,陈青川任由我拉着,没多久,阿姨便提前将晚餐准备好,放在餐桌上。
他已经很多天没再家里的吃饭了,今天难得坐在餐桌边,我很开心,便一直在和他说着话。
不过陈青川也不像以前那样搭我话,坐在那面对我的喋喋不休,要答不答。
讲到后面,我想说的话都说干了,才发现陈青川根本没说几句话,我的音量便也渐渐弱了下来,在那一边扒着饭,一边抬眸看向他。
而没多久,阿姨又从客厅走了进来,对在那用餐的陈青川说:“先生,定坤先生打电话过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公司。”
陈青川便正好放下手上碗筷,对阿姨说:“我现在过去。”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说:“你还没吃完呢。”
陈青川用餐巾擦着手说:“吃饱了,你吃吧。”
他便起身走。
我坐在那,望着桌上根本没怎么动的那一桌菜,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难过,我便也放下手上的碗筷起身,随在他身后,在他走到门口,我将他之前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拿了下来,然后递给他,陈青川接过,穿上后,便对我说:“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他将外套披好,便要出门,不过在他出门前,我从前面抱住了他,他动作停下,低眸看向我。
我将脸埋在他胸口说:“你今天晚上要早点回家,我怕。”
陈青川也没有回抱我,只是站在那看着我,好在他也没推开我。
只是让我抱了一会儿,他说:“嗯,我尽量。”
我抬头朝他看去,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是假,他手落在我脑袋上说:“听话,我真的还有事。”
我眼泪汪汪看着他,便点头,然后也没再拖着他,只是将手缓缓从他身上放了下来,委屈的站在那。
陈青川便又说:“那我走了。”
我只能点头。
外头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下起了雨,阿姨将伞递给陈青川,他接过,便撑伞走了出去,我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走在阶级上后,陈青川回头站在雨中再次看了我一眼说:“进去吧。”
我憋着眼泪没说话,他微皱着眉头,许久还是将手上的伞,递给了一旁的司机,弯身坐入了车内,司机将伞手上后,便也弯身进入了驾驶位置。
没多久车子发动,便冒着大雨,从大门开离。
阿姨见车子已经不见踪影了,我站在那还不肯动,便小声提醒着说:“太太,外头冷,您还是进屋吧。”
我知道陈青川还没消气,所以对我有些不冷不热,我说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望着外头淅淅沥沥的大雨,良久才跟阿姨点头,便转身回了大厅去了餐厅。
可面对桌上没怎么动的晚餐,我却半点胃口也没有,便对阿姨说:“您把桌子收一收吧。”
阿姨惊讶的问:“您就不吃了吗?”
我说:“没胃口,收了吧。”
便从餐桌边起身,从餐厅离去。
晚上雨便没停过,而且还是雷鸣闪电,阿姨因为已经将该做的事情做完了,所以早早的便去休息了。
可睡不着,在客厅里裹着毯子,看着电视,等陈青川回家。
我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可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不断拿着遥控器换着台。
等换到一处财经新闻后,里面正是对富安的报道,财经新闻里的电视主持人,正在对富安这几天股市进行报道。
主持人说富安的故事在前几日一直处于暴跌状态,这几日已经逐渐归于平稳,看到这条新闻,我摁遥控器的手下意识停了停,而就在这时,外头忽然又一个闷雷鸣了下来,电视忽然呲呲一声,骤然黑屏。
我抱住枕头,立马抬头望客厅内望去客厅内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只有外头的风在撩动着窗边的窗帘,我有些害怕,刚想移开视线,去看黑屏的电视,此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便响了,我以为是陈青川,便很是快速的将手机从沙发上抓了起来,等低头去看来电提醒时,却不是陈青川打来的电话,而是陆明?
我望着电话上的两个字,犹豫片刻,便还是摁了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轻声喂了一声。
陆明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他说:“开颜,是我。”
我声音没有起伏回:“我知道。”
陆明说:“你这几天应该看了新闻吧。”
他指的是我们两人的事。
我说:“你也看了吧。”
陆明说:“消息是你们许家那边放出去的,你知道吗?”
我不明白陆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你什么意思?”
陆明反问:“你不知道吗?”
我皱眉问:“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陆明又说:“我们家这边查到,我们两人的消息,是你们家找人放出去的!开颜,我没地方对不起你吧?你们家居然这样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