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民回到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椅上,心绪烦乱,心情坏到了极点,他根本无心处理公务。他知道王冕之所说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余心雨是林桐飞原来的女朋友,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郑伟民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他和余心雨相识以来的一幕幕情景,他这才意识到只要他们三个都在场,林桐飞对余心雨的那份深深的关心和爱护,还有两个人之间的那份默契和和谐,如果不是两个人彼此深深相爱是做不到的。
只是一直以来,因为林桐飞已经有了未婚妻张沭丽,所以他自己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只是认为他们彼此之间是关系不错的普通朋友,而且他们俩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一点亲密的举动。如果真的像王冕之所说的他们俩重归于好了,怎么没听心雨说过。
她曾跟自己说过她现在没有男朋友,她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但后来被迫分手了,而且他的男朋友和别的姑娘订了婚,而她还是忘不了他。自己还劝她把原来的男朋友忘了重新开始生活,现在看来怎么能忘呢,两个人经常见面,彼此只会增加感情,根本不可能忘了对方。心雨,你难道真的又和林桐飞在一起了吗?
心雨啊心雨枉我对你真情一片,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欺骗我,好在我在他们面前并没有什么失态的表现,否则的话真叫我无地自容。
心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你认为我们俩之间没什么特殊关系,根本就没必要告诉我,难道我在你心目中一点份量都没有吗?郑伟民不禁对余心雨产生了一种怨恨的情绪,他越想心越烦,他忍不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在走着。
这时传来敲门声,他心情烦燥地大声喊:“请进。”门开了,秘书走了进来说:“郑厂长,开会的时间到了,您现在就去吗?”
郑伟民忽然想起约好十点钟开会,研究新设备安装调试的事。他对秘书说:“我马上过去。”郑伟民办事干练沉稳,不管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只要一工作起来他都是全身心的投入的,这一点是非常令人佩服的,郑伟民跟秘书一起去开会了。
林桐飞和张沭丽出了厂部大门来到外面马路上,他们俩谁都没说话默默地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后在人行道旁的一个木质座椅上坐了下来。
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张沭丽林桐飞忍不住说:“沭丽,有什么事?你说吧。”
张沭丽话还没说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她哭着说:“林桐飞你不该与你的父母联合起来骗我。昨天伯母让我回家好好休息一天,我还以为是为了我好,却原来是为了早点把我打发了,好在家里招待余心雨吃饭。想必你父母已经知道了余心雨的身份,看样子肯定很喜欢她,也承认了你们的关系,所以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约会了。至于我早已被忘在脑后了,我说的对不对?”
林桐飞一直等张沭丽把话说完,望着她那愤怒的目光,林桐飞诚恳地说:“沭丽,你误会了,事情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
接着林桐飞就把昨天的事,从头到尾和张沭丽说了一遍,只是省去了他妈妈夸奖心雨的一些话,他怕引起张沭丽的误会。最后他说:“我父母认出心雨纯属偶然,而请心雨吃饭也是临时决定的,因为那天是星期天大家都有空,并不是要故意瞒着你。吃完饭之后我送心雨回家,心雨说想去看看赵阅,因为我们都是好朋友所以我就陪她去了,到那之后我们就碰到了王冕之和柳清阳。我不知道王冕之是怎么和你说的,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张沭丽听林桐飞说完停止了哭泣她说:“桐飞,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余心雨真的跟你父母说你和她只是好朋友,他真的祝我们能够幸福吗?”
林桐飞说:“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沭丽听了心里非常高兴,她紧张地注视着林桐飞说:“桐飞,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林桐飞避开她的目光没说什么,张沭丽失望地低下头说:“桐飞,我知道你还在爱着余心雨,所以你更希望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林桐飞不耐烦地说:“沭丽,你别瞎想了,现在是上班时间,出来时间长了,郑厂长有什么事该找不着我了,我们回去吧,有什么事下班以后再说。”说完他站起身来向回走去。
张沭丽非常明白现在的形势,她不能和林桐飞吵闹,那样的话对她更不利。为了不让别人把林桐飞从她身边夺走,她只能忍受一切委屈,所以虽然她很不情愿,但还是站起身来随林桐飞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