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诊所,余心雨就把林桐飞跟她说的两件事都告诉了宋美男,宋美男咬牙切齿地说:“王冕之啊王冕之你害我一个人还不够,现在又来害郑伟民和余心雨,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不会得意太久的。对了,心雨,郑伟民知道这件事吗?”
余心雨说:“他还不知道呢。”
宋美男说:“那你得尽快告诉他,让他提防着点,同时也应该对王冕之这种卑鄙的行为做出严肃处理,否则他还会去害其他人的。”
余心雨说:“美男,你放心,我会的。”
过了一会宋美男说:“心雨,有件事情我现在挺后悔的。当张沭丽变得疯癫以后,你为了治好张沭丽的病,忍受着内心巨大的痛苦,决定和林桐飞分手以后,我在心里曾经产生过怀疑。我想张沭丽怎么说疯癫就疯癫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她的心里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小了。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过,我没有仔细去想。我当时应该把这个想法告诉你,我们好好去调查一下,也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余心雨安慰她说:“美男,你不用自责。即使当初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我们无凭无据的,张沭丽又装的那么像,我们也无法判断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况且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像张沭丽那么一个老实本份的人也会做出这种事。”
宋美男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谁也不会想到张沭丽心机这么深,做事这么狠,心雨你吃亏就吃亏在心地太善良了。你和林桐飞真的是一对苦命鸳鸯,虽然经历了千辛万苦还是走不到一起去。我想肯定是月老在牵红绳的时候,本来绳子的另一头应该交给林桐飞,而他却错交给了郑伟民,所以他才会在你和林桐飞之间设置那么多障碍,使你们俩总也走不到一起去。”余心雨听了宋美男的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宋美男在开玩笑,目的是为了安慰她。
宋美男和柳清阳现在正处在热恋之中,她那火爆脾气已经改了不少,偶尔两个人吵吵架谁也不理谁,但很快就会和好如初。王冕之三个字在她心目中早已形同陌路,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美男现在真的很幸福,余心雨也为她感到高兴。
到了晚上,诊所关门之后,余心雨和宋美男回到家简单地吃了点饭,余心雨就打车来到郑伟民家。
她用自备的钥匙打开门,见客厅里没有人。她来到星星的房间,见星星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玩玩具,一见到她就高兴在喊:“余姑姑,你可来了,爸爸今天好像非常不高兴,也不陪我玩,我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余心雨抚摸着星星的头说:“星星,爸爸可能是累了,所以才不陪你玩的。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如果玩累了就自己睡觉,我去看看爸爸,一会儿再过来陪你玩,好不好?”星星虽然不太情愿,但也点头答应了。
余心雨离开星星的房间来到书房门前,她推开门,看见郑伟民正座在写字台前的藤椅上闭目养神,写字台上放着半杯茶水和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
郑伟民听到门被推开了也不睁眼睛说:“星星,你又不听话了,爸爸不是告诉你,让你自己回房间玩别来打扰我,你怎么不听话呢?”说完过了一会儿,他见没什么动静就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见余心雨站在门口。
他赶紧站起身来说:“对不起,心雨,我以为又是星星来捣乱呢,快进来坐。”
余心雨在沙发上坐下说:“我刚刚去看了星星,告诉他先自己玩,玩累了就睡觉。”
郑伟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随后他也在沙发上坐下说:“心雨,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余心雨点了点头。
郑伟民又说:“心雨,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有思想准备。”
听郑伟民的口气好像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什么事情,她忍不住问:“郑伟民,难道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事情吗?”
郑伟民显得心情非常深重,脸色也太好,他说:“心雨,你是不是要离开我重新和林桐飞在一起。”
余心雨一听,这才感到郑伟民是真的误会她和林桐飞了,她说:“郑伟民,我知道你是为了今天中午的事。”
郑伟民有些不满的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难道不是吗?你们俩神态那么亲密,而且你好像还哭过。”
余心雨看到郑伟民那委曲的神情,心想原来郑伟民也会吃醋,她笑着说:“郑伟民,你先别生气,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今天中午发生的事。”
郑伟民用疑惑不解的目光望着余心雨,余心雨接着说:“你知道吗?那封匿名信原来是王冕之写的,桐飞今天来找我主要是告诉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