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周不全房间挪去的时候,陆风仔细观察眼前这个穿着道袍的,紧盯着自己的女子。
还别说。
这女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瑶鼻杏眸的,却也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是小道姑。真没想到,那柏笑生,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妹……
而且屁股也挺翘!
“看个什么,老实些!”她晃了晃手中匕首,陆风脖子一仰,冷汗涔涔:乖乖,这妞挺凶啊!
恰在此刻。
再次传来周不全与女子说话的声音——
“翠翠…上回是我不对!”
“嘿嘿,这次我给你补上,保证你一会浑身软酥酥的!”里面周不全荡笑道。上次,有皇后娘娘在旁,周不全自然要装得像正人君子。
女子的媚笑声从里面传来:“讨厌,哪次您不是片刻就得,人家都还没有来及软酥酥的呢。”
这话陆风听得直佩服。
倒是,用匕首指着陆风的道袍女子,听到里面骚言浪语,一时面孔红润,银牙紧咬,桃腮鼓起。
“听听!”
“那陆小风多禽兽!”陆风佯装愤怒:“上次喝醉,也是这么跟我家老母猪这么说的!”
道袍女子愠怒不已,抬起莲足,踹开屋门。
砰!
屋门大开。
道袍女子用匕首指着周不全,眸中噙泪:“——禽兽,我今天与你势不两立!”
周不全正抱着女子乱亲,瞧见拿着匕首的道姑,眼前不由一亮,陆兄弟带来的这位姑娘真是正点——
“好兄弟,好眼力啊!”
“这姑娘真是俊俏……嘿嘿,她身上的道袍,莫非是你特意让她穿的吧?我懂!——翠翠,改日你也穿身尼姑袍,咱俩试试!”周不全与怀中姑娘打情骂俏。
“好,都依你,你这个坏蛋!”姑娘咯咯娇笑两声,玉指点着周不全额头。
陆风:“……”
靠!
这俩人是不是傻?
陆兄弟呆了一下,疯狂地给周不全眨眼暗示,岂料,周不全一时没明白,反倒一乐。
“哈哈!”
“有情调!”
“好兄弟,你难不成要跟我,一起玩两王两后的游戏?哟,这娘们都带上匕首了!”周不全惊道。
你总算发现了!陆风感动涕零。
“……嘶,不对,莫非我猜错了?是刺客与嫖客的游戏——刺激啊,当真是刺激!”周不全在怀里女子脸上亲了一口。
陆风:“……”
老周这厮脑子里装的都什么!
“禽兽…我杀了你!”道袍女子觉得自己受到极大的侮辱,娇叱着跑去。
陆风倒吸一口凉气。
无论该怎么跟周不全互相扯皮,那都是玩笑,岂能真让她伤了周不全?
陆风忙伸出腿来,将疾跑的道袍女子绊倒,一瞬间抓住她拿着匕首的皓腕。
同时!
胳膊环住她胸口,情急之下,一不小心竟然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掌心一阵柔软,将错就错,趁机手掌发力,占下便宜——
道袍女子杏眸圆睁,脸上浮红,羞咛一声,趴倒在地,转过头来瞪着陆风,粗喘道:“歼…歼贼,你——”
陆风朗声一笑,按住她拿着匕首的皓腕,膝盖抵着她柔腰,朝她屁股上重拍一下‘啪’——“我让你歼贼,竟敢想杀老子,简直无法无天!”
“啊!”道袍女子吃痛,樱桃小嘴大张,眸中泪花闪烁,略带哭腔道:“你…你们是一伙的?”
陆风乐了:“你才发现?”
周不全和那个姑娘瞬间呆住,同时觉得这不像是什么游戏。
好在周不全率先反应过来,忙让怀里那个姑娘离开。然后双手叉腰,微微俯身,冲道袍女子吹胡子瞪眼。
“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胆敢刺杀我陆兄弟?!——说,是谁派你来的!”周不全生气道。
听他一口一个陆兄弟的,道袍女子恍然,羞恼问陆风:“你这歼贼,才是陆小风?”
陆风笑了笑。
“是又如何?”
“你大哥柏笑生,那是激动之下,急火攻心而死,怨得了旁人!”陆风抓住她手中匕首:“松开,将凶器交给我,我就放你走!”
“不!”
“我就要杀……啊!”她话没说完。
陆风凶神恶煞一怒,一巴掌用力地拍在她臀上,截断了她的话,发出让她羞恼难言的悦耳啪响。
“还嘴犟!”
“你这是违反律法的知不知道?老子这是为你好!——到底松不松?”陆风道。
此一幕。
看得周不全佩服万分。
脸上满是唇印的周不全,一脸正经道:“姑娘,我老周向来正直,分得清是非,断得了善恶…这点,抛开我与陆兄弟之间的情谊不谈。说实话,我比较支持陆兄弟!”
“你们两个禽兽,不得好死!”道袍姑娘娇骂。
“我让你禽兽!”话刚落音,陆风又一巴掌拍在她翘臀上,惹得她娇叫连连。陆风拽着她手中匕首,奈何她握得甚紧。
“松开!”陆风怒道。
“不…不松!”她抽泣道。
“哎呀呵!”陆风不得不像教育小孩子一样,数次巴掌扬起又落下,痛叫声,一次比一次大,周不全看得双目睁大,好不刺激。
“呜呜呜…你们两个禽……”她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生怕再引来陆风的巴掌,没有说下去,杏眼流泪望着一脸凶恶的陆风,嫩唇轻启:“我…我松还不行嘛?”
她害怕地松开了匕首……
陆风欣慰一笑,摸了摸她俏脑袋,温柔道:“这才乖嘛,”然后起身,冲她伸出手:“来,你也起来吧,下次别打打杀杀的了。”
不知怎地。
先前对他还很恼怒,此刻听见他这般温柔话语,心中竟然升起暖意来,连她自己都奇怪。
“不!”
“不要你扶!”她香腮生晕,避开陆风的手,自己爬起来,亮晶晶的杏眸,深深看了眼陆风,想起适才的事,羞恼之下,捂嘴哭着跑了出去……
原地只留下一身香风。
到底是十七八岁的姑娘,没点本事也学人当刺客?陆风掂量手中的匕首,摇头而笑。
“奇怪!”
“真是奇怪。”周不全皱眉道。
“什么奇怪?”陆风适才打那女子屁股,也有些累了,朝太师椅上一坐,拿起杯盏喝了两口。
周不全踱步道:“按说,你来此,定有人通风报信,否则她怎知道陆兄弟,你在此地呢?”
陆风点头。
周不全喊人来,让去楼下调查一番。然后叹道:“想不到这个柏婉莹,还真是与他哥感情这么深,竟然无视律法,前来找你报仇。”
“那个道姑叫柏燕珺?”陆风奇道。
周不全在陆风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我听这怡香院的人谈起过这事。”
“这个柏燕珺本来生活在富裕的员外家,有一年,父母去外做生意,不想遭遇瘟疫,双双殒命。”
“后来与她哥柏笑生相依为命,本来还有些家业,奈何被他哥是个酒徒公子。”
“整日花天酒地,与一些公子哥喝酒作对,坐吃山空,终是将家业败个精光。”
“这柏燕珺她心灰意冷之下,去了几里外的青云观,做了俗家道姑,瞅这年头,只怕也快还俗了吧?”
“我琢磨着,虽然她对哥哥柏笑生很失望,可柏笑生也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才无视律法那般对你。”
“而她师傅,青云观观主,可不是好惹的角!”
“据说昔日,有人调戏青云观道姑,青云观观主愣是,动武将人打的半死!”
陆风:“!!!”
靠!
老子岂是调戏那么简单,直接上手了,那岂不是芭比q了嘛?
“陆兄弟,你别怕,”周不全笑呵呵道:“你基本都在宫内,皇宫森严,那青云观主,怎么找你算账。”
“嘁——”
“这话说的?我有怕么?”陆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话刚落音。
有个人被便衣锦衣卫带了进来,陆风一瞧,正是周敏东东君。便衣锦衣卫朝二人抱拳道:“适才,正是此人,与道袍女子,有过交流!”
很明显。
是此人给道姑透风报信。
周敏东僵笑,佯装不知:“二位,嘿嘿,何事呀?”
陆风和周不全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摩拳擦掌,‘嘿呀嘿呀’晃着身子坏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免费给你松松筋骨——来啊,关门,打狗!”
砰!
门被锦衣卫从外面关上,便袍锦衣卫在外面望风……
“啊!”
“嗷——”屋内传来周敏东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不多时满脸淤青的他,跪地求饶:“二位…二位,别打了!”
陆风胳膊环胸:“哼,老子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我?”
“我,我……”周敏东好似不好意思说。
陆风跟身旁周不全道:“周大哥你瞧,这厮左眼的淤青更深些,我建议将右眼也弄的深些,这样看着对称——”
“好主意!”周不全举起拳头。
“啊?我说我全说!”周敏东遍体生寒,苦着脸道:“我…我也只是想讨好柏燕珺姑娘而已。本来我是喜欢花魁的,奈何花魁却偏偏对陆公子您情有独钟,还多次让您去闺房一叙——”
“下次还敢不敢了?”周不全怒道。
“下次不敢了。”周敏东服软道。
“哦?他娘的,这么说还有下次?”周不全吹胡子瞪眼,又要举起拳头。
将周敏东吓的连连摆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身下水声汨汨,二人一瞧,这厮竟然吓尿了。
陆风看得感动涕零,论无耻还得周大哥啊。
连哄带吓后,才将周敏东放走,临走时他哭着脸道:“陆公子,其实我喜欢花魁很久了,有…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陆风道。
“下次,你如果对她那样,轻点好不好?”周敏东揉眼泪哭道:“我无法想象我的梦中情人,被大力蹂躏,一想起,我心就很痛——”
陆风:“……”
周不全:“……”
二人呆了下,对视一眼,极力憋笑。
“咳咳…老子尽量吧!”陆风一脸正派道:“下回对她尽量轻点就是。”
周敏东一脸感激抱拳:“多谢!”
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