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月朦胧。
夜色寂静。
欧阳府上的宾客顾长卿,和侯五两也早已离开。只有陆风留在二进院的厢房中。
陆风脑子昏沉,头痛欲裂,醉意熏熏,眸子似比非闭,身子侧躺着,醉看火烛,连那火烛都出现重影,脑子中响彻安小蕙的声音。
“相公!”
“今晚留下来过夜好不好?”柔媚的声音,如梦如幻,在陆风耳畔回响:“你想怎么弄都行。”
陆风眸子半眯:“娘子,你能改正嘛——”
“能,相公让我改,我就改!”眼前出现安小蕙美眸噙泪的模样。对安小蕙又爱又恨的陆风,闭上眼睛叹了浊气道:“过来吧娘子——”
倏然间。
门吱呀一声响彻。
一个俏丽的身影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然后伸着俏脑袋朝外面环顾两眼,这才将门关上。
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雪。
欧阳雪桃腮通红,杏眼含春望着榻上打呼噜的陆风:“好哥哥?好哥哥?”
“嗯!娘子——”陆风嘟囔两声,却是没醒。
欧阳雪闻听后,脸上一红,好哥哥真是臭不要脸,人家还没答应你呢,就管人家叫娘子了。欧阳雪抿唇,杏眸藏笑望着躺在榻上熟睡的陆风。
下一刻。
欧阳雪缓步走到榻前坐下,红着小脸,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解开陆风的衣衫……
不多时。
陆风锦袍,内衫,绸裤衩,相继飘然落地,朦胧中陆风觉察身上有些寒凉,嘟囔一句:“谁扒了老子的衣服。”
欧阳雪杏眼圆睁,也不知看到什么,看得有些入迷,桃腮发热,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听到此言憋着笑垂首:“相公,是我…”
说着。
素手轻拽裙带,香裙松散,顺着洁白小腿,落在白嫩莲足上,连红如玫瑰的肚兜,里裤,就如花瓣似的落在榻前,她眉目含羞看了眼睡着的陆风。
然后吹熄火烛……
悬月皎洁如玉。
寂静的气氛中,不多时竟突兀地回荡着:“哦——”朦胧中躺着的陆风,闻到一股清香的同时,又感滋味美妙得不可言说。
如冲临九霄,上下漂浮…
简直,飘飘欲仙!
良久!
“嗯,相公!”耳畔娇嫩的嗓音回荡,温柔的身躯趴在自己怀里,陆风醉意模糊间,双臂环紧身上的身躯:“娘子…听话,要改正!改正……”
拂晓。
星光尚在。
月未消褪…
厢房中。
陆风头疼欲裂,觉得昨晚好像做了个美妙的梦,偏偏此刻,又觉得有人趴在自己身上。眉头一皱睁开眼来,发现胸膛竟耷拉着俏脑袋。
嘶——
陆风皱眉,回忆起昨晚…
好似在欧阳府,先是答应了萧老的婚约,接着欧阳府喝酒,后来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是欧阳胥将自己送回第一掌事府了?
而且,被窝中,二人似未着寸缕。
巧如也是,竟趁我醉了,将我正法!
“嘿嘿,巧如?”陆风用食指挑起女子的下巴,本以为是巧如,岂料,竟是欧阳雪,她弯眉如月,睫毛狭长,正闭着眼睛呼呼睡着,小嘴砸吧:“相公,让我再睡会儿——”
陆风:“!!!”
陆风星眸圆睁,睡意全无,想起欧阳雪的目标就是将自己得到,然后怀上,以此达到不嫁给那个汝南王的目的…
难道她昨晚将我给…靠!
第一次被女的给推了!
“欧阳雪!”陆风拍了拍她脸蛋,生怕被发现,压低声音道:“快醒醒!”
欧阳雪睡眼惺忪地睁开杏眼,当瞅见陆风望着她,她嘻嘻一笑朝陆风怀里依了依:“你醒啦。”
陆风:“咱们昨晚…”
欧阳雪:“嘻嘻,生米煮成熟饭了。”
陆风:“!!!”
天呐!
还有没有王法啊!陆风好气又好笑,说不出那种滋味,千算万算,都没算过自己竟然会被女子给睡了。
“你昨晚,还口口声声,喊我娘子呢。”欧阳雪羞涩地说,然后有些委屈道:“就是有些痛,不过后来就不痛了——呀,天亮了,不行,我得回后院去,不能被发现!”
陆风:“……”
没等陆风说话。
欧阳雪在不是太明亮的光线中下榻,她身段比例甚好,亭亭玉立,曲线美妙。躺在榻上的陆风都能看到轮廓,暗吞口水。
可惜了,昨晚竟然是喝醉的…
陆风心情复杂无比,转念一想,这事闹的,若是被欧阳胥发现…陆风脑子中出现欧阳胥指着自己鼻子,吐沫横飞,大吼大叫的情形……
靠!
不敢想!
最冤的是,老子昨晚啥都不知道。
陆风起身叹道:“雪儿啊,虽然呢,我不否认这事我很喜欢。可你太冲动了,你如此,让我如何跟你爹交代嘛。”
岂料!
欧阳雪一点都不怕。
“不管那么多!”
“嘻嘻,如此一来,我以将身子给你了。就再也不用嫁给汝南王了。”欧阳雪娇憨一笑,俏丽迷人:“相公,我先走了。等有机会,我去第一掌事府找你玩,直到我怀上为止!”
陆风:“……”
“快说说,你昨晚到底摧残了我几次?”陆风道。
此言出口。
欧阳雪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咯咯直笑,陆风大惊,天呐,趁我不知,她竟然摧残了我两次啊!
“不和你说了!”欧阳雪朝门跑去。
嘣嘣嘣…
欧阳雪在门前停下,顺手打开门,俏脑袋探出去偷看外面两眼,然后速速钻出去:“相公,你别露陷了。”
说完。
咣当!
门被欧阳雪从外面关上。
陆风:“……”
嘣嘣嘣的脚步声愈来愈远,陆风瞅着榻上那殷红的血渍,暗叹,靠啊,这叫什么事啊。陆风微叹一声,将昨晚按手印的手指伤口再次咬破…
没多时。
外面欧阳胥前来,说是让陆风前去一起用早膳……
晨阳初升。
欧阳胥在府门前抱拳哈哈笑道:“老弟啊,昨晚竟还让你喝得酩酊大醉,怪我招待不周啊——”
这话说得,我都心虚。
欧阳雪伺候了我一夜啊!
陆风心里有鬼,干笑两声道:“老哥你招待甚好。对了老哥…我这手指昨晚伤口未痊愈,因此自缝隙中流了些血,弄脏了榻子,还请不要见怪!”
欧阳胥眼睛一眯:“难道不是找女人洞房弄的?”
陆风:“!!!”
不!
是!
吧?
陆风惊道:“难道你都…”
“哈哈哈,我当什么事呢,”欧阳胥搂着陆风道:“别说是手指上的血渍弄脏了榻子,就是你带个女人到我府上洞房,那都无碍。…老弟啊,你怎么满头的汗呢。”
合着是欧阳胥拿我开玩笑呢。
靠!这也太刺激了。
陆风抹掉头上的汗珠,干笑两声道:“有点热。哈哈,对了老哥,那萧清湖真的没问题?”
此言一出。
欧阳胥笑容一僵。
“陆兄弟!”
“老哥我可不能说啊…呃,你今日不是要去萧府见萧清湖嘛?哈哈,你一去就知道了,保准你惊喜得很呐。”欧阳胥笑容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