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
“我问你孩子呢?”
破旧酒楼后院江启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窖,反手就将年轻邪修丢在地上,质问道。年轻邪修见地窖没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失神道。“怎么会,怎么会不在呢?”
“昨晚我明明看见都还在的,怎么现在没有了。”
江启冷眼注视着近前邪修,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反手一刀斩在对方大腿之上。失神的年轻邪修挨了江启这刀,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啊~!”
江启没有理会邪修的惨叫,而是将血刀横在对方脖颈上,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庆阳镇丢失的孩童究竟在哪儿?”
在死亡的威胁下,年轻邪修着急忙慌的吐出一个名号,“殷使者,一定是殷使者。”
江启眉头微皱,强忍心中杀意说道:“说具体点。”
“昨晚是我守的夜,那些孩子全都在地窖。”
年轻邪修快速解释道,“就连早上换班的时候,人都还在。”
“但换完班后,殷使者突然让我们全都出去,他一个人在后院待了一炷香的时间。”
“等殷使者出来后,就命令我们全都守在酒楼大厅,谁也不准再进入后院。”
“所以应该是殷使者,把那些孩童给转移了。”
年轻修士思路逐渐清晰,最后更是一口认定道:“对,一定是这样。”
“是殷使者干的,一定是他!”
江启静静听完年轻修士的分析,沉声问道:“你口中的殷使者究竟是什么人。”
“还有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
求生欲望极强的年轻邪修,立马回应道:“殷使者是酒楼的老板,也是给我们发号施令的人。”
“他平时都不在酒楼,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但今早殷使者离开前,他说等办完事会再回趟酒楼。”
江启眼角微微眯起,手中血刀缓缓从邪修脑袋上移开,继续追问道。“你们这群人是从哪里来的,抓孩童是为了做什么?”
年轻邪修见近前煞星将刀移开,悬着的心不禁松了松,如实回答道。“我们从凉州来,抓孩童是殷使者的命令。”
“殷使者和高层具体做什么,我们这些跑腿办事的也不知道。”
江启听到凉州二字,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异色,不解道。“凉州?”
“凉州距离青州可隔着几个州,你们来不远万里横跨几个州,来到青州就为抓孩童?”
面对江启质问,年轻邪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在脑海里想起什么,赶忙说道。“我们来青州,除了抓孩童外,殷使者还说准备在青州发展势力,顺便打压血邪教。”
“发展势力,打压血邪教?”
江启若有兴趣道:“你们邪教门派叫什么?”
年轻邪修支支吾吾道:“修……修罗殿。”
江启皱了皱眉头,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后,发现对于这个修罗殿没有半点印象。“修罗殿,门派名字倒是挺霸气。”
江启出言打趣道,“但行事却如此下流,竟背地里抓孩童。”
“你给我说说你们修罗殿的实力分布情况,那给你们发号施令的殷使者是什么境界?”
年轻邪修弱弱道:“大……大佬,我就是一个外围跑腿的成员。”
“根本没接触过修罗殿内部,从加入门派以来,见过最强的修士就是殷使者。”
“殷使者的境界,应该也如大佬一样,是金丹境的大修士。”
江启听到对方口中的那位殷使者是金丹境邪修后,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你确定他是金丹境?”
江启心情有些激动的求证道。年轻邪修被江启这突如其来的兴奋吓到,连连点头道:“确定,确定。”
“我还知晓殷使者是因前不久去见了修罗殿的一位高层,回来后才晋升为金丹境的。”
此话一出。江启整个人就更加兴奋了。才晋升金丹境不久,这还不得好好安排一下。江启紧了紧手中碧落血刀,体内气血有些躁动。他感觉今日,自己即将迎来金丹境邪修的首杀。年轻邪修察觉到江启浑身不断腾起的煞气,瞳孔忍不住放大,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眼前煞星,一个不乐意就送自己归西。此时此刻的江启,在他眼中远比殷使者恐怖的多,妥妥的大邪修一枚。“大……大佬,冒昧的问一下,你……你来自何方?”
为了拉近关系,年轻邪修战战兢兢的问道。江启闻言,也没过多隐瞒,大大方方的如实道:“青州本土正派修士,灵霄宗江启。”
年轻邪修听到江启自报家门后,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的神色,尴尬笑道:“大佬,别闹!”
“你怎么可能是灵霄宗的修士?”
江启虎眸一凛,注视着近前面露苦笑邪修,一脸认真的反问道:“我不像灵霄宗的正派修士?”
年轻邪修面对江启这送命问题,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在他眼中,无论从江启的身材外貌,还是对方的行事风格来看。江启和正派修士一词,压根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谁家正派修士,会直接一人拎着几米长的血刀,主动出击砍翻整个邪修据点。谁家正派修士,一言不合就动刀砍人手筋脚筋,最后更是连说话求饶的机会都不给。年轻邪修每每想到江启刚才那血腥手段,心头只觉一阵后怕。“大……大佬,你……你别逗我了,就冲大佬你刚才的手段来看,你说自己是某邪教门派掌门我都信。”
年轻邪修支支吾吾的缓和气氛道。江启见对方不信,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是如假包换的正派修士,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好了,已经让你多活了一会儿了,接下来该上路了。”
话完,江启在年轻邪修一脸错愕的神情中,挥下碧落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