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素素流着眼泪抓住厉京的袖口,苦苦哀求道:“厉先生,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求求你放过他吧,素素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厉先生的恩情,呜呜~~”
素素说着话,弯膝跪在地上,苍白的手指抓着厉京的衣角不放,唯恐厉京一下就把师爷也给枪毙掉。
“哦?你刚才不是还说很恨他的么?”厉京微微一笑,看了看跪地的素素。
“呜呜~~厉先生,我是恨他,可这并不能否认他是我的哥哥啊,素素求求您了,就留他一命吧,呜呜~~”
厉京没有回答素素的话,而是转头看向被打倒在地的师爷:“师爷,你妹妹的求情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你的命对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你说我有留下你的必要吗?”
“厉...厉先生,我不想死啊,求求.......”见厉京眼神一眯,师爷心中一惊,立即改口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可以帮助厉先生,我了解上海的所有局势,我了解上海所有的官场规则,厉先生,我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的,我会体现出我的存在价值的,我......”
“好了。”厉京挥手将师爷的废话打断,“你的命可以先暂时留给你,但这要看你今后的表现怎么样,不然的话......”
“我会的,我会的,谢谢厉先生,谢谢厉先生。”
师爷为了保命连番保证,见厉京挥手示意几人收回枪口,师爷连忙起身弯腰致谢,而一旁的素素也几乎是破涕为笑。
师爷的正式归顺,也代表着日后的上海地下霸主‘斧头帮’已经成为昨日黄花,彻底的消失败亡,而厉京接收了‘斧头帮’所有的地盘之后,依靠着这些地方,日益展着自己的势力。
两个月一晃而过,‘眼镜蛇’的总部也从乡下农庄搬到了市中心,‘鳄鱼帮’那边倒是平静了下来,也许是长时间搜寻不到黄金的下落,已然放弃了,或许是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继而准备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哈~~呼~~”
《五行拳》的修炼厉京一直没有停止,虽然不是什么高级功法,但至少也能强身健体,打好基础。
“阿京,累了吧,休息下,来,坐下喝杯茶。”素素拿着白色毛巾,拉着厉京坐下,脸带微笑的给厉京擦着汗水。
厉京微微撇了撇嘴角,要不怎么说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求着你的时候叫厉先生,打情骂俏的时候叫好弟弟,现在更是改口叫阿京了,估计等到吵架的时候还会大喊混蛋、狗屎吧!
喝了口茶水,厉京下场继续修炼《五行拳》,这套功法分为三本,一本就是修炼上肢能力的《五行拳》,再就是腿法秘籍《八卦步法》,最后的是一门外功,类似于铁布衫之类的东西,厉京也不准备练习这最后一本,两个字无用,就是无用,先不说就是练到最高境界也挡不了子弹,而光是需要花费几十年苦修才能大成的这种条件厉京就消耗不起。
“先生,有消息了。”
“哦?”看着师爷快步走来,厉京收功停止,随手接过素素递来的毛巾,一边擦,一边问道:“什么消息?”
“鳄鱼帮有大动作了,消息称鳄鱼帮正在召集人马,说是要做一笔大买卖,为了确保这次交易能够进行的安全顺利,鳄鱼帮已经聚集了上千号人马待命了。”
“什么买卖?什么时间?”厉京喝了口茶水,继续询问。
师爷扶了扶眼镜,道:“应该是大烟,至于具体时间还不知道,不过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了。”
厉京皱了皱眉,冷声道:“给我查,我要知道具体的时间,具体的地点,具体什么货?交易的对方是什么人?这些都要搞清楚,怎么做事还需要我教你么?”
厉京一瞪眼,师爷被吓了一跳,“是是是,我这就下去仔细查,厉先生,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告诉大山、大力兄弟,让他们做好准备,还有,让下面准备一批炸药,也许用得到。”
“好,那我先下去了。”
师爷弯腰后退,他感觉伺候厉京可比伺候张琛难多了,张琛的脾气那是没个定性,说翻脸就翻脸,说打人就打人,可厉京这位呢,不打不骂,却要人命啊,而且很难像是糊弄张琛一样糊弄住这位,不是说厉京太过聪明,而是他挑毛病的眼光简直是无人可及,这才是最致命的。
“阿京,哥哥他这人就是容易犯糊涂,你可别放在心上。”素素给厉京添了添水,低着头柔声劝道。
“呵呵,你难道还怕我把你哥哥给吃了么?”厉京知道素素的顾虑,唯恐自己一个不爽再把师爷给杀了,厉京捏了捏素素的脸蛋儿,继续说道:“就你哥哥那模样,别说吃了,光看着就饱了。”
“讨厌。”素素伸手打掉厉京作怪的双手,也不知说的是厉京的话,还是指他作怪的手。
“呵呵。”
厉京微微一笑,挥手示意素素自己待着,厉京又开始下场修炼拳法,武功这东西靠的就是熟练度,正所谓是功行万遍,万法自现,拳练千遍,如意自变,这种事根本就毫无捷径可走,除非是阿星那种被打残了就能爆的武学奇才,可惜,厉京不是。
‘眼镜蛇’经过两个多月的展,以及众多资金的大力支持,如今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光是内部人员都已经达到五百之数,这可是经过层层筛选的,而外围成员数量就更多了,至少拥有两千之数,但比起人员上万的鳄鱼帮倒是还差了不少,估计现在的‘眼镜蛇’已经是‘鳄鱼帮’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不除不快,不拔不痛快。
傍晚时分,师爷又匆匆而来,“先生,消息已经查清楚了。”
“说。”
“鳄鱼帮联系了一个大卖家,要进一批大烟进入上海,而且听说还有一批军火也在来时的船上,这个卖家是个洋人,英国人。”
厉京点点头,“船什么时候到?在哪儿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