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步?
张喜宝把刺穿王猛腿部的骨茬掰断,用木棒给他做了个夹板。
王猛站起来,在小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
不行,疼得走不了。王猛呲牙咧嘴的摇摇头。
你小腿被骨头刺穿了,索性没伤到你自己的骨头和动脉,只是穿过了肌肉,也不敢给你拔,拔了没办法止血,只能把露出体表的部分截断。
张喜宝摸出随身带的干粮,给六个人一人发了一小块,他自己则吃了几颗气血丹补充体力。
跟命比起来腿不重要。
王猛一脸担忧的问:解毒丹的效果也快消失了,咱们被困在这个地方了啊,怎么办?
六个人全看着张喜宝,等他开口说话。
宝爷已经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天又要黑了啊
张喜宝看看天空,扭头对六个人说:挨过今晚,我想办法带你们出去!
一堆篝火被点燃,七个人坐在火堆旁,目光灼灼的警戒着周围。
只要平安度过今天晚上,张喜宝体内的清气就会恢复,有异火在,什么婴面树、秃顶老头子,全是助燃材料罢了。
噼啪!
又是一道惊雷,声势竟然比五雷古箓还要大。
众人疑惑的看向天空。
好像是婴面树的位置
雷声过后,黑林子又重新恢复平静。
王猛他们六个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是不是那秃顶老头在搞鬼?
那秃顶老头是怎么在这白雾里活动的?他身上肯定有解毒丹!
那肯定啊!
张喜宝突然站起来,几个家伙连忙问:宝爷去哪?
张喜宝告诉大家:我总觉得不对劲儿,这两个家伙种植婴面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趁着解毒丹的效果没有消失,我再去婴面树那里看看,在这里干等着的话,太被动了。
王猛体内的清气多一些,镇邪驱煞牌暂时交给你御敌,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
天彻底黑了,张喜宝靠着锦毛鼠的指引,才没有在雾气中迷失方向。
婴面树的原址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处有被雷劈过的焦糊痕迹。
似乎是某种法阵!张喜宝看到了作为阵眼的黑色铁杵。
意识海中响起书页翻动的声音,《通天大宝鉴》自动打开了『阵法篇』
『烈雷法阵:攻击型阵法,又名小雷劫阵,阵成之后,战阵中心会承受一次天雷攻击。』
看来婴面树就被种在法阵的战阵中心了。
婴面树已经变得凄惨无比,被雷电劈成了两截不说,树皮还被人剥光,枝叶断折,根须全部丧失活性。
张喜宝拿通天瞳大致扫了一下,发现婴面树少了一块两米来长的树芯。
这两个人种植婴面树,应该就是为了婴面树的树芯,树芯是极佳的炼器材料,他们莫非要炼制异宝?
小耗子,能不能嗅到那个家伙的踪迹?
锦毛鼠四处闻闻,带着张喜宝往森林深处跑去。
森林深处,井内。
秃顶老头盘坐在一张石台上,他身前的环形洞壁里是密密麻麻的魔猴雕像。
雕像上遮盖的黄色符纸无风而动,露出符纸下的血盆大口,虽然魔猴都是木雕,但细看上去神态各异,全都诡异无比。
以石台为中心,又出现了一只新的法阵,几颗上等灵石被布置在法阵的阵枢用来提供清气,秃顶老头子就是阵眼。
秃顶老头跟老农不一样,老农是植物系异能者,而他是修炼清气的阵师,本身战力不高,所以才像老鼠一样躲在黑林子里不出去。
法阵忽明忽暗,秃顶老头的脸被映射的邪异无比。
秃顶老头左手边放着婴面树的树芯,右手边则放着一面黑底红纹的幡子。
他要炼制地阶异宝冥魂幡,以婴面树为杆,以追魂鸟羽织成的布匹为幡。
如果张喜宝在这里的话,宝鉴绝对会给出答案。
『追魂鸟:玄阶甲级异兽,叫声似笑,闻之厄运缠身。』
起!
婴面树芯和追魂鸟羽幡凭空而起,在法阵的作用下迅速融合在一起,组成一杆黑底红纹的大旗。
这只成功了一半。
一万只魔猴雕像开始咆哮,木雕上的黄色符纸被法阵的引力撕去,魔猴魂魄像蝗虫一样从洞壁里飞出来。
那一只只魔猴雕像以及盖在上面的符纸开始崩碎。
秃顶老头盘坐在阵眼,魔猴魂魄像闻到腥味儿的食人鱼一样扑上去,好像要把老头生吞活剥。
来!
冥魂旗发出一团乌光,像黑洞一般将所有魔猴魂魄吸了进去。
哈哈哈哈!
终于成了!
秃顶老头狂笑:地阶异宝冥魂旗现世!
秃顶老头的狂笑在井内回荡,一直顺着井壁传到很远的地方。
『地阶异宝冥成了!』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张喜宝耳朵里,刚打算下井的张喜宝猛地顿住脚步。
啥玩意儿?
这老坏蛋果然是要炼制异宝吧?
地阶?那还打个屁!
井内传来老头得意的大笑。
完完完,我这清气还没有恢复,异火用不出,异宝也用不了,怎么打?没法打!
张喜宝急的在井口打转。
有了!
他看向黑洞洞的井口,一个主意跳上心头:我把井给他丫的填上,应该能拖延一下时间吧?
张喜宝左右看看,在附近寻到一堆大石头,抱到井口边,开始一颗一颗的往下面丢。
砰!
一声闷响。
秃顶老头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一把攥住冥魂旗,支楞起耳朵仔细听去。
有人偷袭?
砰!
又是一声闷响。
什么情况?
秃顶老头从台子上跳下来,顺着甬道往井口跑。
砰砰砰!
一颗又一颗石头被顺着井壁丢下来,其中一颗最大的正好死死卡在秃顶老头的出口处。
那个坏种主播是想把自己活埋啊!
淦!
秃顶老头跳脚大骂:小崽子,等我出去弄不死你!!!
等你出来再说吧!张喜宝顺着井口大喊。
上万斤的石头被丢了下去却没能把井完全填满,张喜宝又抽出黑色短刀来挖周围的泥土往里面灌。
忙活了半宿,井终于被填满了。
张喜宝踩在上面,把泥土踏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松一口气:这下总算出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