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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华羽传-搭档(1 / 1)

次日,风轻云淡,和煦的阳光洒下,花儿竞相绽放,沈秋华这一觉醒来,感觉世界像换了新装,她微微笑着眼中透着对美好未来的期盼。沈秋华想起迟翔说的一句话:如果我现在把猎物放这,你能卖吗?如果真的现在有头鹿在这,她还真卖不了,她需要把它变成鹿肉才能卖,迟翔那野人式的肢解方法可不适合做生意,她需要找个明白人来询问。镇上有几家人曾经做过猎户,她逐一拜访,一天下来收获并不多,他们都是像阿福村落似的,有猎物就剥皮割肉自己吃,即便有买卖也是冬天或把肉制作后带回镇上交易。第二天她改变方向去了镇长家打听,镇上有没有人开过肉铺,还真打听了一个叫张得水的人。去张家拜访,这张得水二十年前确实开过家肉铺,他认识几个猎户,他们通过挖陷阱来捕捉猎物,活物就送到张得水的肉店,这一句给沈秋华很多启示。说到处理猎物他更是头头是道,比如他说到如果是鹿,鹿血、鹿筋、鹿茸、鹿鞭甚至鹿胎收集起来都可以去苍市换取收益,沈娟当然不仅寻问鹿,她把在林子里和迟翔遇到过的猎物都问了,比如野猪,野牛,狼等等这一天下来她收获良多。第三天她又约好了张得水,来制作,购买所用的工具,比如栓猎物的木桩,挂肉架,屠宰台,剃骨刀等工具,这一套下来用了几天的时间,也花了不少积蓄。张得水其他都还可以,但这“泼冷水”的功夫,真让沈秋华招架不住。他看沈秋华一个小女孩自己忙里忙外,苦口婆心的不停的劝,告诉她这一行有多难做,肉太贵销量低又容易坏,供给也不能连续,猎物不是说捕就能捕到的。沈秋华和他约定好,如果有猎物就雇佣他一天5道去铺里处理猎物,一切安排好了就把张得水送回家了。被他说的沈秋华这是在浪费储蓄,就应该直接关门,好好在家待着吃每天一道的自储,这……沈秋华又是缓了半天,张得水的话说得是让人寒心不过也是事实。生活不易,自需努力,关门!算了算时间,迟翔应该还有十天左右才能回来,得出去转转,更深入的了解这里。她还想找找还有什么可以生计,她会织布,因为她母亲会织能纺,一件衣服从采棉到成线再到布,再制成衣,几天的工夫做一套衣服才能卖3道,靠这生计?没有税租倒也是可以。镇子上大半人都没有收入,靠吃自储生活,每天一道的自储也就是饿不死。少半的人会去采摘野果野菜,开荒种些东西收获甚微,养殖动物想都不用想。人们有的是空闲基本上衣物自家就能做,卖出去并不容易,衣装店应该很难为继。想到这她去了衣装店,讽刺的是衣装店在做完她那次48道的“大生意”后,竟然准备要关门大吉收手不干了。所有的几家商铺都是这样,都是在苦苦支撑。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自己以前是多可笑,自己每天在店里看着人来人往,以为自己有家商铺也可以经营,怎知这里做生意竟如此艰难,真正的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知不觉中沈秋华成了镇上的“名人”,16岁的小小年纪,租着商铺整天关着门四处乱逛。在这生活不易的凡镇,成了负面代表,肆意挥霍父母留下的积蓄……人言可谓,任她有强大的内心也有些承受不住了,她越来越期待迟翔能快些回来了,不管有没有带回猎物至少她认为迟翔会和她共同面对这一切。第28天了,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沈秋华越来越担心迟翔,毕竟原古丛林不是后花园,那里有狼群、巨熊还有各种未知的凶兽。几天前沈娟就开始夜不闭户,怕迟翔晚上回来进不了家。每天早早在门口等候,终于一道黑影从主街上窜过,停在她商铺门口,是那只黑猫。她想也不想向镇外奔去,可到了镇外除了一片山林一无所有,沈秋华喘着粗气不安的四处张望,等了好一会,才看到远处有身影过来。迟翔手拿木棍赶着五只脖子上栓着藤条的鹿回来了。沈娟跑了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一瞬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需要他在身边。看着迟翔一身血污衣衫破烂,还有几处伤口已经结痂,沈秋华的眼中慢慢滚着泪水。迟翔看到她样子,忽然特别想逗逗她,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不就是身衣服嘛,至于把你疼成这样吗?”

“滚!”

嘴上骂着,沈秋华却止不住笑意,那眼中挂着担忧的泪花,嘴角嵌着相逢的喜乐,脸上却是羞怒的表情深深烙印在迟翔的心中。进了镇子几乎所有的人都来围观,沈秋华眼珠一转趁机打起广告:“新鲜鹿肉,一道一斤。”

人们大多是看热闹的,肉五道一斤,这鹿捕捉不易,肉两道一斤会有人买但也是少数人。听沈秋华这价格都很意外,这是米价啊,整天吃米菜的他们知道同样的价也能吃到肉,都心动了,沈秋华对价格估计的很正确。消息传得比走的快多了,一会功夫估计镇长都知道这事了。人越集越多很难前行,沈秋华只得边叫喊边头前开路,即便这样走到自家商铺以近中午,张得水早就听到消息到门口等着了,沈秋华给迟翔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明了情况,就开始工作。把鹿从侧门带入院子,一只只的栓好,张得水就将其中一只四脚一绑扔上屠宰台,迟翔注视着他放血、剥皮、剃肉,相比之下他的方法太过野蛮,而张得水则又快又精细,不多时一只鹿的皮、肉、骨、内脏分得清清楚楚,随后把肉分成一斤一块。这是个技术,迟翔很快就吸引了,张得水这一刀下去基本就是一斤,可迟翔试了几次,不是多了就是少。迟翔停下仔细看他切肉的厚薄,宽窄,肥瘦。反复尝试,渐渐的找到了窍门,十几刀下去以后,也能差不多了。他又学着杀鹿,剃肉,虽然比张得水慢多了但剃肉技术比他以前强太多了。沈秋华则在大堂把切好的肉放到平称上一称,少的就添些碎肉,份份都只多不少,用细绳一绑,一单生意就完成了,速度很快,也是她准备的充分。天还没黑,五只鹿,四百多斤肉,销售一空,仍有许多人没有买到。按沈秋华的话,他们提前留出了三十斤肉,先来了五斤放到锅里炖了,张得水则是要了两斤肉,沈娟又给了他三道储蓄,他就赶紧离开了,家里人都等着吃这肉呢。迟翔拿着沈秋华准备好的换洗衣服被赶去洗澡了,沈秋华拿了十斤肉送到了沈家,以前是她太不懂事了。沈家二婶正好踌躇着要不要拉下脸来去买肉,看沈秋娟来了一家人都喜笑颜开。忙完这些天已经黑了,沈秋华和迟翔吃饱饭,把剩下的肉和能吃的内脏煮熟这样能多放两天,迟翔把没用的内脏等不能吃的部分到外面埋掉再忙完这些夜已经深了,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美美的睡去。再醒来已经中午了。迟翔从来没睡的这么安稳舒适过,沈秋华早为他准备好了,软软的床铺,暖暖的被窝,也不用绷着神经竖着耳朵睡觉,太美了,好想一直躺着。沈秋华也是睡了个好觉,这几天的压力让她疲惫不堪,现在终于放松下来,昨天一天的收入够她支撑几个月的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用能力,堵住了闲言碎语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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