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娘娘,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格外开恩,对你网开一面,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偷取兵力布防图的,微臣便不为难你,不然,这些刑具可就要落到娘娘的身上了。”
云裳被铁环锁住双手和双脚,吊在架子上,她冷眼看着一脸横肉的狱官,冷笑道:“情分?
皇上对本宫的情分岂是你能随便言论的。”
“真当自己还是娘娘呢?
都下了天牢了,这如水的刑具在你这娇贵的身子上走一遭,我到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嘴硬!”
“皇上是将本宫打入天牢不假,可一没有褫夺封号,二没有降本宫的位分,即便是死了,本宫也依然是这北齐的瑾妃,皇上既留本宫一命,早晚有一日你要落到本宫手里。”
云裳一脸冷笑的看着他,这番话一时间镇住了狱官,可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瑾妃娘娘,皇上是留您一命不假,可也说了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你说出真相,这其中的度,微臣可未必能把握的好了。”
“娘娘,看着皇上的面子上,微臣给您最后一次机会,究竟是谁把你派来北齐偷取北齐的兵力布防图的!”
狱官横眉冷目,厉声问道。
“这个问题本宫已经回答过皇上了,本宫从未偷取什么兵力布防图,不必白费心思了。”
云裳毫无惧色地回道。
“既如此,那就不要怪微臣无礼了。
来人!
上刑具!”
那狱官挥挥手喊道。
流水般的刑具在云裳身上鞭打出一道道血痕,原本清冷干净的人瞬间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云裳咬着牙硬撑,无论他们怎么问都坚决不曾吐露半个字,坚持自己从未动过兵力布防图,狱官见她如此嘴硬,便让人端来了一个大木桶,里面盛满了冰水。
木桶旁边放的全是冰块。
那狱官让人把满身血痕的云裳扔进了木桶中。
冰冷刺骨的寒意将云裳瞬间冻得浑身发紫,好像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一般,那狱官还尤嫌不够吩咐人不停地往桶里加冰块。
看她快要受不住了就将她捞出来,待身体回温了再扔回冰桶中,循环往复,不知被冻了多久,冰桶终于被收走。
被冻到浑身发紫没有知觉的云裳被人重新摁在了椅子上,紧紧的绑住,那令人撕心裂肺的老虎钳和辣椒水再一次被用在了云裳的身上。
清芳楼。
沈穆北看着宫内刚刚送出的消息,虽然一切顺利,可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一阵心慌,右眼皮不停的跳,仿佛预示着有大事要发生,可看着手中报平安的梅花佩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握着那枚梅花佩,凝望许久,将十三唤了进来:“你立刻去打听一下最近宫里的消息,不要动用云裳身边的人,暗中进行即可。”
十三愣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是要避开玉锦和玉竹她们么?”
按理说暗卫向来都是听命行事,对于主子的吩咐说一不二,不得有任何疑义,可这是主子第一次下这样的命令。
宫内的是一向是由玉锦传递,主子竟然要绕过玉锦,难不成是玉锦叛变了?
!
“尽量避开,不要让她们发现你。
还有,注意一下茶摊小铺的消息。”
沈穆北没有多做解释,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十三只好领命退下,不敢再多说什么。
沈穆北将梅花佩收了起来,静静等待着十三的消息。
十三前脚刚走,谢风华就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走了进来,他将账本递给了沈穆北,一下子摔坐在了椅子上,猛灌了两杯水,气喘吁吁地说道:“累死老子了!
这个燕北柏简直太狡猾了,跟狐狸似的,老子为了弄这个账本小命都没了半条。”
深秋时节,谢风华却热的将扇子打的飞快,呼扇呼扇的将他的发丝都扇了起来。
沈穆北将账本翻开,嘴角方才扬起了几分笑意:“你动作倒快,燕北柏的命脉这么快就被你抓到了。”
那账本上记录的正是燕北柏近年来贪污受贿的罪证,贪污钱粮之多,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足够养活北齐二十余年。
即便如此,却还是不知足的想要通过他的儿子燕朗打国库的主意,当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兵力布防图怎么样了?”
沈穆北问道。
“正在排查,不过基本上差不多了,那兵力布防图多半是真的。”
谢风华说道。
“抓紧时间。”
“云裳那边有消息了么?
燕朗那边什么时候收网?”
沈穆北摇了摇头说道:“只说时候未到,需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