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后感慨道:“容寂啊,可惜了是个女儿家,若为男子,必定是我南诏的栋梁之才。”
“皇上不必遗憾,若是阿北和阿寂……”皇后迟疑了一下,将后半句咽了回去,继续道,“二人互相扶持也未必不好。”
“说到底,是南诏没这个福气啊,若是容老将军归顺我南诏,那今日的南诏必定会更加强盛。”
皇上有些遗憾地轻叹道。
后宫不得干政是规矩,即便皇上与皇后是结发夫妻,皇上也甚少在皇后面前提起前朝之事。
今日提起,想必是因为这蔺家,皇后虽甚少接触朝政,可她并非什么都不懂。
蔺鸿瑞虽不及阿北,可带兵打仗也是有勇有谋,不说用兵如神那也是以一敌十,尽管他心术不正,可到底也是替南诏守着西凉边境许多年。
这也是为什么,尽管蔺鸿瑞野心勃勃,私下结党营私,可皇上始终留他三分余地的原因。
若不是这几年蔺鸿瑞有了造反之心,皇上也不会轻易对他下手。
南诏并非兵力雄厚,当年北齐兵力是南诏三倍之数,若不是有阿寂相助,以南诏的兵力,即便是阿北亲自上阵也是毫无胜算。
若非如此,阿北又怎会耗费数年之久筹谋此事。
当年偌大的南诏,能够镇守边关的将领,除了阿北之外,竟然只有一个野心勃勃的蔺鸿瑞,相比当年的北齐,南诏当真是无人可用。
好在如今有了孔沐,算是阿寂送给南诏的一份大礼,也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
皇后心里明白,对于阿寂的父亲,当年北齐的镇北大将军,皇上一直有几分遗憾,几次谈及都甚是可惜。
“皇上您想岔了,若容老将军真的归顺南诏,那就不是容老将军了。
当年之事,但凡北齐先帝给容家留一丝余地,阿寂也不会带着孔沐投靠南诏,皇上自然也没有机会收复北齐了。”
皇上听着皇后的话,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容家人的秉性如此,又怎会轻易归顺我南诏。”
“所以啊,如今有了阿寂,也算是南诏之幸了,皇上爱民如子,连老天都感动了,才派了阿寂来相助不是。”
皇后笑着说道。
皇上失笑道:“朕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把容寂当成亲妹妹了,阿北更是护的不得了。”
“皇上您是不知道,就阿寂在臣妾这住这几天,阿北可是叮嘱了臣妾好几次,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这个臭小子,如今竟也会关心人了。”
皇上听后笑了笑,随即轻叹道:“阿北如今的性子可比从前好了许多,总算也是有了些人情味儿了。”
“皇上可知,前些日子阿北在臣妾这讨了一对同心镯去。”
皇后笑着低声耳语道。
“哦?
同心镯?”
皇上有些惊讶,但随即一想便明了了,失笑道,“是要送给容寂的?”
皇后点点头,眼神中有些欣喜,笑着道:“也不知从哪听说的,估摸着是中秋送的,但这次阿寂入宫到并未见她戴,也不知是没送出去还是送了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