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看管不利。”千琴请罪道。
“你起来吧。”容寂摆摆手道，“你不时常待在水云阁，她若有这个心思，必不会让你看出来。”
“小宁，当初我留你在水云阁，是看你可怜，我难得发了一回善心救你一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容寂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宁，淡淡问道。
“小姐的救命之恩小宁永世不敢忘！奴婢只是……奴婢知错！”
她只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猪油蒙心罢了，也没有想到一个逃命来的丫头竟对小姐如此重要。
“苏菡命不好，留在了水云阁，也遇上了你，你既然知错，那就亲自下去给她赔罪吧。”
小宁惊恐地抬起头，看见了那双毫无温度的双眼，像是索命的厉鬼一般，正在一步步夺走她的魂魄。
“小姐，奴婢知错了小姐！求小姐饶奴婢一命！”小宁不停地磕头求饶，知道额头流出丝丝鲜血。
“我并非良善之人，难得的善心你既不珍惜，那你这条命也就不用要了。”说着，摆了摆手便不再看她。
艳娘不敢多说一句话，连忙叫了人见她嘴巴捂住拖了出去，然后重新跪在了容寂面前。
“你跟在我身边时间不算长，可也有些年头了，我的脾气你是清楚的，事不过三。”容寂开口道。
艳娘攥住冒着冷汗的手心，回道：“属下明白。”
“小姐……”千琴刚要开口，便看见容寂投来的粹着寒冰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她已经为艳娘求过一次情了，小姐最讨厌有人在她面前为一个犯错之人三番四次的求情。
容寂看着跪跪在地上的艳娘，沉默良久，开口道：“今日之事，你虽有错，可也并非是你杀害了她，况且当日若非你在，苏菡也未必有命活到今日，说到底，你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听着她的话，艳娘和千琴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这条命保住了。
“属下自知有罪，还请小姐责罚。”
“看在你救过她一命的份上，罚你十戒鞭算是让你长长记性，以此为戒。”
“多谢小姐！属下一定以此为戒，绝不再犯。”艳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不过十戒鞭，养几日便好了，她知道小姐是有意放过她。
“艳娘，”容寂淡淡开口道，“记住，这是第三次，你是头一个。”
艳娘攥了攥手心，低头道：“属下明白，小姐放心。”
在小姐手下犯错三次还能留一条命的，她是第一个。
“好好安葬苏菡，下去领罚吧。”
千琴看着艳娘离开房间，这才开口道：“多谢小姐饶恕艳娘。”
容寂看了一眼千琴，缓缓开口道：“知道你同艳娘关系好，可她犯了错便要受罚，否则日后人人效仿，我这水云阁岂不反了天。”
“是属下目光短浅，一时心软。”
“艳娘跟我的时间比你长，我自然不忍心就这么废掉她，可你要明白，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擦着刀尖走的，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昨日只是摔了碗，今日便是一条人命，无论是艳娘还是你，亦或是其他人，都要以此为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