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上脸色黑沉沉地看着沈穆北,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掰开他的脑子看看究竟在想什么。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拿容寂兄长的性命开玩笑?!”
沈穆北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手中转着佛珠,脸色阴沉的可怕,像是听不到一般一言不发。
“朕问你话呢!哑巴了?!”皇上见他不说话,一气之下将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摔了过去,砸在了沈穆北的脚边。
“臣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你……!”
皇上气的转头就要找东西摔过去,康公公见状连忙上前劝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皇上,殿下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比容寂兄长的性命还重要!”
“这……”康公公一时语塞,连他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为楚王殿下开脱的理由。
“你不是一直心悦她么?你不是跟朕说你想等她心甘情愿么?难不成你就是这么等的?”
皇上生气的不停质问他,可沈穆北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一句解释都没有,见实在问不出什么,皇上只好将他赶了出去。
“怎么样?”皇后见彩云回来连忙问道。
“殿下一句话都没有说,无论皇上怎么问都不说话,也不解释,皇上已经打发殿下出宫了。”彩云有些无奈地说道。
皇后听后轻叹一声:“又是这样,每次有点什么事就一句话不说。”
“奴婢问了殿下身边的随从,听说……郡主已经将那对同心镯还了回去。”彩云低声说道。
“哎,阿寂那个性子,本宫早该想到,她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阿北糊涂啊。”皇后叹道。
“郡主这些日子只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去让人送些安神的去,还有前些日子皇上赏的那个安神的玉枕也送去郡主府,如今闹成这样,只怕她不会再用阿北府上那个大夫了。”皇后有些担忧地说道。
“可要派个太医去住下?郡主府上虽有府医,可到底医术不如宫里的御医。”彩云提议道。
“还是算了,阿寂不喜欢宫里的人,太医又甚是迂腐,若真是住在郡主府只怕阿寂心生膈应了。让太医每隔几日去请个平安脉吧,没什么事儿不要去打扰她。”皇后嘱咐道。
“是。”
容寂看着皇后差人送来的东西,心生暖意,可她如今实在不愿入宫,与沈穆北有关的一切她都想彻底远离。
“给皇后娘娘带句话去,就说我分身乏术,实在不能入宫探望皇后娘娘,待事情处理好我再入宫向娘娘请罪。”容寂开口道。
“是。”
“白素。”容寂唤道。
“奴婢在,郡主有何吩咐?”
“去告诉玉锦和十六一声,让她们回自己主子身边吧,我这里不用她们了。”
白素迟疑片刻,开口道:“郡主,玉锦和十六虽是殿下的人,可毕竟是跟在您身边的,尤其玉锦,也是跟了您许多年了,不如先留下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