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啊。”顾若薇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狱卒发出凄厉的惨叫,刚才狱卒抚摸女人的那只手软趴趴地垂下。
“我再问一遍,你刚刚说,要把救他的人怎么样?”
狱卒已经喘不上气,蹬着脚开始翻白眼。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另几名狱卒的脚步声。
顾若薇的裤脚被抓住。
“快,快跑!”那个被侵犯的女人,满眼含泪,目光惊恐地提醒他。
“出去了往左跑,快!”隔壁的罗妇人也叫道。
顾若薇拎着狱卒踏出牢房,宣战的豪言卡在喉咙里,和韩子越面面相觑。
......
韩子越的目光从顾若薇到他手上的狱卒,又从奄奄一息的狱卒脸上回到顾若薇。
几个小时不见,又闯祸了。
“这,这。”韩子越身边的何文理也没料到是这样的场面。
更巧合的是,狱卒本就松松垮垮的裤子此时滑落下来。
韩子越和何文理的目光不由都落在那屁股蛋子上。
和他们目光对视的顾若薇,理所当然地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别看!”韩子越赶紧阻止。
已经看到了......但是没完全看到。
顾若薇迅速挪开眼光,一脸嫌弃。
“咳咳。”韩子越对身边的何文理道,“让何大人见笑了。”
何文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小姐师从王彦忠王武师,有些功夫傍身。”为了扯大旗,韩子越直接把自己的师父搬了出来。
“可是一人斩马退匈奴的那位王大侠?”何文理脸色肃穆起来。
“正是。”韩子越又指向那名狱卒,道:“这位小卒只怕不知顾小姐深浅,意欲行不轨之事,何大人还请见谅。”
划重点:错不在顾若薇,在这个狱卒。
刘瑾春和太子之间不好选。
顾若薇和狱卒还是很好选的。
何文理立刻点头,说道:“韩御史所言极是,是下官御下不严,造成此疏忽。”
小伙子干的不错,姐姐没白疼你。顾若薇相当满意韩子越强词夺理的处理,松开手。
狱卒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说到底,顾小姐也给何大人添麻烦了。”韩子越道,“请将她收在铁制的牢房里吧。”
顾若薇:“???”
几个狱卒上前,打开牢房最尽头的那扇牢门,带着顾若薇走进去,将其关了起来。
顾若薇:“???”
“顾御史。”何文理走过来,这位大理寺最高长官,此刻嘴里说着和店小二一样的话:“待会儿一应吃穿用度,在下差人送过来,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和这些下面的人说,能满足的,在下一定满足。”
姿态摆得很低。
“好好待着。”韩子越补充道。
顾若薇自己翻译这句话:别给我惹麻烦。
“是,是,明白了。”顾若薇点头,才怪!
就在顾若薇思考,是砸墙更省能量,还是砸夹着铁片的木栅栏更省能量的时候,皇宫里的老皇帝,咳嗽几声,将白玉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父皇,你慢些喝。”一旁的太子看着老皇帝道。
他脸上的担心真真切切,若不是老皇帝几十年前也演过这样的戏码,险些就要被他骗过去了。
若真担心自己喝得太急,怎么不亲自伺候?
“行了。”老皇帝不耐烦地打断太子,对他道:“朕已经用过汤药了,你先回去吧。”
太子一愣,说道:“父皇,您刚喝完药,儿臣再待一待,陪着您。”
捕捉到太子那一闪而过的犹豫之情,老皇帝心中的不耐烦转化成一股无名之火。
“什么时候,朕说的话叫你当成耳旁风了?”老皇帝的语气冷酷异常。
“父王......父王您听儿臣解释......不是这样的......”太子的声音带着颤抖,心里懊悔不已,明知道父皇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忤逆他,怎么自己还犯了这样的错误。八壹中文網
“哼。”老皇帝冷哼一声,指着太子的鼻子骂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朕知道的一清二楚。”
太子低着头诺诺不敢言。
“你不想走,不就是要问朕关于陈友孙的事情嘛。”
陈友孙,正是陈太傅的名讳。太子没有说话,默认了。
“宝诚,你太让我失望了。”老皇帝悠悠叫出太子的乳名,眼中满是失望。
太子听到这话,立刻跪倒在地,颤声道:“父皇恕罪,还请父皇指点儿臣?”
“日后你若为君,也要这样,为着一个奴才,一个区区下贱之人,把你祖祖辈辈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吗?”老皇帝怒目圆睁,指着太子怒骂起来。
尚方宝剑,代表的是皇室,是皇权,是他们对百官和天下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