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好像自己只有一回没被发现，当时穿了裙子化了妆过去，还撞见叶之璟干净利落地杀了刺客。
好像......顾若薇回忆，好像是因为用了伪息法？
她不是很确定。
或许可以下次再找个机会试一试。
“怎么过来了不直接进来？”叶之璟坐在廊下，朝她看过来，脸上挂着笑。
顾若薇道：“我听见你们好像在讨论什么下不下手——你放心，前面你们说的东西，我一句都没听见！”
“听见了也没什么。”叶之璟表情文荣，“连我都是西西的，自然不会对西西有任何隐瞒和秘密。”
这，这多不好意思，顾若薇的脸让突如其来的情话染红。
她用手扇扇风，给自己降温，欲盖弥彰地说道：“咳，今天的天气，好像没那么冷了哈。”
元智凑巧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顾若薇：“......”
看见顾若薇幽怨的表情，元智慌得不行，完了，他好像做错事情了。
元智看向叶之璟。
叶之璟：“今日天气确实不错，晚一些时候咱们可以在院子里烤肉。”
“真的吗？”顾若薇回忆起他的烤肉技术，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就在元智庆幸自己好像逃过一劫的时候，听见他师叔悠悠说道：“至于元智，身子太虚，自明日起早起半个时辰，多练练功。”
“......是，师叔。”
顾若薇：“要不，还是算了？”
元智的小光头，都看起来没那么亮了。
叶之璟无情道：“这几日念经念得太多了，刚好让他恢复身手。”
？？？人家和尚的本职就是念经吧？
“对了，怎么今日没见韩子越跟在你身后？”叶之璟问。
“我今日起得早，就没叫他，跟着傅大人他们一起，去郊外的庄子上查案去了。”
说起白日的经历，顾若薇滔滔不绝。
御史台早就安插的探子，进贡的图纸，还有罗大头和雷航背后，关于太子的痕迹。
她和叶之璟吐槽道：“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我和太子之间的仇又加一笔！”
暗示罗大头凿沉军备司的船，陷害她在西北丧命。
太子真是从不忘要结果了她。
叶之璟静静听着她的话，“方才你来，说听见有人，那人就是鄂州附近的纸舞负责人。”
顾若薇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又说回了这件事。
“他来就是告诉我，军备司和水师背后，其实也有御史台的人，军备司每一年都有一部分军械因为各种原因‘报废’，这些报废的军械的真实去向有两处，一处是通过河盗运去给太子，还有一部分，则是御史台私下昧下了。”
“什么！”顾若薇微微张大了嘴。
御史台自己也从军备司昧下了军火？
不是。
她想不通，刘瑾春连老皇帝给他的蛊虫都吃了，压根没有造反的心思，他留这么多军火干什么，当陪葬吗？去了地底下再和老皇帝火拼？
“那你的手下，有没有查出来，御史台的那些军火，运到哪儿去了？”顾若薇问。
叶之璟摇头：“不知道，而且暂时也查不出来。”
“你都查不出来吗？”
在顾若薇心里，叶之璟的情报能力和刘瑾春应该是同一个等级的。
叶之璟道：“刘中丞这一手，瞒得太严实了。”
纸舞的能力都查不出来，只能说，也许刘瑾春的手里，还有他尚未可知的势力。
他想得出神，身边的顾若薇和他恰恰相反。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顾若薇耸耸肩，告诉叶之璟说：“傅大人的意思，按照现在的办案速度，可能三天以后就能走了。”
比叶之璟一开始预计的十天要早很多。
“而且罗大头和雷航，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回京，等待定罪。”
如果到时候这两个人是关在御史台里面，她绝对要从报鹊台拿些“小玩意儿”好好招待他们俩。
“你猜雷航的罪名是什么？”
顾若薇卖了个关子。
叶之璟猜了两个罪名，被顾若薇否定了，于是摇摇头，示意自己放弃。
“家中私藏违禁之物。”她笑着说道。
威胁军备司工匠的时候，傅斌用了这个罪名，抓雷航，又用了这个罪名，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万金油罪名，真是好用的一匹。
同样的罪名，绝对没有人能够从御史台手上躲开第二次。
更讽刺的是，从雷航府上搜出来的受贿物件，和当时吴玉送给傅斌的东西，长得如出一辙。
吴玉整日跟在傅斌屁股后面献殷勤，可不就是为了让他别拿这个茬，把他也一起治罪了。
看见这东西，血压蹭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