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老谢还有这种过去。”
楚然听着舒奇志的说法，叹息道：“简单来说，就是一代天骄横空出世，原本以为能够压制当代天才，结果没过多久，就被另一个天才给揍了一顿，苦茶子都给踹开线了，心态大崩，摆烂了呗？”
舒奇志露出苦笑：“你这说法也太直白了。”
楚然道：“话糙理不糙吧。”
舒奇志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严格来说，并不是谢灵心态崩了，而是他看到了更远大的目标。”
“学府之间的良性竞争，终究只是人族内部的事。争赢了无敌学府的天才，又能如何？就算压服当代，成为最强的那个天才，一个人的力量对于深渊而言，依旧太过渺小了。”
舒奇志慢悠悠道：“谢灵想走的是另一条路，所以才会变成天才之耻，不过嘛，智慧学府跟着丢了面子，也是不争的事实。当初他们推出谢灵，应该也是想要进行一场豪赌，毕竟当年……”
说到这里，舒奇志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闭上嘴巴。
楚然最讨厌的就是谜语人，无奈道：“老爷子，说话说一半，小心天打雷劈。”
舒奇志摇摇头道：“天打雷劈也好过被华老哥追着砍。”
楚然一听就明白了，看来这事涉及到智慧学府的某些秘辛，而且是不忍言的那种。
说出来，搞不好会被老府主追杀。
想起老府主的英姿，楚然表示十分理解，换了是他，也不敢得罪那位老人。
于是就不打听自家学府的秘密了，转而道：“谢灵当年拉了胯，现在老顾推我出来做这个代表，这是想让我走谢灵的老书，镇压其他学府？”
舒奇志微笑道：“只能说是一半一半吧，学府之间的竞争，主要还是为了互相督促，携手共进。所谓镇压当代天才，那只不过是夸张的说法，事实上，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外乎就是培养自家天才的同时，再增添一点彩头。”
还有彩头？
楚然露出了一丝兴趣。
他现在手里不缺钱，但多年的习惯肯定没那么容易改变。
一听这事儿有好处，态度都不同了。
“老爷子，细说彩头。”楚然搓了搓手，笑呵呵道：“老顾这人也真是的，早点跟我说明白，我也不至于跑路啊。”
舒奇志对楚然的反应并不奇怪，笑着道：“这彩头，其实就是每年的资源，十大学府吃的都是大头，但为了平衡各家学府的情绪，才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家在当年推出的新生代表，能够力压当代，十大学府都要分出一部分资源来，算是为了培养这位天才的投资。”
“原本只是个小彩头，但累积多年下来，从十家顶级学府手里抠出来的东西，可谓是相当值钱了。”
听着舒奇志的话。
楚然眨了眨眼，心说这不就是给我安排的彩头么？
力压当代天骄，舍我其谁？
楚然道：“我冒昧问一句啊，这彩头能分给新生代表多少？”
舒奇志微笑道：“你觉得呢？”
楚然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最起码也得分个一两成吧？”
舒奇志微微摇头：“少了。”
楚然一惊，那可是十大学府一起出的彩头，估计得有老鼻子钱了。
一两成都少了？
“难道是三四成？”楚然又问道。
舒奇志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少，还是少。”
这下楚然真的有点不会了，试探道：“该不会是八成吧？那也太多了，全给了新生代表，学府自己吃啥？”
哪怕楚然这种雁过拔毛的性格，都觉得这笔账算得太过分了。
新生代表吃八成，学府拿两成？哪有这么办事的。
怎料舒奇志淡淡道：“是十成，所有的奖励都由那位新生代表掌管，他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反正都是为了投资这位天才，就算他把资源全部祸害了，学府也没资格过问。”
楚然大惊失色：“这是学府还是慈善家？全都给了新生代表，学府图啥？”
“所以说只是个小彩头，有则有，没有也无所谓。谁家学府是靠这东西过日子的吗？好像也没有。”舒奇志解释道：“拿一大笔资源培养横压当代的天才，这绝对是不亏的买卖。反过来说，用这笔资源去培养一大群学生，那才叫得不偿失。毕竟其他人的培养资源，学府各有储备，不需要动用这一份。好钢需得用在刀刃上，能够压制十大学府的新生代表，十大学府出钱养人，那也是心甘情愿。”
舒奇志一番说明完，笑吟吟道：“现在还觉得新生代表是个苦差事吗？”
楚然二话不说，站起身道：“老爷子，回头我再来跟您一起研究统御者，我还得去发表讲话呢，走了。”
他转身离开，外面很快就传来破空的声音。
舒奇志脸上笑容不减，随即就接通了顾长陵的通讯：“我已经把新生代表的底细告诉他了，你小子确定要这么办？十大学府的彩头，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顾长陵淡淡道：“这小子不缺钱，但很享受赚钱的过程，他若真能镇压当代，得了这份彩头，就当哄他开心了。”
“那倒也是。”
舒奇志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但你就这么有信心，他能镇压十大学府的新生代表？就不说其他学府，你可别忘了，无敌学府今年也有个小怪物。”
“有所耳闻，3s级的天才，听说刚入学就已经四转了，准备在第一学年就冲击五转。”
顾长陵淡淡道：“这种众星拱月一样捧起来的天才，跟楚然不在一个等级，你放心吧。”
“那倒也是。”
舒奇志叹道：“拔苗助长，未必就是好事，无敌学府那个孩子也是好苗子，希望楚然能让他长点记性，不要太过骄纵了。”
“那就是楚然自己的事儿了。”
顾长陵传来笑声，说道：“多谢舒老配合，回头请您吃饭。”
舒奇志翻了个白眼：“别是你请客，我付钱吧？”
“那不能够。”顾长陵道：“先这样，这边马上要开始开会，一堆事儿呢，下次见。”
没等舒奇志再说话，顾长陵直接切断通讯。
舒奇志听出他的敷衍之意，嘴里骂骂咧咧，扭头去做自己的研究了。
智慧学府，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