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一脚踹开空间。
四处飞溅的碎片哗啦啦落地，形成的风暴将周围摧毁得不像样子。
他一步迈出，看着满地残尸，又看了看整个狼藉的联邦议院，摇头道：“下手够狠的。”
“是吗？”
手中提着一颗脑袋的‘神光’咧嘴笑了笑，满脸鲜血犹如厉鬼。
他将那颗头丢向楚然。
正好落在楚然脚下。
那颗脑袋落地以后，双眼中有虫花延伸出来，还不等开始散播污染，就直接化成了粉尘。
与此同时。
周围所有的尸体全都化成了粉末。
“现在干净多了。”神光摇摇头，不知从哪儿掏出根烟来，指尖绽放热量惊人的光芒将其点燃，猛吸一口，舒服地吐出烟雾。
嘶！
他又抽了一口，才对楚然道：“你有什么事，朋友？”
楚然没有说话，他只是不断观测缠绕在神光周围的信息波纹。
那些波纹里有很多让他意想不到的信息深度。
其中甚至还有战神府第一任府主这种‘大人物’。
唯独没有‘梁绛星’。
但到了这种时候，楚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打算，盯着神光的右手道：“你们也在收集权柄？”
只见神光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表面却镶嵌着一颗碧蓝色的宝石。
在楚然的高维视角下，能够看到那宝石背后的信息深度。
“权柄？”神光叼着烟举起右手，“你是说这份力量？”
“没错，我们确实在收集这份力量。”
他笑了起来，随后闭上嘴唇又抽了口烟，随着烟雾一起将香烟吐掉，迈步走向楚然：“听梁绛星说你很强，我想试试有多厉害。”
“你们收集权柄是为了永生？”楚然没有搭理神光，而是在他的信息中解读到一个有点愚蠢的答案，摇头道：“所以，永生会就是一群二逼？”
“教派好歹还想统治世界，让蓝星变成深渊的一员。你们这帮人，比教派还蠢。”
楚然说完，指着那枚戒指道：“摘下来，我给你个痛快。”
神光咧嘴一笑：“你很嚣张，年轻人。”
“希望你有这份嚣张的实力。”
他伸出食指，戒指上的宝石闪烁着微弱的光晕。
刚刚得到这份力量，神光还处于相当膨胀的阶段。
在他看来，此刻的自己，拥有的是不可战胜的力量。
“真倒霉，遇到个傻子。”
可没等他真正使用这份力量，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
他心里一紧，才发现面前的楚然不知何时消失了。
就当他打算回头的时候。
自己的视角猛地变得矮小了不少。
他的身体也像是联邦议院那些尸体一样，变成粉尘。
唯有脑袋完好无损，甚至连意识都保存着。
楚然站在几步外，勾了勾手指，那枚戒指就直接飞起。
一同飞出的，还有神光的力量。
不过那能量团相当驳杂，比起真正的九转传奇而言，多了些‘杂质’。
楚然也不挑，随手塞进王冠，就开始打量那枚戒指，完全没注意到神光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惊恐。
“我发现你们真的很能折腾，这种垃圾权柄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
楚然捏碎了指环，单独留着那颗宝石，颇为无语道：“就算是最弱的伪神，也不至于有这种弱小的力量，连个源头都没有，也难为你们还能收集起来。”
说完以后，楚然没听到神光回答，这才想起这家伙只剩个脑袋，想说话也有心无力。
于是他打了个响指，那些散落在血泊中的粉尘重新凝聚成身体。
神光连忙低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表情充满不可思议。
他转头看向楚然，语气复杂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楚然抛了抛掌中的宝石：“梁绛星要这些垃圾权柄有什么用？”
神光顿时沉默。
一旦涉及到‘梁绛星’这个名字，楚然就发现所有的信息深度都出现混乱迹象，宛如有什么东西在替他遮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