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武台,就设置在学校的大礼堂里。
每一次决武,都会有专人负责进行录像留存,以方便教习掌握每一名学生的进度,来量身定制训练方案。
周教习作为总教习,早就收到了邓浩的决武申请,带着专职录像的录像师提前做好了准备。
随着学生的涌入,大礼堂很快就被挤的水泄不通。
不光是学生,就连校领导和教职工有时间的都赶过来凑热闹。
毕竟,学生之间的决武可不常见,平均每年也就有个两三次罢了。
邓浩,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和江观渔极为相似,都属于瘦高类型。
长相也算英俊,浓眉大眼高鼻梁,就是嘴唇过薄,显得有些凉薄。
他身穿宽松的束腰式竞技服,如同拳王出场似的,挥舞着双拳一步步的沿着台阶登上了决武台。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人品虽然不咋样,但人气却相当的高。
他刚一登场,台下就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邓浩,必胜!”
“邓浩,必胜!”
……
甚至还有他的小迷妹,自发组成了啦啦队,拉起横幅大声尖叫。
那声势,简直堪比演唱会现场。
邓浩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般的感觉,挥舞着双手在台上不停的转动方向向所有的观众示意。
“阿渔,你……”
杨文井满脸担忧的看着江观渔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有信心。”
江观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步流星的向决武台奔去。
事实上,他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够打赢邓浩。
但他拥有过人的恢复力,即便是消耗战,也能耗的邓浩精疲力尽,从而取得最后的胜利。
“江观渔,必胜!”
“江观渔,必胜!”
江观渔的人气跟邓浩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随着他登场,只有杨文井和肥膘等为数不多的人为他加油打气。
那稀稀拉拉的支持声,反而换来了以李阳等人嘲讽般的哄堂大笑。
江观渔却脸色始终不变,那些饱含讥笑的哄笑声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
而是不紧不慢的活动着四肢,有条不紊的做着热身运动。
充当裁判的周教习眸中闪过欣赏之色,对他的心态极为满意。
武者,最基本的素养,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着绝对冷静的心态。
这一点,江观渔做的非常好。
反观邓浩,虽然天赋很不错,但心性太过浮躁,很容易飘,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这让本来更加看好邓浩的他,内心的天平开始向江观渔倾斜。
或许,这个突然觉醒天赋的孩子,能够给他带来意外惊喜也说不定。
台下,鲍莉坐在第三排正中间,双手环抱胸前,饶有兴致的等待着,想要看看江观渔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
“小子,你很狂啊,竟然敢动我的人,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吗?”
邓浩凑到江观渔身前,眼神阴鹜的盯着他,压低嗓音狞笑道:“我会让你知道,动了我的狗,会是什么下场。”
江观渔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满脸嫌弃的扬手扇了扇,故意放大声音道:“你说话能不能离我远点,你不知道你嘴巴很臭吗?就跟粪坑里发酵的臭豆腐似的。”
邓浩脸色腾的一下变的通红,他最近有些上火,嘴巴里确实有点味儿,但也不至于这么臭不可闻吧。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看着邓浩的脸色精彩之极。
感受着众人那异样的眼神,邓浩这才意识到被他耍了,怒火瞬间升腾,面色狰狞的大吼着:“小杂种,你这是在找死,等着吧,我马上会把你打的连你妈都认不出来你。”
“邓浩,注意你的言辞,再敢出言不逊,取消你的决武资格。”
周教习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
邓浩脸色阴沉无比,但却不得不躬身道歉:“对不起,周教习,是我被气昏头了。”
周教习也没再多言,看向江观渔问道:“做好准备了吗?”
“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江观渔扭动了一下脖颈,感觉身体已经处在了最巅峰状态,冲着周教习点了点头。
“决武规则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讲了,现在,决武——开始!”
周教习举起手,托了个长音,在开始两字出口的瞬间,快速向后退去,让开了场地。
“准备承受我的怒火吧。”
邓浩很中二的大喊了一声,脚尖一点地面,如同离弦之箭般向江观渔爆射而去。
“好快的速度。”
江观渔心里暗惊,难怪杨文井说这家伙不好对付,他的速度确实非常的快。
可他快,自己也不见得有多慢。
修炼过轻身提纵术的他,不说能踏雪无痕吧,但也绝对算得上是身轻如燕。
更何况,邓浩的力量可是最大的弱项,他根本无需闪避。
“来得好。”
江观渔大喝一声,不退反进,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呼啸着迎了上去。
人还在半空,拳头就重重的挥向邓浩的脸颊。
可邓浩不仅不慌,嘴角还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江观渔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收回了三分力道,没把招式用老。
嘭!
邓浩在刻不容缓间突然抬手架住了这一拳,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的落叶般随着拳劲儿向后暴退,轻松的卸掉了这一拳的力量。
江观渔面色凝重,他看出来了,这个邓浩不仅天赋不错,战斗经验也相当丰富,确实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但他不但没有畏惧,反而眸中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越强的对手,才能激发出他心中的斗志。
“再接我一拳。”
脚下不停,借着之前的一拳逼退邓浩之威,他一个箭步再次逼近邓浩,拳头重重的轰了过去。
“菜鸟,跟我斗,你还太嫩了点。”
邓浩却不慌不忙,不屑的冷笑道。
身体一个诡异的扭曲,在间不容发的间险险的避开这一拳。
趁着他招式用老的瞬间,身体陡然一矮,一个头槌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胸腹间。
“唔!”
江观渔只觉胸腹剧痛,如同被奔马尥蹶子踹中了似的,疼的他脚步趔趄的连连后退,险些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