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回房休息吧,人家教训自家闺女呢。”
九栋四楼阳台,沫沫见姐姐还站着不肯离去,打了个哈欠说道。
“我怎么感觉那女孩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耳熟呢?”
鲍莉紧蹙着黛眉嘟囔着。
“耳熟?应该是听差了吧?这么自甘堕落的女孩,你怎么可能认识。”
沫沫不以为然的说道。
鲍莉摇了摇头,有些不敢肯定的道:“我想起来了,有点像是我们班班长的声音。”
“你们班班长,不会吧?”
沫沫一楞,迟疑的道:“她也住这个小区?”
“不,不对劲儿。”
鲍莉细细思索着,突然摇头道:“正所谓家丑不可外养,你见过哪个当爹的,会把自家女儿的丑事对外大肆宣扬?”
“对啊,姐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呢,现在想想,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儿,还有,那个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隐隐看见他好像捂住了那个女孩的嘴巴,这说明什么?”
沫沫也反应了过来,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说明那男的不是好人,堵住她的嘴不给她分辨的机会,不行,我得去看看。”
鲍莉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更何况,那女孩还很有可能是季晓楠。
她性子高冷,这辈子就没有什么朋友。
除了林婉约这个闺蜜外,勉强还能谈得来的,就是季晓楠和赵梦婷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沫沫见姐姐跟一阵风似的就蹿了出去,连忙大喊一声,正想要跟在她身后下楼。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调头又跑回房间,拿了两件衣服匆匆下楼。
“你是谁?”
可还没等鲍莉找到金大坤的房子在哪儿,耳畔就突然传来一声厉声呵斥,随后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一个惊恐的女子尖叫声。
“不好,出事了。”
鲍莉心中一紧,连忙循声跑向八栋一单元的楼洞。
“姐,衣服。”
沫沫在身后大喊了一声。
她心比较细,见姐姐只穿着清凉的睡衣就跑了下来。
尽管不至于春光乍泄,但若是被人看见,也会被骂一声不检点。
鲍莉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许多,连头也没回,直接向房门大开的102室跑去。
嘭!
一道散发着血腥气的人影极其突兀的从房中跑了出来,和她迎面撞了个结结实实。
哎呦!
鲍莉淬不及防下被撞的向后一个趔趄,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后脑勺着地。
就在此时,那道人影突然停下脚步,猛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拉了起来。
还没等鲍莉反应过来,那人就快速松手,如飞般的向外跑去,却刚好和随后赶来的沫沫打了个照面。
鲍莉感觉自己就跟撞在一块铁板上似的,胸前隐隐作痛。
不由的羞恼之极,自己这冰清玉洁的身体,除了被小鱼哥哥摸过以外,还从未被其他异性触碰过呢。
再加上这人影脸上戴着面具,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让她本能的觉得,这家伙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当即扭头大喊道:“沫沫,拦住他。”
沫沫本见一个面具男突然冒出来,正有些不知所措呢,听到姐姐的叫声,毫不犹豫的脚下一横,挡住了面具男的去路,嘴里还清叱一声:“给我留下来吧。”
却不料那面具男身形一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沫沫大惊,好诡异的身法。
连忙扭头看去,只见面具男就如同会瞬移般,身形几个闪烁,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鲍莉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吃了一惊,知道现在根本不可能追上对方了。
见沫沫还想要去追,唯恐她有什么闪失,连忙大喊道:“沫沫被追了,救人要紧。”
因为她隐约听到房间里传来极其细微的动静,知道里面肯定还有活人。
沫沫听话的停下了脚步,对方的身法如此诡异,她觉得自己就算追也不可能追的上。
“晓楠?真的是你?”
鲍莉一进房间,并没有看到人,一个箭步蹿进卧室后,就看到浑身光溜溜的季晓楠蜷缩在床角,浑身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顿时失声惊叫道。
季晓楠被吓坏了,用惊恐无神的眼睛看了一眼鲍莉,这才跟找到了亲人似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鲍莉连忙抱住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只是下意识的扭过头去,蹙着眉头看着床上那惨不忍睹的画面。
一个身材矮小但却极为肥胖的老男人,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是死是活暂且未知。
只是,他胯下的那丑陋玩意儿,此刻被人给活生生的割掉,鲜血染红了大半张床,地面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鲍莉虽然没有目睹全部过程,但看着眼前的场景,就能脑补出之前的画面。
必然是这老男人正准备对季晓楠做什么,那面具男突然闯进来,割掉了那老男人的作案工具。
“晓楠,不哭,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这老男人是谁?”
“呜呜呜……”
季晓楠受惊吓过度,只知道哭,什么都不肯说。
沫沫此刻也跟了进来,看着眼前着血腥的案发现场,不由蹙起了黛眉。
随即上前摸了摸那老男人的大动脉,惊叫道:“人还没死,赶紧送医院可能还有救。”
鲍莉下意识看了一眼只知道哭的季晓楠,不知道她和这老男人是什么关系。
但不管这老男人是强迫季晓楠的,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苟且,她对这老男人都没有任何好感。
沉吟了一下后冲着沫沫使了个眼色:“沫沫,先打电话报官,然后再打电话叫救护车。”
“噢!”
沫沫心领神会,掏出手机开始拨打报官电话。
然后,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拨打了急救电话。
南郊农家小院。
如同老僧入定般的齐沧海,此刻已经变成了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模样。
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动静后,猛然睁开眼睛,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干燥而稳定的手死死的攥住黑剑的剑柄。
待发现来人是江观渔后,这才浑身放松下来。
随即鼻子突然嗅了嗅,小声问道:“你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