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水花轻溅,江观渔率先钻出了水面。
众人紧随其后,也相继浮出水面,警惕的四处探查着。
“不用紧张,我探查过了,这里很安全。”
江观渔大咧咧的招呼众人上岸。
等大家上岸后,才骇然发现,南方两里之外旌旗招展,乌泱泱的狼族军营一眼望不到头。
“都说狼骑不过万,过万不可敌,看着狼族大军,果然威武非凡。”
肥膘忍不住惊叹道。
“哼!少壮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杨文井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敢侵犯我大夏,就算狼族百万,也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的狼族聚集在一起,有感而发罢了。”
肥膘讪讪的挠了挠头,慌忙解释道。
“那也不行,狼族都该死。”
“我也没说狼族不该死啊,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感慨也不行!”
……
“好了,大家赶紧换衣服,原地休息。”
江观渔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两人的斗嘴,让众人脱下潜水服,原地休息等待天黑。
潜行了一天,众人都疲惫不堪,默默的取出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填饱肚子后,见天色还早,众人就找了个背风的小土丘,背靠着背开始冥想打坐,恢复体力。
江观渔看了眼天色,找了根树枝蹲在地上画出周围的地理环境,默默的沉思起来。
他本打算是让众人一起潜入狼族军营,点燃粮草库后再趁乱逃脱的。
可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太妥当。
毕竟这可是足足有着五十万大军的狼族大营啊。
而且,狼族人和大夏人长相上是有着很大差距的。
一个不好,就会被人识破身份,折损在这次行动中。
不管是谁折损,都会成为他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所以,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让众人犯险。
于是,展开神识,悄然观察着狼族大营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他就发现有数十支狼骑小队从军营离开。
这让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安全之策。
趁着众人冥想没人注意,悄然放出替身傀儡,向从正南方离开的一小队狼骑快速追去。
“冲啊!”
“杀!”
狼族大军趁着天色还未暗,再次发起了进行,铁塞城方向传来震天的厮杀声。
而那支狼骑小队,就跟没事人似的有说有笑,很快就钻进了一座小树林。
替身傀儡如同鬼魅般悄然潜入树林,发现他们竟然巨狼身上跳下,拿着伐木工具开始砍伐树木。
江观渔瞬间明了,这些家伙不是在四周巡逻,而是来砍伐用来建造云梯等攻城器械的树木的。
咔吧!
一名狼族人正在独自砍伐树木,突然被人搂住脖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脖颈一疼,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替身傀儡飞快的剥掉他的衣物,将其尸体收入了系统仓库。
随即,取出一具马甲,按照那人的样貌快速勾勒起来,然后充气,套上狼骑的衣服。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则却费时极短。
只是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替换。
期间,有数头巨狼似乎隐隐有所察觉,皱起鼻子警惕的嗅着。
奈何替身傀儡并非正常人,气息完全内敛不说,也不具备任何气味。
让它们根本嗅不到活人的气息,很快就打消了疑虑,老实的趴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任务完成,替身傀儡功成身退,悄然消失在树林当中。
夕阳西下,夜色悄然降临,温度也随之下降。
“我们走吧。”
江观渔站起身来,招呼众人上路。
“要去烧狼族粮草了吗?”
众人精神一振,摩拳擦掌的兴奋道。
“烧粮草的事情不用咱们费心,大家静观其变即可。”
江观渔胸有成竹的道。
“啊?咱们不烧粮草,还有谁去?”
众人都大惑不解的问道。
“那你们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江观渔神秘莫测的一笑,放出傀儡独角兽,翻身骑上后,率先向南方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了计划。
但出于对他的绝对信任,众人也纷纷跨上独角兽,向他追去。
夜半时分。
狼族大军正准备埋灶做饭之际。
突然,军营某角落火光冲天,有狼族战士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不好了,粮仓走水,快去救火。”
整个军营瞬间乱作一团,无数狼族战士拎着水桶向乌沙河跑去,准备打水救火。
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
等狼族战士打来水后,粮仓早就已经烈焰滔天,根本无法扑灭。
更让他们惊恐的是,不光是粮仓,还有四面八方的无数营账被点燃,整个狼族大营瞬间乱作一团。
有救火的,有逃命的,还有大声呵斥让他们冷静下来的军官。
最要命的是,巨狼和战马也被人放了出来,在火光中四散奔逃。
以至于,人仰马翻,光是践踏就死伤无数。
最后,还是狼族统帅喀布尔亲自带着督战队,足足斩杀了数百名慌不择路的战士,才堪堪稳住局面。
可形势虽然是稳住了,一检查损失,喀布尔的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
不但所有粮草被焚烧殆尽,就连存放棉服和各类军需物资的仓库也被烧掉了一半。
中军大账里,喀布尔脸色铁青,看着灰头土脸的诸多手下厉声道:“查到是谁纵火没有?”
“大帅,现场实在是太乱了,根本无从查找。”
负责军需管理的军官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嘭!”
喀布尔愤怒的一巴掌将中军帅台拍的粉碎,咬牙切齿的道:“军营中竟然混入了奸细,你却告诉我无从查找,来人啊。”
“在!”
帐外数名亲卫闻声而入。
“推出去砍了。”
喀布尔怒火中烧的下令道。
数名亲卫如同凶神恶煞般上前按住军需官的双臂,将他向账外拖去。
“大帅饶命啊,大帅……”
军需官吓的亡魂大冒,拼命挣扎哀求着。
奈何喀布尔正在气头上,诸多将领没有一个人敢为他求情的。
片刻后,随着一声惨叫,亲卫们捧着军需官血淋淋的人头前来复命。
“把他的人头挂在椽木上示众。”
喀布尔怒火中烧的道。
“是!”
亲卫们躬身应命,将军需官的人头悬挂在中军账外的椽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