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把玄宁和锤杀大将联系到一起。
毕竟他们都没有见过玄宁。
在他们的想象当中,当年那个抡起锤子,把当朝王爷北夜寒锤成丑八怪的,定是一个长相十分丑陋的大汉。
不然为啥,专门打北夜寒的脸。
肯定是嫉妒他帅。
今天剑馆的馆长,刚来到剑馆,就看见学员全部都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啥。
他生气的呵斥:“你们这是干嘛?”
“今天不需要练剑吗?”
“早跟你们说了,勤能补拙,勤能补拙,没天赋还不努力,这是干什么?”
老馆长虽然已经七十岁高龄了,但是他还是中气十足。
一身武服穿在身上,衬托的他整个人精神气满满,头发也才半白。
听到老馆长中气十足的声音,本来还打算问玄宁,一些剑术上问题的学员,连忙散开。
拿着木剑赶紧和身旁的人练习了起来,生怕又被一阵痛骂。
等到人群散开之后。
老馆长这才发现,原来中央竟然站着两人。
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带着一个俊俏的小少年。
他立马走上前,严肃的面孔,立刻换成了和蔼的模样。
“这是带孩子来学习剑术吗?”
他看了两人的神态,立马就判断出,这两人是父子关系。
马上就猜测,肯定是宋子钰要来学习剑术。
在看两人的穿者打扮,虽然低调,但是那衣服的材质可不便宜。
这两人绝对是大肥羊。
毕竟剑馆也是要赚钱的,不然开着玩?
能多收几个学员,就多收几份学费,想到这,馆长的目光不由的又慈爱了几分。
“馆长,在下和犬子是来找聂大师的。”
“不知聂大师可在?”
玄宁一眼就看出,这个老头应该就是剑馆的馆长了。
想来,这老头应该清楚聂云从现在在何处。
本着尊老爱幼的良好美德,玄宁对老馆长的态度十分的恭敬,礼仪也是做到十足。
老馆长一听,以为玄宁是想要拜师聂云从。
不由的摇头道:“聂大师,确实现在住在此处。”
“不过,聂大师收徒要求十分严苛,只要天赋极佳的弟子,而且还要年岁小的。”
“我观令公子骨龄已超十载,有些晚了。”
每个来剑馆的学员,哪个不是抱着要拜聂从云为师的心态。
可最后,他们都因为各种的原因,惨遭拒绝。
迄今为止,聂大师,也就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当朝的王爷,一个则是当朝七皇子北辰安。
而这两人,从三岁就开始习武。
再看面前俊俏的小公子,一看就十一二岁了,这个年纪,习武实在是有些大了。
更何况还是最难的剑术。
老馆长语气里面还带着一丝委婉,希望玄宁能听懂他的潜台词。
一听这话,玄宁淡淡一笑,然后开口:“犬子并非拜师。”
“只是想和聂大师切磋一二,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老馆长有些不淡定了,切磋?
和这个世界最强的剑术大师切磋?
就这个十几岁的毛孩子?
这怕不是痴人说梦。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老馆长开口很是委婉:“聂大师,不轻易与人切磋。”
“除非,令郎能够打败在下,那就有资格和聂大师切磋。”
老馆长别看一把年纪了。
当年也是剑术一匹狼,虽然不及聂从云,但是也不差。
起码在北国难逢敌手。
“好。”哪知,他话音刚落。
宋子钰就站了出来,她找光头借了木剑。
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她这认真的模样,让老馆长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玩。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少年上一课。
于是拿走其他学员的木剑,两人对立站在了剑馆的中央。
她们这边的动静,早就让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学员发现了,大家都不训练了,全部都围观起来。
脱掉款式的外袍,能看见老馆长一身的腱子肉被衣服包裹的紧紧的,就差撑破了。
看来这老馆长,平常没少锻炼。
“小公子,你先请。”老馆长觉得自己习武多年,对上一个小娃娃,颇有欺负人的味道。
他觉得让对方先出手,能缓解一下自己的愧疚心理。
同时暗暗决定等会偷偷让她几招,不让对方输的太难看。
宋子钰当即就出剑,她可没有要客气。
这老馆长,一看就和馆内的学员不同,和他客气什么劲。
还不如早点出手,早点解决,早点见聂从云。
看到宋子钰出剑,老馆长没有丝毫的压力。
他轻松的躲过一剑,之后和宋子钰两人一来一往。
二十个回合下来,老馆长额间开始冒冷汗了,本以为是个骄傲的小子。
不曾想,此人居然还真有本事。
感受自己的破绽越来越多,老馆长觉得不需要再几个回合,他就要败下阵来。
想到身旁还有这么多的学员在围观,要是自己输了,岂不是还不如这小娃娃?
那到时候在馆内还如何有威严,别人还怎么愿意来他这里学习?
心一横,老馆长,使出了自己的成名剑术。
幻神剑群。
手中的剑幻化出无数的残影,围观的人只看见老馆长手中的剑,突然幻化出九把剑。
那剑只有一把是真的,其余皆是速度所造成的幻象。
九把剑同时刺向宋子钰。
看到这,大家都觉得,宋子钰必败无疑了。
却不曾想,她轻轻松松的辨别出真剑,然后抵挡住了。
看到这,老馆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还不等他出下一招,就看到宋子钰收起了木剑。
对着老馆长拱手:“馆长,您的剑术果然了得。”
“刚刚那招,我已拼了所有招式抵挡,下面我怕是已经无法再战。”
“是我输了。”
听到这话,老馆长很是惊讶,随后便反应过来了,不由暗暗惊叹,此子小小年纪,不但有好武艺傍身,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这些话,直接让人明白,并非她有意认输,而是实力不济。
为老馆长挽回脸面的同时,也让自己好下台。
不由的把目光转向玄宁,也不知道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是什么来头,居然把孩子教育的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