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我太冲动了,只想摆脱陆宇辰的人,所以没有考虑清楚。”
“现在看到母亲这样,我才想起来,我不能带母亲离开。”
“我怕影响母亲的身体状况。”
汤晴晴的解释还算合理,陆宇润也不是那种死杠精,再加上他对她初期的印象不错。
也没有再过多纠结这个。
而是再一次询问对方:“那你打算怎么办?”
汤晴晴咬了咬下唇,像是做出了很大决定一样:“我想让母亲接着住院。”
“我出去打工赚取医药费。”
看了眼点头赞同她话的陆宇润,汤晴晴又接着道:“陆总可以先借我点钱吗?”
“等我工作了之后,一定马上还给你。”
她已经三年没有工作了,如果现在要出去工作的话,肯定要租房,找工作也要时间。
因为这三年的无社交,她以前的朋友都没有联系了,现在她也只能求助眼前的男人,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
汤晴晴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不太好,于是又赶紧说道:“我可以给您加利息,也可以给您写欠条。”
“可以,你要借多少?”陆雨润倒是不介意借钱。
他别的不多,钱倒是很多。
“五万!”汤晴晴开口。
她算过了,她租房子肯定到时候也要租在好的地段,这样才方便好找工作。
再加上以后要带母亲一起生活,肯定要租两室以上的。
还有她找不到工作也要吃饭,也要给母亲吃饭,五万是她算出来最合理的。
陆宇润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就准备给汤晴晴转账。
手机这才刚拿出来,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大喊:“不用借!”
“借什么借,老娘好着呢。”说话的人是汤母,她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
“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赤脚跳下床,发出了“趴”的一声。
她冲到汤晴晴的面前,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尤为响亮:“老娘供你吃喝你喝供你上大学,就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你居然让人包养。”
被打了一巴掌的汤晴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正在看着这一切的038同样十分不可置信:“宿主!这不对啊,这汤母不是一直在医院吗,怎么知道?”
玄宁没有说话,而是笑了笑。
她在修复了汤母心脏问题的同时,还把上一世汤母得知汤晴晴被包养的记忆给传到了汤母脑海中。
当然,关于汤母被撞死的那一幕记忆,她并没有传给对方。
临死时候的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都能够承受得住的。
所以玄宁给她传送的记忆,是停留在汤母知道女儿被包养然后被气晕的那一刻。
所以汤母醒来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尤其是又听到了汤晴晴的对话,她不火大才奇怪。
而被打了一巴掌的汤晴晴也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居然醒了,还这样中气十足。
捂着被打的脸颊不敢置信的望着汤母,见她面色红润,哪还有以前苍白的面容,汤晴晴直接愣住了。
就连旁边的陆宇润也很吃惊,不是说她母亲重病吗?
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重病啊。
还有包养是怎么回事?汤晴晴不是他弟弟的女朋友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从汤母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汤母狠狠的瞪了一眼陆宇润,她语气十分的凶悍:“看什么看?想打我女儿主意?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转头看着捂着脸颊的汤晴晴,她愤怒的吼道:“你要是还敢和陆宇辰联系,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你现在马上跟我离开这里。”说着直接把汤晴晴给拉扯走,丝毫不管愣在原地的陆宇润。
而陆宇润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嘴角立刻扬起来了。
因为他迟迟没有交女友,无法完成爷爷的要求,所以总裁位置才落在了弟弟身上。
现在听到汤晴晴和自己弟弟居然是包养关系,他顿时明了之前的种种怪异。
兴奋的直接跑出病房,拿出电话打给自己手下,准备好好查一查陆宇辰,给他致命的一击。
要知道爷爷可是最讨厌被人欺骗。
“妈,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回去医院躺着好不好。”被汤母拖着走的汤晴晴十分的狼狈。
一路上汤母骂骂咧咧的,骂汤晴晴骂陆宇辰。
走廊的医生护士病人都朝她们两人投去异样的目光。
汤晴晴还记得陆宇辰和自己的契约,也怕自己和他的事情,闹大的,到时候对方不好收场。
所以只想要制止母亲的话语。
无奈,她这话确实直接点燃了汤母的怒火。
汤母停下来,对着汤晴晴就是大吼:“那个陆宇辰你以为真喜欢你?包养你不过是在玩弄你。”
“你被他玩了三年,整整三年,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妈!你别说的那么难听。”汤晴晴听到汤母的字眼,登时恼羞成怒,也顾不得汤母身体,直接就吼了出来。
被吼了的汤母一愣,随即眼眶立刻红了起来,她摇了摇头望着汤晴晴。
锤着自己的胸口:“是我不争气,我身体不好。”
“如果知道你会这样做,我还不如三年前就跳河自杀了,省的拖累你。”
“可是就算你再缺钱,你也不能让别人包养啊。”
汤母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她也恨自己的身体拖累自己的女儿。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的教育之下,好手好脚的,不想着去工作赚钱,居然被人包养,她就愤恨无比。
“我刚毕业我哪有钱,你做手术不要钱吗?”汤晴晴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她这几年那么辛苦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为什么母亲就是不理解她?
这时候还这样大吵大闹,想到自己母亲的身体,汤晴晴忍下心中的不快,耐心的劝导汤母:“妈,你先回病房,我们有事好好说好不好?不要坏了身体。”
汤母听她这话,眼神有失望闪过,她就像是要扯掉汤晴晴的遮羞布一样,接着说道:“你说手术?这三年我做什么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