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芝姐姐,那叶枫,还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顿?”玉芙蓉悄悄的打开马车的窗帘的一角,看着一直跟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叶枫,忍不住蹙眉。
“让他跟着,要的就是他跟着。”
“别忘了昨晚咱们商议好的事情。”玄宁表情平淡无比。
取出一份干粮,打开窗帘,直接朝左侧递了过去:“这是你今天的早饭。”
底下的陈琪琪跟在马车旁边走的气喘吁吁,额间鼻尖都是汗水。
听到头上有声音,她连忙抬头,就见到头上的粗糙干粮。
眼神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嫌弃,她以前早上吃的都是肉包子之类的,何时吃过如此磕碜的食物?
毕竟一大早都没有吃饭,她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
见玄宁冷冷的看过来,她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接过干粮:“谢谢谢谢。”
在这群人当中,她最怕的就是玄宁了,整天都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在装什么。
本来她还以为能来享福的,却没有想到,这群人如此狠心。
明明有三辆马车,就是不让她坐,还说什么买她是让她来伺候的人的。
她何时伺候过人?而且这么大一群人,要她伺候,还不累死她?本来昨晚她想跑的。
结果她人还没有走出客栈,就遇到了叶上秋,对方在她面前直接拍碎了一块大石墩,把她吓得当场改变了主意。
手中的干粮吃起来无味如嚼蜡,陈琪琪边走边吃,越吃越嫌弃。
玉芙蓉窝在玄宁的旁边,露出两只小眼睛,看到陈琪琪眼神流露出的嫌弃,她当即就不高兴了。
等到玄宁把窗帘盖上,她马上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青芝姐姐,不用给她吃的,我看她和那叶枫就是一伙的。”
“让她饿一顿得了。”
“居然还嫌弃我们的伙食,真是可恶。”玉芙蓉愤愤不平。
这些食物,可都是人神殿的人耗费了许多时间才整理出来的。
“那下一顿,就不让她吃好了。”玄宁溺宠的看着玉芙蓉。
“那倒,算了,等下她还要走路,还是给她吃吧。”玉芙蓉表情有些纠结。
实际上她只是发泄一下情绪不满,说什么不给吃饭,就只是发发脾气而已。
如果真的让陈琪琪饿一顿,她都会觉得自己残忍。
看出她的口是心非,玄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为了照顾步行的陈琪琪,马车行驶的并不快。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停下来,开始做起了午饭。
比起硬邦邦的干粮,还是滚烫的热菜,更符合他们的胃口。
往常都南星带人去抓猎,何云带人去摘野菜,玄宁则留下来照看马车和财物,今天照样是如此。
玄宁刚坐在被太阳晒的发烫的石头之上,陈琪琪也跟了过来。
她用手拍了拍并没有多少灰尘的石头,又吹了一口气,确定把灰尘吹散了,才坐了下来。
见玄宁面无表情,陈琪琪斜眼看着马车旁边林中的衣角,一脸笑意的开口:“恩人,你们收留了我,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哪里人呢。”
“不知道,我们这次可是要回家乡去?”
“我这腿脚,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恩人的家乡。”陈琪琪锤着自己的小腿。
今天走了好几个时辰,她感觉腿都在抖,在这样下去,她肯定是撑不住的。
“放心吧,我们每次都会休息,你跟的上。”玄宁淡淡的开口。
对于陈琪琪这个人,她是没有任何同情心。
如果说叶枫是坑死所有人的凶手,那陈琪琪就是那个帮凶,她可不无辜。
陈琪琪见她态度如此冷漠,不免有些不高兴。
斜眼看见旁边的树枝在动,她赶忙捂着自己的肚子,找了个借口:“恩人,我想去方便一下。”
说完也不管玄宁什么反应,直接就钻进了马车后方的灌木丛中。
刚进去,她立刻就被揽入温暖的怀抱:“琪琪,你受苦了。”
叶枫心疼不已。
他也没有想到,这群人居然是买琪琪做奴隶的。
本来他还想着也要加入这群人,和他们一起吃香喝辣的。
现在看那群人如此狠心,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你问清楚他们的来路了吗?”
陈琪琪摇头:“那女人没有说。”
“我过我看,他们应该是在回乡的路上,哥哥你打算怎么做?”
叶枫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到那粗糙的触感,立刻想到了自己照镜子时的模样。
都是这群人害的。
居然想要烧死他,可恶。
“琪琪你辛苦了,哥给你揉腿。”
“哥哥,你真疼琪琪。”
两人开始腻歪了起来。
腻歪了好一阵子,叶枫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中的洁白小腿。
掏出怀里的两包粉末,递到了陈琪琪的手中:“你还是像之前那样,给他们下药。”
“等他们晕倒了,我们在把他们的东西全拿走。”
“像他们这种恶毒之人,和村子里面的那些万恶的走商,都是一个路子的。”
“咱们这是在替天行道。”叶枫脸上浮现出正义之色。
陈琪琪狠狠的了点头,十分赞同他的话:“他们比之前的那些走商还要可恶。”
“之前那些走商,最多就奸诈点,赚老百姓的钱。”
“他们就不一样了,明明知道哥哥活着,还想要烧死哥哥,而且还要让我做奴隶。”
“实在是太过分了。”
陈琪琪纷纷不平。
本来还以为这群人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应该都是良善之辈。
她都想好了跟着这群人背井离乡,去其他地方生活了,却不曾想,这群人居然不把她当人。
叶枫也听的有了火气。
他骄傲的海胆头,现在变成了地中海,整个人超级加辈就算了,还总算流露出一股猥琐的气质,这让他简直无法忍受。
又往怀里掏了掏,再次掏出一包粉末:“他们人多,这三包,等会给他们全加上。”
保管他们在荒郊野岭睡个三天三夜,叶枫阴险的捂着嘴笑,就怕自己的笑声,让玄宁给听到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人说的话,早就被玄宁等人听的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