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所经历的一切,让眼下的我有些草木皆兵。
我的内心在短暂的松懈庆幸后,再次悬起,我担心起眼前的黄娇娇会不会是马钱财的信徒伪装的。
于是我问道:“你真的是黄娇娇?怎么证明?”
黄娇娇愣了下:“我就是我啊,这还要证明什么?”
“我全名叫什么?”我问道。
“李天杨啊!”她道。
“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叫什么?”
“那个老狗?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你们都喊他老狗。”
我长吁了一口气,看来眼前这黄娇娇不是伪装的。
“你怎么在这?”放松之余,我警惕地望向四周,随口问了句。
黄娇娇一脸好笑地说道:“我在这上学啊,还能为什么?倒是你,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和谁一起?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好去接你啊。”
我无心回答黄娇娇的问询,紧张地四处张望。
与黄娇娇同行的那名女生好奇地盯着我。
她拽了拽黄娇娇的衣领,小声道:“娇娇,这孩子看起来傻乎乎的,你没认错,他真是个道士?”
“哎呀真的啊,我骗你干嘛!”黄娇娇笑着伸手就要来揉我的脑袋。
也就在这时,我瞧见不远处的人群中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朝着我这边走来。
我的心瞬间提起,紧张地拍开黄娇娇伸过来的手,说道:“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你快找个地方,帮我躲起来。”
“躲起来?躲哪儿?”黄娇娇问道。
“随便躲哪,有人在追我,你先带我躲起来,等过了今晚再说!”
看到我那一脸慌乱的神情,黄娇娇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看了眼身旁与她同行的那名女生,说道:“要不,把他一起带回去?”
“不好吧?”那名女生面露难色,说道:“要是被宿管发现了,咱们就完了!”
“没事!”黄娇娇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到时候要是真给那老妖婆发现了,就说他是我弟弟,再说了,他个头就这么点,真要有宿管来检查,就把他塞柜子里躲着不就行了?”
那名女生被黄娇娇给说服了,点点头应了句:“那行吧,还走老路?”
“废话,走正门也不让进啊。”说着,黄娇娇直接拉起了我的胳膊,道:“走!姐姐带你回家!”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之后,黄娇娇领着我一路来到了一处铁栅栏旁。
栅栏内,是一栋由下往上看,挂满了女生衣物的宿舍楼。
“跟我来,从这走!”黄娇娇领着我,穿过杂草,来到了其中一块断裂的铁栅栏旁,她第一个弯腰,钻了进去,另一名女生紧随其后,我则是第三个钻入其中。
由于时间还不到熄灯的时间,宿舍楼下,时不时就有人经过。
黄娇娇小心翼翼地领着我,顺着栅栏两侧的杂草丛,路过了面前的这栋宿舍楼。
我有些奇怪,便问黄娇娇打算去哪。
不等黄娇娇回答,另一名女生抢先说道。
“在宿舍楼后面,还有一栋没装修完的楼,居然是当年建造过程中有工人出事,死后冤魂不散,徘徊在楼里影响施工。”
“后来,楼被校方给废弃了,也没人去拆,就一直放在这。”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宿舍几个女生结伴去里面探险,没发现什么冤魂,倒是发现了一条通往宿舍楼的捷径,就在三楼。”
“从那天起,哪怕是晚上宿舍关门,我们想出去,只要通过那条捷径就行,宿管根本发现不了!这件事,也成了我们宿舍几个女生之间的秘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那栋废弃的楼下。
楼一共四层,顶上是镂空的,钢筋水泥都裸露在外,看着就十分危险。
楼下被一扇铁门封了起来,门上还挂着把大锁,正当我怀疑,该怎么上去的时候。
黄娇娇走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
“这锁是我挂上去的!”黄娇娇拿着锁,笑着跟我炫耀道。
“原先的那把锁我给砸坏了,换成了这把新的!钥匙,只有我们宿舍的几个女生有。”
“你们宿舍的女生,胆儿都这么肥啊?”我随口说道。
“那是当然!”黄娇娇一脸骄傲地看向我说道:“知道我们学校的灵异社团是谁成立的吗?就是我们宿舍的几个女生!”
灵异社团?
听到这个词,我不禁想起了莹姐来。
记得莹姐之前跟我说过,她是学校灵异社团一周的小组长。
同样,在莹姐宾馆那本联系员工的花名册上,我也看到过黄娇娇的名字和电话。
我随口问道:“那个家里开宾馆的莹姐,和你们是一个学校的?”
“你还认识孙莹?”黄娇娇惊讶地问道。
我点点头,说我这两天就住在她家宾馆里。
“那还真是缘分啊!”黄娇娇笑道。
“你要是早点讲,我也去她家宾馆找你玩!”
“没什么好玩的,快点走吧。”我催促道。
推开门,我们走进废弃大楼当中,刚一进来,我便感受到了四周那稍许冰凉的冷意。
两名女生倒是没什么感觉,带着我朝楼上走。
也不知这栋楼废弃了多少年,楼梯上布满了青苔以及积水,导致我们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滑倒。
一直到了三楼,黄娇娇跑到楼边一看,道:“谁给我们放这的木板拆了?”
“还真是耶,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难道,有人也发现了这里的路?”
“不可能啊。”黄娇娇挠了挠头,四周看了眼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块木板。”
说着,她转身离去,我则与另一名女生留在原地等候。
结果,黄娇娇这一走,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们俩等了有十来分钟吧,不见黄娇娇回来。
另一名女生也是急了:“娇娇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对我说道:“小弟弟,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她走后,楼里便彻底没了声音,死寂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