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求你别折磨我。是我错了。”
本就对雷雨天气就头痛得厉害,严骢看到余卿卿通红的小脸更觉得头痛欲裂。
心疼得难以自控。再不想尊重她的固执,一把将余卿卿拉起来,几近粗鲁地将矿泉水灌入她口中。
“咳咳咳……”这次不是因为嗓子炎症的咳嗽,而是因为呛的。余卿卿被呛得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乖顺了。
见刚刚还字字珠玑的余卿卿,现在像打了霜的茄子,严骢除了对自己粗鲁的自责,更多的是担忧。
他怕余卿卿厌他,也怕余卿卿病情加重。
一手将余卿卿揽紧,另一只手扬向表情似乎从未有过变化的诺伊。“钥匙给我。”
“竞拍快开始了……”端庄中略有妖娆的眼,向病恹恹余卿卿睇的一眼。明明她眼神无波,却总有种说不明的攻击性。
那张艳丽的脸上水眸潋滟,有些无辜地看向严骢。
“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一条狗来指手画脚?车钥匙,给我!”冷峻的眉峰一凛,严骢冰霜的气势袭向看上去柔弱的美女诺伊。
严骢霸道强硬,近乎绝情的讽刺,瞬间让诺伊维持的秀丽温婉破碎。
她面容抽搐了一下,俏脸张红。已无颜面转头看去往来商界的人,现在正以什么眼神看着她。
诺伊即委屈又愤怒,做了那么多精心准备,本以为对严骢不是十拿九稳,也有七八分胜算。可她怎么也没料到,严骢会是这么没有风度和气度的男人。
她在商业圈名流圈混了也不是一两天。以她的形象和知识储备,从来都是被人追着捧着献殷勤。何曾被一个男人当众羞辱?
诺伊气得快疯了,她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深深喘息来让自己平静,可余光瞄到那个紧紧贴着严骢的女人,让她不甘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即便诺伊再是怨恨余卿卿,但在严骢冷酷的逼视下,诺伊只得柔弱顺从地将车钥匙递给严骢。
交出钥匙,诺伊张口欲言,却在严骢一个犀利的眼神下吞了回去。待严骢回头,原本还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扭曲,莹润的眸子染上丝丝戾气。
将柯未然的西服取下来随手一扔,然后严骢脱下自己的西服盖在余卿卿头上。不等她反抗,将她一把抱起从那件做工精细考究的高级西服上踩过。
一路步伐坚定,可临到屋檐下严骢脚下却僵硬地顿住。
余卿卿从惊讶中惊醒,自己和严骢正处于过分亲密暧昧的姿势。尴尬地抬头,正要说放她下去。可眼神落到严骢有些苍白的脸上,让她已经顾不得别扭。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严骢此时浑身僵硬。“严…”
没让余卿卿说完,严骢沉眉踏步走进雨里。虽然步伐未乱,可在这雷声骤响里,余卿卿似乎听到严骢牙齿和骨骼碰撞的声音。
“严骢,严骢——你看着我——”在那双原本璀璨的黑眸茫然失去视焦前,余卿卿撑开伞举到两人头顶上大喊。
耳旁轰轰烈烈的巨响,像一个捻子强悍地从头顶压过。严骢紧咬着牙,希望尽可能不去在乎那响声。
可事与愿违,冷汗已经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滑下,他只觉得身体似没有润滑和能源的机械,渐渐丧失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