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苏子真做出这种表情,不得不说,苏子真赢了,西凌宇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能说苏子真这种性格的人做出这样一个表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西凌宇捂着脸摆了摆手:“你……你随便拿吧。”
西凌宇走了,苏子真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看着搬空了的药材库,心中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但是随后又被那些药材所吸引,愧疚感也就随之消失了。当天下午,司琴就被王府的侍卫护送着回到了苏子真的身边,司琴在苏子真旁边哭得稀里哗啦,诉说着自己这几日的担惊受怕,什么醒过来发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啊,什么大小姐不见了奴婢也不活了啊,叫喊得苏子真脑仁儿疼,但是嘴角却始终挂着淡淡地微笑,因为她都知道,司琴是真的关心她。司琴平安回来了,而苏子真身上的伤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是也不妨碍她进行大幅度的运动了,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苏子真就到外面的小院子里找了一棵树,练习她的飞针,不得不说,这王府的药材就是好,她随便研制了一种毒放在银针的针尖上,扔到树上去,树皮就已经溃烂了大片。“你的飞针,跟谁学的。”
突然,西凌宇的声音从苏子真的身后传出,苏子真一惊,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厉害,居然在自己身后这么近,自己竟然毫无察觉!“王爷这么喜欢神出鬼没?”
苏子真佯装镇定,悄悄把袖子里的飞针藏起来,脑子飞速运转,开始想理由如何糊弄过去。“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本王在哪里都是正常的。回答本王,飞针跟谁学的?”
“咳……”苏子真清了清嗓子,开始她的独角戏:“王爷也知道,我自幼丑陋,饱受欺凌,性格懦弱不敢还手,可是他们那么欺负我,我怎么可能甘心呢?每天晚上,我都把自己做好的小草人粘在墙上,然后扔这些缝衣针到小人身上,诅咒他们生不如死,时间长了,我才发现,原来这飞针也可以当做一种防身的武器。”
知道她是在睁着眼说瞎话,西凌宇懒得反驳,也知道她童年确实过得不容易,反倒是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了,你天天哪那么多话。”
苏子真翻了个白眼,不是你问我的吗?“啊对了,王爷,你看我身上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我想回相国府了,那么久不回去,我挺想家的。”
又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个相国府里除了苏正雄和苏子澈,其他的人都变着法的想要害你杀你让你生不如死,你还想家?你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而且王爷啊,你说我天天待在王府里传出去了也不好听啊,到时候我们一解除婚约,这事儿可就成了你的把柄了。”
苏子真不提解除婚约还好,一提西凌宇就浑身冒黑气,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似乎解除婚约这四个字成了西凌宇的生气的导火索,一点就着,西凌宇怒道:“想回你就回,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然后一甩袖子就走了,苏子真皱眉,这个王爷,脾气还真是古怪到了极点,怎么好好的说话,又生气了?第二天苏子真带着司琴坐马车回去的时候,西凌宇没有出现,苏子真本来想等西凌宇来了道个别的,却一直等不到,想着可能王爷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吧,就坐上马车走了。王府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西凌宇就站在树上,静静的看着苏子真的马车走远,一直都奉命保护苏子真的暗卫在西凌宇身后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不必了。”
西凌宇跳下了树:“让齐落准备马车,去太子府拜访一下,最近朝廷上事情挺多的,籽落你小心点儿。”
“是,王爷。”
籽落应声飞走,西凌宇看着苏子真马车消失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苏子真坐着马车刚到相国府门口,马车夫便停下了马车,苏子真以为到了,就下了车,才发现根本没到相国府门口,距离不远但是被一辆马车给拦住了,苏子真想起来上次的马车被人做手脚的事情便下意识的捏住了一根银针,却不想是西辰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苏子真一阵惊诧:“你……怎么是你?”
随后又发现自己这个称呼不对,连忙改口道:“咳……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苏小姐怎么如此吃惊,明明坐过我的马车,还认不出来吗?”
西辰钥今天还是那一身白色的宫袍,苏子真仔细一看,还真是那辆马车,天哪,自己刚才居然真的完全忘记了?“呃……太子殿下见谅,臣女脑子不太好使,太子殿下来,有什么事情吗?”
苏子真微微低头,虽然周围没什么人,但是她还是不能失了礼节,若是随便被什么人抓住了把柄,又是一股风波。“苏小姐不必如此拘谨,其实这次我来相国府,本来就是为了等苏小姐。”
西辰钥走到苏子真身前,伸出手来道:“我想邀请苏小姐明天到春湖游玩,不知道苏小姐肯不肯赏光?”
苏子真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西辰钥,觉得这个太子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眼神不好使,自己长得这么丑,他邀请她出去玩,不怕被熟人看见了嚼口舌吗?“太子殿下见谅,臣女不能答应。”
苏子真推开了西辰钥伸出来的手,西辰钥微笑着一挑眉,这是她第二次推开自己的手了。“苏小姐别误会,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起来上一次苏小姐还是我送回来的,苏小姐曾说过欠我一个人情,这次答应我的邀请,就全当是对上一次的事情的报答了,苏小姐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