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可千万谨言慎行!”
苏子真站了起来,西凌宇看了苏子真一眼,递给了她一个“加油”的讯号,苏子真笑了一下,走到正殿前,道:“这位大人,今日本王妃和三王爷是代表着西岳国前来参加南越国的寿宴,也就是希望两国能够和平共处,这位大人一直抓着过去的恩怨不放,如此这般,恐怕是要故意挑起两国事端了?”
那大臣满脸通红,怒道:“你如何能够证明,这毒不是你下的?可有证据?可有证人?三王爷可是你的夫君,他说的话自然不能作数,除此之外,可有旁人?”
苏子真心中冷冷道:我都没碰那个碗!可是如此说却没有人能够证明自己没碰那个碗,她眼珠一转,道:“南越国的皇帝陛下,请问可否允许臣妾看一下先皇陛下,臣妾略同医术,或许能够知道是什么毒素。”
南辰风像是十分不信任苏子真的样子,抬眼看了一眼坐在比自己还要上位的国巫叶青,叶青饶是好玩地打量着苏子真,随即道:“那就请西岳国的三王妃看看吧。”
苏子真三两步走上了正殿内置的台阶,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先皇的身旁,给南辰烈把了把脉,确实已经中毒身亡,只是这毒也是厉害,只是吃进去了立刻就归西了,翻看了眼睛,查看了面部,发现这个毒并没有在面部露出什么迹象,比如紫色的中毒斑点,都没有。苏子真带毒的五个指甲全部划开南辰烈的脸部的肌肤,看着指尖毒素的反应,她心中大致有了数,这是一种神经毒素,几乎可以确定为无药可解,但是这种毒素的解药在自己穿越前的一周内已经研发出来了,可惜了,这个南辰烈已经死了,而且以这种古代的药物水平,想要调配出解药,需要的时间更多,只怕到时候南辰烈也撑不了那么久。“陛下,臣妾已有判断,此毒名为琼骨裂,是一种剧毒,目前世间无药可解,而且先皇陛下确实已经身亡,解药也已经没有用了。”
一边跪着的太医们一个个地都跪不住了,出言道:“陛下,什么琼骨裂,臣等均没有听说过,恐怕是这西岳国的三王妃信口胡说的!”
苏子真冷笑道:“怎么,你们医术不精,查看不出来,本王妃说出来了你们又不相信,太医就是如此的不能服人吗?”
太医们一个个涨红了脸,那大臣却偏偏不依不饶:“就算你看出来了又如何?你又怎么能证明这什么琼骨裂不是你偷偷放进去的?”
苏子真指了指房顶,道:“这毒不是被人下在碗里给先皇陛下喝得,而是从房顶洒下来的。”
什么?大家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正殿的房顶,可是仔细看来也没什么,那大臣笑道:“王妃还是别给自己找理由了,什么从房顶洒下来的,当我们在座的都是傻子不成。”
苏子真暗暗摇头,南越国居然有这种傻子当大臣,也是可怜,道:“这冰燕糊里面的燕窝是刚刚从冰冻状态取出来的,放入热气腾腾的玉米糊中也没有完全化掉,琼骨裂这种毒,遇到冰冷的东西就会全然失效,当时这碗冰燕糊在送来的路途之中,燕窝还是冰的,所以下毒是不可能有效的,在到了先皇陛下的手中的时候,先皇陛下用勺子搅拌均匀之后,那燕窝搅到玉米糊的中部或者底部,底部之前已经完全化掉的燕窝又被搅拌上来,此时上层的冰燕糊已经是热的了,房顶上洒下无形无味无色的琼骨裂,完美。”
苏子真的话,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那大臣又要说什么,苏子真一挥手打断道:“是不是真的,只要南越国的皇帝陛下派人到房顶查看便可,这毒药洒下来不可能不留痕迹。”
大臣欲组织,那北翠国的太子北宫柳生却开口了,道:“这位大人,既然你不能相信,那不如就找人检验一下,总是这样否定这位王妃的话,就算她有理由也被你说成了没理由了。”
那大臣瞬间不吭声了,在座的都知道,这北翠国的太子殿下平日里冷冰冰的,几乎从来没人见他对什么事情上心过,就算是今天的寿宴,也只是碍着国家的面子才来的,却没想到今日都为这西岳国的三王妃说话了,恐怕是真的这大臣屡屡为难,心有不爽了。“不如这样,不如这样。”
东封展突然横插一脚,道:“本王派本王的人到房顶查看,这样就不用担心西岳国的人插手,也不用担心南越国内有人暗中搞鬼了,如何?”
南辰风见此,也只好点点头,东封展对身后的小厮说了两句,小厮一个轻功就飞上了房梁,惊得在座的人心中都暗暗打鼓,这东辰国的七王爷真是不得了,身旁看似平凡的小厮其实都是个高手。那小厮飞上了房梁,顺着房梁上了房顶,仔细在先皇南辰烈坐着的位置的顶部察看了许久,苏子真大喊道:“你可以用冰凉的东西,那琼骨裂遇到冰冷的东西就会呈现出黑色。”
闻言,南辰风对御前公公道:“速去去一些冰块过来。”
冰块取来了,那东封展身边的小厮拿了些冰块上去,把冰块敲碎洒在房顶上,不多一会儿,那小厮道:“发现了一些黑色的小粉末,数量不多。”
苏子真道:“把它们小心包裹,拿下来给各位大人们看看。”
那小厮将黑色的粉末用布包好,飞身下来一个个地给正殿里的各位王公大臣们看了一遍,东封展道:“既然王妃所言不错,那么王妃就没有给先皇陛下下毒的可能了,毕竟她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飞上房顶的。”
大臣哑口无言,急的都要坐不住了,道:“可是怎么能保证房顶上的人就不是他们西岳国派来的人……”“够了!”
苏子真一声怒吼,惊到了在场所有的人,西凌宇面带微笑看着站在正殿中央的苏子真,内心有些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