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依旧吵闹,伴随着一阵谈话声,传进云槿的耳朵。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好奇地朝门口看去。
只见晨跑回来的江月红身后跟着立铭,两人相谈甚欢。
只不过他的身上都是污泥,手臂上还有一些藤蔓小刺的划痕,满身狼狈。
立铭看到云槿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依旧,“云槿姐姐早啊!”
云槿尴尬地点了点头,“早。”
昨天她才装傻不认识江月红,今天人家就找到人了,这场面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立铭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江月红邀请他到待客区入座,云槿好奇也跟了过去,拿了毛巾给立铭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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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即是缘,你先说说你父亲中的毒是什么症状?”
江月红接过云槿给两人倒的茶水,淡淡开口。
晨跑的时候,遇见这男孩全身是泥的躺在路边,手里还抱着一些药材。
一问才知道是来给父亲找草药的。
“他大概是三四年前去边境做生意中的毒,每次毒发时会晕倒,医生说他身体的器官会出现衰竭,五脏六腑被撕扯,有爆体而亡的痛苦。”
云槿在一边冲泡茶叶,听到他描述的这些,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拿着茶杯的手都顿了一下。
这不是当初第一次用血救越景铖时,他的症状吗?
难道还有其他人也中了这毒?
“我是听说了一个偏方,说溪水村这里的药材有奇效,才过来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碰见了江神医。”
“求您救救我父亲吧,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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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立铭就拉开椅子,跪在了江月红的面前。
他的神情严肃认真,垂首时眸光闪过一丝阴冷。
他父亲当然没有中毒,这么说只是让自己更好隐藏罢了。
他来这,就是为了查明真相。
这毒要是有人能解,那解毒的人就不用活在这世界上。
最近董思馨去了越氏,才发现越景铖身上的毒莫名其妙被解了。
越景铖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云槿。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云槿的医生师父给人解了毒。
江月红急忙把人拉起来,“神医这称号真是抬举我了。”
“说来遗憾,虽然我游走各地这么多年,但你父亲这种症状的毒,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并没有治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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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彻底清除的,只能开一些药压制,在他毒发时能少一些痛苦。”
立铭一听,脸色微变。
“就连江医生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毒吗?”
江月红眼眸半眯,眼底压着危险的意味。
他摇了摇头。
这人来的目的可不单纯。
他描述这些症状,尽可能的详细,目的更像是确认什么。
立铭看起来很伤心,“那麻烦江医生给我开一些可以压制的药,我会重金感谢的。”
江月红点头,“行,我这就去给你拿。”
等拿了药,立铭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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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农家乐住处,立铭拨通了电话。
“父亲,我已经确认了,江月红是没办法解我家的毒的。”
“作为他弟子的云槿就更不可能了。”
江月红都无能为力,那云槿这个只学了皮毛的,更没有嫌疑了。
立铭说话时的表情,没有平日里的纯良无害,一下把手里江月红给的药丢到了垃圾桶。
电话那头传来了变声器的声音。
“越景铖身边难道还有我们忽视的人?”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毒莫名其妙消失了,那这个时间他就应该爆体而亡,到底是谁在坏我事!”
变声器的声音,难听又刺耳,能听出语调里的怒气。
“行了,你先回来,有些狗追过去了,你一个人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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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立铭的眼眸透露出了一股子阴狠,“好,知道了父亲。”
江月红把云槿喊到了密室。
“你是不是在外用你的血了?”
从暗门处进来,这里是一个密室,灯光昏暗,走廊很深,出口是通向外面的。
江月红背对着云槿,声音有些威严。
云槿抿了抿嘴唇,“当时越景铖突然就毒发,我诊断之后没有办法,就用了自己的血。”
“师父,会出事吗?”
江月红转身看她,脸色很沉。
“你走之前我再三强调,不能让外人知道你血液特殊,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云槿自知理亏,低着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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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红叹了一口气,无奈开口。
“今天来这个,根本不是来寻药的。”
“既然你见过越景铖中毒时的症状,想必也能猜到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云槿木楞的点了点头,“我没想到他们会找来。”
立铭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她,为的就是找出给越景铖解毒的人。
确认江月红不能解这毒后,他就离开了。
“好了,他不会再来了,你别担心,他应该不知道你的特殊。”
“只是你日后一定要小心,不能被这些有心人利用了。”
江月红看着云槿有些自责的样子,安慰出声。
云槿点头,跟着走出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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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被立铭确认了,他们这里有能解毒的人,又会是什么样呢?
是把她抓去解毒,还是灭口?
云槿不敢想,只觉得背脊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