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齐骁占因为昨夜林小芭那样随随便便地就在他面前要解衣带,而一整日都摆着个脸色,他误会林小芭当真是个不知羞耻、对男人随便的女人,可他偏偏又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林小芭,所以他生气,生闷气,既生林小芭的闷气,也生自己的闷气。
他气林小芭的随便,他气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他因此一大早就板着个脸地来到墨书院,走在路上时,墨书院中一个浇花的婢女不小心将水洒到了他,他看着腿部湿了一小块的官服,瞪了那婢女一眼,那婢女立时就吓得跪在了地上:
“将军,对不起!小香不是故意的!”
这婢女就是一直对齐骁占心心念念的小香,她此刻如同一只害怕的小猫小狗,战战兢兢地惹人怜爱。
“啧!我看你也是个二等丫头,怎么做事还这么笨手笨脚的!你把我官服弄成这样子,一会儿要是干不了,我还怎么上朝?!”
但齐骁占绝对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他甚至早就把小香这个人是谁都忘了,他只是低头看到小香身上穿着二等丫鬟的蓝衣裙,便更是觉得她不该犯这样低级的错。
“将军,要不小香伺候您更衣,先把这官服脱下来,小香帮您用烫斗烫一烫,官服很快就能干了!”
小香殷勤切切的提议却是惹得站的稍远一些的秀茹十分反感地冲了过来表示抗议:
“小香姐姐,你可是府里的老人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将军的习惯吗?!
将军除了小芭姐姐,是不会愿意让别的丫鬟伺候的!你还是……”
小香对齐骁占的心思,这府里的下人哪一个会不知道的,但小香是站在林小芭这边的,自然是看不惯小香用这种办法来接近齐骁占。
但齐骁占听到她那句,他除了林小芭,就不要别的女人伺候,立时就更加不悦地唱起了反调来:
“秀茹,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再胡说八道!
谁说我除了那个不知羞耻的蠢女人就不愿让别的女人伺候的?!
你,跟我回占星院,就按你说的,伺候我更衣!”
齐骁占说罢,就气呼呼地扭头往占星院而回了。
“将军!将军……”
秀茹见状,更是替林小芭着急起来。
她追出几步,见小香真的跟齐骁占往占星院的方向去了,立时就扭头埋怨起胡叔:
“胡叔,你为什么不劝阻将军啊?!你不是也站在小芭姐姐这边的嘛,你怎么可以给那个小香机会去接近将军啊?!”
“我何时说过要站在小芭姑娘那边了?
那小香对将军是个什么心思,我早就知道,放在从前,我想给她机会,也做不到,如今将军自己愿意多接触几个女人,于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我为何要劝阻呢?
秀茹,我们身为家仆的,应该为整个齐家着想,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你要分得清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
将军是大夏国的护国大将军,是齐家的独苗,他若能多娶几位夫人,为齐家开枝散叶,岂非更好?”
胡叔笑眯眯地与秀茹解释着自己真正的想法,却是惹得秀茹更加生气起来:
“胡叔!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下次见到曾婶婶,我要告诉她,胡叔你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哼!”
秀茹说罢,就气鼓鼓地抓着手里的抹布而去。
“诶!你这孩子!不准跟你曾婶婶胡说,我怎么就成花心大萝卜了……”
而胡叔,深怕秀茹下次会亲时真和自己的老婆说这种话,便是着急地追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