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林含坚持单独下厨,凭一己之力,做了一桌丰富的晚餐,这是靖王第一次与林含师徒二人同坐一桌用膳,四人于绝尘谷中间的那木屋内围桌落座。
“小含,既是饯行宴,怎么能没有酒呢?
快去,把我屋子里的蛇酒拿一坛来!
怎么说也是相逢一场,好歹要喝上一杯。”
林含的师父一落座,发现桌上无酒,便是这般吩咐着林含道。
“哦!好!”
林含应罢,便是赶忙往他师的屋子去了。
“前辈,其实不用了,我不会喝酒的,我哥他身上的伤也没完全愈合,不适合喝酒,我们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
林小芭自知酒量不行,便是这般提前拒绝道。
“无妨!无妨!
你们喝不了酒,我也不强求,那你就喝茶,我自己喝点儿也行!
难得今天小含做了这么多好菜,我可得吃喝尽兴了才行!”
林含的师父此话出了靖王的意料,他还以为林含的师父会执意要他们喝酒。
“前辈说的是!那我们先以茶代酒,敬前辈一杯,感谢前辈这几日的收留!”
林小芭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说罢,就递给靖王一杯。
随即,林小芭给面无表情的靖王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是一同敬了林含的师父,将茶水一饮而尽。
“诶,客气什么,反正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待林小芭和靖王喝下茶水后,林含的师父忽然又笑着,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
靖王立时警觉地看了一眼茶杯,而林小芭却还一脸懵圈地思考林含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
“别看了!茶没问题!”
林含的师父淡淡地对着靖王道,此话又是引来了林小芭疑惑的目光。
闻言,靖王却明显不相信地半眯着眼睛,审视起林含的师父来。
只见,林含的师父微笑着不说话,一脸问心无愧状地与靖王对视着。
“前辈?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怎么……”
林小芭一头雾水地左右摇头看着林含师父和靖王,她实在想不明白了,便是直接问了林含师父,可她说着说着,忽觉脑袋变得昏沉起来。
“丫头!丫头……”
接着,林小芭就只看见靖王着急地摇晃着她的肩膀,然后声音慢慢隐去,直至她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你对她做了什么?!快把解药交出来!”
靖王见林小芭趴在桌上晕了过去,便是立刻抓起桌上的一支筷子,起身一个伸手,就揪住林含师父的衣领,将他拖拽起来,并用筷子用力地抵住他的咽喉。
“呵!我说了,这茶没问题!”
林含的师父不以为然地笑道。
“不可能!
你若再不交解药,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你那爱徒!”
靖王恐吓地又在手上施加了几分力道。
“咳咳咳咳!”
林含的师父猛咳几声,却是不再说话。
“你!”
靖王气急攻心,忽觉自己也一阵晕眩,他身形一晃,为了站稳而松开了林含的师父,双手往桌边一扫,将茶壶茶杯扫落在地,紧跟着,他虽然抓住了桌子,却也还是踉跄了两步,被身后的长板凳一绊,摔倒在地!
“师父,你做什么把酒放得那么……林大哥!小芭姑娘!师父,他们这是怎么了?!”
林含拿着一坛蛇酒回来,正想抱怨他师父为什么把酒都挂到房梁顶上去,害得他还要大费周章地把桌椅搭成个梯子,才能把酒取下来。
可他说着,走回屋里发现靖王摔在地上,林小芭趴倒在桌,他便着急地询问他师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傻小子!你不是不想这丫头离开么,我现在自然是在帮你帮人留住!”
林含的师父说着,就走到林小芭身边。
闻言,林含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脚下被打碎在地的茶壶,然后又诧异地看了一眼门边摆放的两盆,他今日刚布置的花草:
“师父!你今早特意告诉我,这花有祝福远行之人一路平安之意,就是为了利用这花香,配合这草茶,来迷昏他们么?!”
林含生气地质问着他师父的同时,忽见他师父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银针,向林小芭的颈后扎去,他便大惊地忙是伸手要拦,但林含师父扎针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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