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芭?!小芭?!
小芭你别走!
小芭!小芭——”
徐长风在一片白茫茫的梦境里打着转地向四周呼喊着林小芭,他越唤越急,便是直接从梦中惊醒地,真真切切地喊出了一声:
“小芭——”
徐长风惊坐而起,五雷令牌随之掉落在被褥上,他大口大口喘息着,似是还没能从那太过真实的梦境中缓过神来。
此时此刻他已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不停从他额角滚落,顺着他脸部的轮廓汇聚至下颌,凝结成更大的汗珠,随即滴落在被褥上。
他的意识因为刚刚受到林小芭的入梦术的干扰,所以还很混乱,他无法判断刚才林小芭在梦里说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无法判断到底是他太过思念林小芭,还是林小芭真的托梦给了他。
他混乱地无法思考,他一想到刚才林小芭那一点一点在他眼前消失的场景,一想到刚才他怎么都接近不了林小芭,他的一颗心就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所以现下,纵然夜还深,他也再睡不着了,他必须去把刚才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告诉给大家,无论梦里的对话是真是假,他都必须把那些话作为重要的线索,通知大家。
这般想罢,他便顾不得穿衣穿鞋,抓上了掉落在被褥上的那小半块五雷令牌,就跑去挨个敲响穆白、司徒靖、齐骁占和无怀的房门。
待五人齐聚在最后一间,无怀的房间中,徐长风便是把自己做的那个真实到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梦,仔仔细细地阐述了一遍。
“入梦术?
林含,真的有这项术法吗?”
齐骁占听罢,便是急忙向穆白投去求证的目光。
如果真的有入梦术,那么徐长风在梦里见到的那个林小芭,多半就是真的林小芭本尊了!
所以,众人都十分期待着穆白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而,穆白却是摇了摇头道:
“我不知道这门术法,确实是有能够看到他人梦境的术法,而且很简单,可想要亲身进入他人的梦境,并且让自己现身与做梦者交谈的术法,我不曾习过,就算有,也一定极难,未必是人人都能有机缘接触到的术法!”
“你的意思是说,或许有这门术法,只是可能你没见过?”
齐骁占再追问着他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嗯。
小芭的前身,也就是焦溪女神,她自小只受前水神真传,所修习的术法自不与我完全相同,或许会有一些独家术法,就譬如我穆家,也有一些只能由神君掌握的术法。”
穆白这般进一步解释道。
“那就是说,我们只要向前水神求证入梦术的真实性,就能够确定徐长风的梦究竟是真是假?”
司徒靖又是燃起希望地颇为激动起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你觉得魔君会让我们再接近前水神吗?”
穆白却是并不乐观地泼了一盆冷水。
“那怎么办?
就这样放着不管了?!”
司徒靖觉得好不容易有了关于林小芭的一点新线索,当然应该查个清楚,说不定彻查清楚后,就能发现找回林小芭的关键办法!
“小芭在梦里跟你说,她的神识跟着五雷令牌一起碎了,她被关在五雷令牌里?”
无怀插嘴一句地又向徐长风确认一遍林小芭在梦里说的话。
“嗯!
只可惜她最后的话并未说全就消失了,她说只有修复五雷令牌,她才能如何……具体是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徐长风再肯定地讲述道。
“不管这个梦是真是假,我们本来也是要修复五雷令牌的,而她又提到了要修复五雷令牌,那我们就只管继续修复五雷令牌便是了。
如果这个梦是真的,如果真的有入梦术,我相信她一定还会再出现在某个人的梦中!”
无怀随即提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处理看法。
“有道理!
我们只管继续修复五雷令牌便好,若是她之后再出现在我们的梦中,说过一样的话,那入梦术自然就是真的!我们等着就好。”
齐骁占点头附和道。
“徐长风,你今晚是怎么睡的?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司徒靖遂又连忙追问起徐长风入睡时情况,因为他也想要梦见那个真实的林小芭!
“……也没什么不同,就是把五雷令牌贴在了心口睡罢了,其他的,并没什么区别……”
徐长风自然不好意思提及自己想着林小芭的事情,甚至是想着想着哭着入睡了,所以他只说了自己把五雷令牌贴在心口处入睡这一点区别。
“那下半夜,五雷令牌由我保管,我来试试!”
司徒靖遂直接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小半块五雷令牌,说罢就直接先转身离开,迫不及待地想回房就寝,试试他能不能梦见那个真实的林小芭。
“……那便这样吧,今后大家轮流携带五雷令牌就寝,看看能否有第二人再出现这样的梦境。”
穆白无奈看了一眼司徒靖那擅作主张、迫不及待的背影,随即这般安排道。
“嗯。”
众人应罢,便就各自散去,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