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骁占他们去桥洞下调查冰面破口的原因时,司徒靖已经将叶蕉送回了叶府,并亲自送她回房。
“丫头,你赶紧洗个热水澡,让下人准备些姜汤驱寒,千万别病了。”
司徒靖将叶蕉送到房里后,便是这般嘱咐了一句。
“嗯嗯,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姐姐,真要把她关进监牢里吗?”
叶蕉依旧十分关心着司徒靖对林小芭的打算。
“嗯,你放心,我会让人严加看管她,不会再让她做出伤你的事,你好好歇着,这些事自有我在。”
司徒靖摸了摸叶蕉的脑袋安抚罢,便是打算转身离开。
“殿下!”
叶蕉见司徒靖终于又对她如此亲近,此时又难得地没有旁人,她便是大胆又心急地伸手抱住了,想走的司徒靖的腰际。
“!”
司徒靖身子一僵,他突觉身上有一股矛盾之感,他一边觉得这拥抱的感觉很熟悉,可一边又觉得这个拥抱之中似有一些陌生感。
这种矛盾感就仿佛是一个人一直记着儿时最喜爱的零食的味道,十几年来一直未曾再吃到过,忽然有一日再次尝到了,尝起来好似还是原来的味道,可又不完全是记忆里的那种味道。
但司徒靖也没有多想,毕竟儿时的感觉,和现在的感觉定然是会有所不同,故他只是怔了一下,就很自然地捉开叶蕉的手,回过身去又摸着她的头,温柔道:
“丫头怎么了?是还受着惊么?”
“嗯嗯~
殿下能否留下来,再多陪我一会儿?”
叶蕉眸光闪动地怯生生试探着。
“自然是可以,只是我今日奏折尚未处理完,恐怕不能留得太久……”
叶蕉一听说司徒靖还有政务要忙,又立刻体谅他地改口道:
“那殿下今日还是早点回去吧!
殿下,明日我可以进宫去看你吗?!”
“当然可以!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想什么时候进宫见我都行,不需要任何通报!”
司徒靖此话一出,脑海里便是闪过了一个他对叶蕉说着这话时的场景,但他脑海里的那个叶蕉,是一副笑得很开朗明媚的样子,而此时此刻叶蕉听了他这话,脸上的笑容却是有些生硬和尴尬。
“好,这次我记住了。”
因为叶蕉是第一次听司徒靖对她说这话,所以叶蕉自然知晓司徒靖记忆里曾说过这话的对象,其实是林小芭,她因此又是心中膈应,这才笑得勉强、不自然。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想见我的时候,就尽管进宫来便好,不必管别人怎么说。”
司徒靖又是按照记忆里,有大臣议论他和叶府走得太近的舆论现象,而担心叶蕉是因为顾虑这事才不敢把他那话当真,因此又这般强调一句地宽慰起她来。
“嗯嗯~”
叶蕉微微一笑地点头应下,眼里却透着苦涩。
司徒靖虽然看得出她笑得勉强,但也不知怎么追问,便是没再多说什么,只再嘱咐她一句“好好休息”,就转身出府去了。
而此时在府门前等待的林小芭,只要一想到司徒靖和叶蕉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就忐忑不安地抖起腿来。
当她看到司徒靖终于从叶府里出来了,便是想挣脱那两个衙差的手,上前去询问他有没有和叶蕉做什么越礼之事。
但衙差们一见她挣扎,就立刻施加了力道地直接把她的胳膊一扭,再次将她半个身子压弯:
“哎呀呀呀!疼!
你们干什么啊!我又不会跑,你们这么用力干嘛!”
“行了,放开她吧,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接下来将她交给皇宫侍卫就行。”
司徒靖见状,就先朝她这边走了过来地,淡淡交代了两个衙差一句。
“是。”
两个衙差应罢,便是松了手地离开,司徒靖随即又点了两个皇宫侍卫:
“你们两个过来,把她带回皇宫。”
“皇宫?
你不是要把我关进大牢啊?!”
一旁的林小芭闻言,立时又高兴地挑起了眉毛。
然而,司徒靖看到她这副阳光明媚的笑容,却是不回话的怔住,他不知为何又有了刚才的那种矛盾感,他分明觉得林小芭这张脸很陌生,可她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和这副笑起来的神情,却又让他莫名觉得熟悉。
故他不敢多看,也来不及回话,立刻就转身自顾自地先去骑马回宫:
“你们两个动作快点,把她带回皇宫,交给安伯。
驾!”
司徒靖话落,便是挥鞭疾驰而去,好似深怕自己刚才的那份莫名的熟悉感,会通过自己的眼睛,被林小芭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