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就倒在了那里才对!怎么会不见了?!
她该不会是……
你也会术法是吗?!
你能不能找到我母妃?!
我母妃被他们抓了!藏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我怕那女人逃了,会去杀了我母妃泄恨!”
司徒竣大惊失措,他再顾不得被无怀踹断了两根肋骨的伤势有多疼,忙是爬起来地向无怀求救。
“你先别急!
你身上可有带什么你母妃的物件?最好是跟随你母妃比较久的,近期使用过的。”
无怀得知无欣逃了,自然也急着去铲草除根,而眼下既然司徒竣母妃的藏身之处很可能是个找到无欣的线索,无怀当然会帮他找人。
“有!有!有!”
司徒竣因为牵挂他母妃,身上自然是随身携带着,当初无常绑架了他母妃后,作为凭证的,属于他母妃的东西。
司徒竣说着就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了一枚玉扳指,塞到了无怀的手里:
“这是我母妃戴了三十多年的玉扳指!
是我母妃和我父皇的定情之物!
她三个月前被绑架时,无常才从她手上摘了下来给我!之后我就一直放在这荷包之中!
这个可以吗?!能用它找到我母妃吗?!”
司徒竣急切地再追问道。
“戴了三十多年,应当能行。”
无怀说着便是将之托于手心中,开始施展以物寻人的术法。
“无怀——
小芭呢?!”
而此时,离天牢相较近,且轻功更好的齐骁占,也来到了天牢。
他见站着的人只有无怀和司徒竣,就先冲他嚷了一句地问道。
“小芭第一次杀人,一时紧张过度晕了过去,我让他先带小芭回去,应该是去了齐府。
齐骁占,无欣逃了,现下的关键是找到她,永除后患!”
无怀一边施法一边回答着,话落,正好术法已成,玉扳指瞬间悬浮起来地颤动着。
“行!我跟你一起去!”
齐骁占闻言,看了一眼路过的无常的尸体,便这般应答。
“我也去!”
司徒竣见无怀果真能以物寻人,便也想第一时间去接回他的母妃。
“时间紧迫,你有伤在身只会拖慢速度,慢一分,你的母妃就多一分危险,你留在这里等后面的人来,将这里的情况再和他们说一遍。”
无怀交代了司徒竣这么一番罢,便也不等司徒竣作答,意识一动,玉扳指便是飞了出去地引路,无怀和齐骁占随即就紧跟其后地追着玉扳指离开。
而司徒竣见他们跑得那般快,纵然他有心也无力跟上,此时此刻,他多迈一步都觉得肋骨疼得不行。
不多时,徐长风便是也赶到了,司徒竣遂向他说明了这里的情况,而后徐长风就让两个天牢的守卫先送司徒竣去齐府就医。
再过没多久,司徒靖就率着禁军的大部队而来,徐长风转述了一遍情况后,司徒靖就下令让禁军火速先去抓逃走的囚犯,并派人回宫带来一队太医和奴才,给这些同样受了爆炸冲击伤的天牢守卫处理伤势。
待安排好这些善后工作,徐长风和司徒靖就赶回了齐府去看林小芭了。
“小芭怎么样了?”
徐长风见林含从齐骁占的卧房里出来,便是这般急忙关心地问道。
“我喂了些安神汤,暂时安稳了。”
林含送林小芭回来后,林小芭虽然呼吸平稳了一些,但先是昏迷,而后突然开始冒冷汗、发噩梦,却是怎么叫都叫不醒,林含只能是把各种安神镇定的法子都用上,又是放了安神香,又是给林小芭按摩手脚,缓解肌肉的紧张,又是给她增重被子的重量,好给梦里的她更多的安全感。
但这些法子还是不如安眠药来得管用,所以下人一把药熬好,林含就赶紧吹凉了,用术法将之给林小芭送服。
一碗安神汤下去,林小芭才稍微变得安稳起来,不再因噩梦而抽动手脚。
“我说你们到底怎么搞的?!
怎么会让她去杀人?!
她那双手是能沾血的吗?!”
司徒靖得知是林小芭亲手杀了无常,就不免责怪起他们来,他自当初得知了林小芭的身份后,就一直尽力将林小芭排除在他的复仇行动之外,他就是不希望没脏林小芭这双干净的手。
自他去了林小芭的世界之后,他就更加希望能保护住林小芭的这份纯净,甚至希望自己那双用来拥抱林小芭的双手也能尽量地干净一些。
所以纵然他知道了常绵绵不姓常,而该姓贾的时候,纵然他知道常绵绵想接近他的时候,他都没有为了快速处理掉这个麻烦,而简单粗暴地选择杀了常绵绵。
就因为他知道林小芭把常绵绵当成好朋友,好姐妹,就因为林小芭不会同意杀人,所以他尽量都不会再去选择这样会弄脏双手的方法善后,哪怕选择其他方法会更麻烦,更多曲折,他也希望不会再用自己的手间接“玷污”了林小芭的这份纯净。
可没想到,他小心翼翼了这么久,林小芭的手还是被他们给弄脏了!
尽管无常确实该死,可要杀至少也该是由他们来杀!哪怕是手上沾血最少的林含去杀,也总比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片和平的世界里的林小芭去动手的好!
“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再说,要不是你当初瞒着所有人,私自决定了这么一个计划,让小芭进了大牢,又怎么会生出今日这样的变故?!”
司徒靖说着说着声音就过大,林含本是怕他吵到林小芭而想喝止他,可他情绪一上来,又是抵挡不住穆白的性格作用,也变得语气强势起来。
“……你怎么回事?”
林含这变脸的状态让司徒靖瞬间感到有些熟悉。
“他和穆白合二为一了!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追究到底是谁的错也于事无补,都别在这儿吵了,小芭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别再吵醒了她!
司徒靖,叶蕉还在宫里,无欣又逃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徐长风说着就把林含和司徒靖拉得离房门远了一些地商量起接下来的事情,毕竟现在只死了一个无常,便还不能算彻底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