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净了。
邹明德依旧很严肃,“这件事是你林老师鲁莽了,今天我就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不必。”褚郁道,“事情自会有转机,您不用多费心,下午定会真相大白。”
见褚郁这般笃定,邹明德好奇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小孩子嘛,藏不了心事,做成了一件他们心中的大事,总会拿出去炫耀。”褚郁端起桌上乳白色的牛奶,小小地抿了一口。
味道甜而不腻,更不像万年前在凡间喝的那般带着腥味,反而很香醇。
褚郁又喝了一口。
邹明德此刻思绪都被褚郁的话吸引了,完全没注意她的小动作。
奇怪的,他没有觉得褚郁叫一帮同龄人为小孩子有什么不对,反而也代入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孩子确实藏不住心事。
“既然没什么要我操心的,那就不管了!”邹明德爽快甩了甩手,“你说说看,我的头疼为什么跟这块玉佩有关?”
褚郁依依不舍地放下杯子,抿了抿唇道:“如果没看错的话,您这玉是古货吧。”
“卖玉的人确实说是古货。”邹明德如实回答。
“古货不是传下来的,就是地里埋的,您的玉佩便是后者。”
一听这话,邹明德脸色有些不好看,摩擦玉佩的手顿住。
说是地里埋的还算委婉了,其实就是墓里的嘛!
一想到自己戴了好几年的玉居然是死人用的,邹明德脸黑成了锅底。
“虽说是地里的,但地里的东西也有好有坏,玉有灵,并不是什么脏东西都能进去。”
邹明德松了口气。
“也恰恰是因为玉有灵,才导致校长的头疼。”
邹明德又紧绷起来。
“您承受不了玉的灵,攻击您的灵魂,您自然会感觉到头疼。”
褚郁的话越说越玄乎,邹明德也越听越怀疑,“小郁,这也是荀老教你的?”
“他可教不了我这些。”褚郁轻轻勾手,校长的玉便脱手而出,落到褚郁的手心,同时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邹明德面前,“这里面还剩二十多万,不介意的话,这块玉就交给我处理吧。”
这诡异惊悚的画面让邹明德目瞪口呆,一口气卡在喉咙处半天没缓过来,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褚郁看出他的异样,指尖一弹,一团自然灵气涌入邹明德的鼻子,沿着管道下去,瞬间让他缓过劲来,指着褚郁一脸不可思议,甚至还隐隐带着敬畏,“你这是……”
“您是第一个知道我这本事的人,还希望您能替我保密。”这也是褚郁深思熟虑的结果。
这个世界有修真者,虽然占比少得可怜,但也证明了他们的可用之处。
有修真者就不缺妖魔鬼怪,总会有人受这些东西的困扰,交个朋友就当是交个生意伙伴。
她可没忘记洗经伐髓那天出现的冤魂,再过段时间,“生意”定会多起来。
至于为什么选邹校长,一是看中了他的人脉,二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信任。
邹明德还是一脸匪夷所思,他见过道士,听过神仙鬼怪的传闻,却没想到这样的人会真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自己的学生!
这就是传闻中的仙术吗?褚郁是从哪里学的?学多久了?她真的只有十四五岁?
邹明德自诩见多识广,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有传说中才存在的人。
看来他对如今的世界了解的根本不够。
邹明德缓过劲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再如刚才那般失态,试探地询问褚郁:“冒昧问一句,你……您今年贵庚?”
“……”被一位头发都白了一半的老人这么问,就算是好几万岁的神君大人也有些承受不住。
“您不必在意,还是称呼我为小郁吧。”褚郁淡笑,“希望您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您的孙子,还有荀老。”
“那是自然。”就算他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人信吧。
褚郁满意点头,又给邹明德开了几副调养身体的药,当着他的面取出一份份草药,让他慢慢修养。
短时间内她还很需要邹明德,可不能让他未来被孙媳妇的所作所为气出个好歹。
知道了褚郁的“秘密”,邹明德与她聊天也更加谨慎小心起来,满脑子都是各种疑问。
起初还不知问了会不会很冒犯,随着聊天越来越自然,邹明德也问出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问她为什么会在褚家还算正常的,问她能不能飞,能不能七十二变,吃没吃过蟠桃,养没养过马……
褚郁几次深呼吸,差点没跟邹明德急起来。
她堂堂一个神君岂止七十二变?!何止吃过蟠桃?各种仙果早就吃了个遍,还养马——兽宠不是抓的就是底下的人上贡的,哪儿还需要堂堂神君亲自来养?
况且,灵马已经是神界最低等级的飞行兽宠了!
“咔哒”
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恰到好处地打断了邹明德的十万个为什么。
林爱娴提着两大袋子菜进来,笑容亲切地对褚郁说:“今天就尝尝老师的手艺,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褚郁很给她面子地颔首,低头端庄地喝奶。
可这表现在林爱娴看来是很不给她面子的行为,她都这么热情了,褚郁点点头就没事了?
什么教养!
林爱娴为难地笑着,看向邹明德,企图获得他的认可。
然而邹明德头也没抬,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实则心里无比激动,耳边只能听到心脏狂跳的声音。
简直神奇!太神奇了!
林爱娴等了会都没等到自己的爷爷为自己讨回公道,心里莫名怨气更甚,用力地迈出每一步,气闷地回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