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个时辰后。忍了太久太久,来自偏殿那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令乌兰托娅面红耳赤的声音,总算是息了。她扭头看了眼丈夫的小妾,发现她也是面颊红透了,垂着头装死。“这两个狐媚子,真是...”乌兰托娅带着几番羞愤的轻声怒骂着。一开始,见到那两人,还有这装醉的达延汗这荒唐的举动,她是十分不齿的。而那大奉皇帝看破不说破,将错就错的将二人引至偏殿,也令她心中鄙夷。甚至还在心里羞怒的暗暗的想,若是那大奉皇帝被这两个狐媚子榨干了,那就好看了。可没想到的是,里面的声音竟然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简直令她快崩溃了!而那两个狐媚子,到了后面那声音,简直是根本不加掩饰,连她堵住耳朵都隔绝不了!简直疯了!除了娇吟,还有那许多听来都令人身子发软的浪荡话。那个大奉皇帝,似乎是刻意要折辱于殿外的达延候一般,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而那两个狐媚子,竟有不知羞耻的全盘承认了。全然不顾自己夫君还在外面的大殿装睡!何其不堪!还有,那大奉皇帝竟然...这么厉害。自己女儿给他为妃,至少不会...天哪,她在想什么?她捂住脸,面红如血,暗骂自己的不端念头。随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腿有些发虚。这...这肯定是坐的久了。“可敦...”红着脸的阏氏(小妾)微微抬头,不敢大声说话,细语道:“我们,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等一会将大汗抬回去。”
乌兰托娅有些奇怪的说道。“可...可是...”“可是她们都...”阏氏艾吉玛支支吾吾。毕竟这里不止她们二人,除了那偏殿内,单是这大殿上,还有装醉的达延汗。她实在说不出口。“你...”乌兰托娅冷笑:“她们是她们!我们还有娜仁在宫中为妃,皇帝不会对大汗下手的。”
“知,知道了。”
艾吉玛不敢顶嘴,却是眼底带着淡淡愁容,看了眼睡着的自家大汗。乌兰托娅也是一愣,方才自家大汗在听到皇帝的恩赐后,那痛苦的样子,也是令她心颤。即便是不会死,可让雄心壮志的大汗,就这么囿于京城...只怕比死还难受吧。可她又能如何呢?难道像那二人一样...不,不行的!她摇了摇头,驱散了脑内不健康的想法。“可,可大汗就在这殿上睡,也不是个办法。”
艾吉玛小心道。乌兰托娅有些头痛,听起来偏殿内的声音像是停止了。可这都过去好一阵了,怎么不见人出来?“我...我去喊他。”
见艾吉玛那糯糯的样子,她就知道靠不住对方,还是得她来。虽然只怕少不得要看到些羞人的场面,但也无所谓了,已经这般听了一个时辰,再怎么羞人也过去了。她壮着胆子靠近了偏殿。“陛下...”“陛下?”
可她喊了两声,里面不光没人应她,反倒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有些急了,便大着胆子推门而入。这刚推开门,便被里面的场面吓住了。皇帝龙袍穿了一半,看样子准备出来,但是隔着皇帝之后的殿内,那二女瘫在桌上的睡过去的样子,实在让她没眼看。但是,更关键的是,皇帝的龙袍也没穿完,她也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陛下...”她有些心虚,又恐惧,下意识往后退去。“看来你也等不及了?”
林枫玩味的笑了笑,随即一把拽住了乌兰托娅的纤手。娜仁托娅,好歹精于骑射,有武艺傍身。可乌兰托娅,完全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美妇人,力气较之林枫差远了。“啊!”
她惊呼一声,挣扎起来:“陛下你要干什么?”
她窘迫又羞愤,可却是不敢睁眼看面前的皇帝,更不敢看后方的那两个狐媚子。“这话说的朕不明所以。”
“夫人跑来这偏殿,还撞破朕更衣,这怎么算?”
“朕完全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
林枫理直气壮的说道:“不知道乌哈噶图汗这一醉起来,却因自己妻子的不敬,人头落地。”
“是何表情呢?”
“你!”
乌兰托娅娇躯颤抖着,她不敢想象那样的一幕。沦为阶下囚,乞降,这已触碰到了大汗的各种底线。若再有这般打击...“陛下你,你怎么能这样?”
“娜仁那孩子,已为你的妃子,你还想怎么样?”
她不敢挣扎的太用力,便被林枫搂至怀里。来自林枫那充满男子气概的气息,令方才被偏殿声音骚扰一个时辰的她,有些异样。当下更是心里恐惧,便搬出了自家女儿来。“对啊!朕怎么没想到,还有她呢!”
“抄家灭族,她也不能漏了过去!”
林枫完全曲解了乌兰托娅的意思,令她心里更加恐惧了。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连大汗都已为阶下囚,她又能跑得掉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呜啊...”被林枫的大手袭击,令她的声音有些异样。“应该是说,夫人想怎么样。”
林枫坏笑道:“夫人要如何,才能抵消这大不敬之罪呢?”
“你,你休想!”
当林枫的大手朝她裙摆而去,她终于被触碰到了底线,应激而起。“除非你将我们都杀了,否则我便会将此事说出去!”
“可你若将我们都杀了,那这受降仪式,还有方才的设宴,都白做了!”
“对你的名声,也是个打击!”
乌兰托娅银牙紧咬,强自摆出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来。“有意思。”
“夫人和娜仁托娅真的很像。”
“尤其是这性子。”
林枫淡淡笑着说道。这其中的深意,令乌兰托娅心里一颤。是,是啊,这大奉皇帝如此荒唐,简直是个昏君!而当时女儿一人前来,又受了多少苦?念及至此,她恨不得当即就与林枫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