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就睡,我睡着了你才能早早回去休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陪我,觉得好幸福,幸福的不真实!”云可妍说完,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仍然会激动的睡不着,但是因为乔时念的事,她提心吊胆了两天,实在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云可妍一睡着,傅景川就迫不及待转身离开回了御景。
他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出门的刹那,云可妍睁开了眼睛。
傅景川回到御景,直接去了乔时念所在的客卧。
只见乔时念已经睡着了,甚至连他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她蜷缩着身体,如瀑般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如上好的绸缎,盈盈落落,这样的睡姿呈护卫状态,有很强的防卫心,没安全感。
傅景川站在床边,俯下修长的身躯,缓缓靠近乔时念。
乔时念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皮轻颤着,挣扎着努力地睁开眼睛。
看到傅景川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吓得瞪大了眼睛:“傅……傅景川?你不是去陪云可妍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缥缈的神情,眼里透着戒备、诧异、冷淡,明显根本不想见到他。
“你很希望我彻夜不归?希望我去陪别的女人?像你一样,各玩各的?”
傅景川不满她的态度,脸上酝酿着风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她的脸上巴掌印还未完全消退。
“各玩各的?”乔时念苦笑,“我有那个资本吗?”
傅景川伸手,扣住她的下巴。
乔时念憋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却是笑着的,抬手指了指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是嘛,我知道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傅景川没松手,依旧死死的盯着她:“你接近傅家,接近我,到底想干什么?”
乔时念强忍着眼泪,轻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你不能娶云可妍,你可以娶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只要不是她!”
傅景川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乔时念,下一秒,一把把她甩到床上,男人冰冷刺骨的声音紧跟着从头顶砸了下来:“乔时念,你真的有病!”
乔时念笑了笑:“是啊,我有病,你就是我的药。”
“虚荣心不择手段这种病,治不好!”
扔下这句话,傅景川转身就走,冷酷又坚决。
乔时念脸上的笑逐渐凝固,粉碎。
睡意全无,她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手机里,还有蒋玉英给她打电话的通话记录。
是蒋玉英告诉她傅景川今天会住在云家,陪着云可妍,警告她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早早死了嫁给傅景川的野心。
她以为傅景川会陪云可妍一整晚,而她实在太累了,所以才暂时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沉沉的睡了过去。
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
乔时念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阳光已经透过白色的纱幔,洒进了房间里。
吃了早饭,她就去了恒生医院。
给傅老爷子的中药,都是在恒生医院配的,因为傅景川有恒生医院的股份,恒生医院也属于傅家资产。
乔时念去中药房拿药,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碰到了蒋玉英。
蒋玉英拿着药方,一边朝中药房走,一边打电话:“可妍,睡醒了?妈妈在医院里给你抓药呢。是调理身体的药,要说调理身体还是中药好,虽然苦了点,但是温和,副作用小。把你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到时候你和傅少恩爱的时候就能提高怀孕的成功率。豪门最注重血脉子嗣了,到时候母凭子贵,乔时念那个野丫头医术再好也就不足为惧了!”
打着电话,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乔时念。
“可妍,先这样吧,我去抓药了,挂了。”
说完,蒋玉英就挂了电话,沉了脸色走到乔时念面前,冷声质问:“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会来医院?”
蒋玉英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两排训练有素的保镖,冷嘲热讽道:“还没嫁进傅家呢,排场够大啊,来医院还带十个八个保镖。”
蒋玉英并不知道,这些保镖,其实是傅景川派来盯着乔时念的。
乔时念神情平静,她的脸上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容,故意说道:“是啊,经历过上次的事,说是禁足,其实是变相的保护,毕竟依照傅景川的性格,这才更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你可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样子吧!一个村姑土包子,真是大言不惭!”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的宝贝女儿云可妍,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生子,想要母凭子贵,下辈子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蒋玉英骤然发飙,抬手就要扇乔时念耳光。
乔时念躲开,蒋玉英扑了个空。
她神色扭曲地盯着乔时念:“说我女儿不可能怀孕生子,我看你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活该这辈子守活寡!”
乔时念正色道:“云可妍生理期不规律,就算来,每次周期都特别短,而且疼的要死要活,我没说错吧?”
蒋玉英愣了一瞬:“你怎么会知道?”
“看出来的,她患有不孕不育症,也就是说很难怀孕,就算走狗屎运怀孕了,孩子也保不住,这种病,是目前较难治的病症之一,所以,你的宝贝女儿将来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你这个土包子,只不过是个连小学都没读的蹩脚中医,竟然敢咒我的女儿!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说完,蒋玉英就发疯似的朝着乔时念扑了过去。
保镖忽然上前,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制止了发疯的蒋玉英。
蒋玉英泼妇异样,又是打又是骂,保镖碍于她是云可妍的母亲,并不敢对她动手。
乔时念第一时间就后退躲闪,但脸颊还是被蒋玉英的长指甲划出了一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