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家。
容清兰朝正在跟傅修闻下围棋的傅景川说道:“景川,你把明天的行程空出来”
傅景川修长的手指落下一枚黑子,头也不抬道:“有事?”
“我约了要云家的人一起吃饭。”容清兰说。
“我明天有个重要的会,你们吃,我就不去了。”傅景川婉拒,对跟云家的人一起吃饭的事没有任何兴趣。
自从看过照片后,除了让陆林查唐志强,派人盯着云可妍和傅子誉之外,他没有跟云可妍联系过。
以前不是没起过疑心,只是,对乔时念的偏见导致他没有花心思去探究。
“去吧,这么多年了,两家难得一起吃顿饭。”容清兰观察着儿子的神色,说道,“乔时念也会去,刚好大家一起坐下来,趁机谈谈孩子的事。”
傅景川拿着黑子的修长手指一顿,拧眉,抬头看向容清兰,声音沉了几分,“她去干什么?”
这么多年都不联系的人,叫上一起吃饭,明摆着是鸿门宴。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拒绝。
她竟然会去?
去干什么?
送人头吗?
看到傅景川的反应,容清兰暗暗地咬了咬牙,乔时念这个女人,真不知道给她的儿子下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多年,还是被她牵动着情绪,对她的事还是那么上心。
既然如此,容清兰痛下决心。
是时候用点手段,撮合他和云可妍了。
容清兰淡笑着道:“妈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听,两家坐下来,谈谈孩子的事。你去不去?”
“去。”傅景川淡淡地应了声。
“好,那我跟云家说一声。”容清兰不动声色地笑着说道。
当着傅景川的面,她给蒋玉英打了个电话。
当天晚上,容清兰避开所有人,又给蒋玉英打了个电话。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蒋玉英说了一遍,“乔时念终究是个不稳定因素,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蒋玉英说:“我们没有什么想法,无非就是希望可妍和傅少早日成婚,我和宏明早点抱上外孙。”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乔时念用什么方法怀的孩子,虽是傅家的血脉,但是毕竟是私生子,我还是期待可妍给我们景川生个一儿半女。只是,现在婚事怕是又要耽搁了。”
“哎!女人的青春很短暂,再拖下去我们可妍都成老姑娘了。”蒋玉英愁的叹气,转而问道,“傅夫人,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话想私底下跟我说?”
毕竟明天就见面了,没事不可能现在打电话。
“是这样的……”容清兰思忖了下,说道,“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这种事说到底吃亏的是女人,你要是不同意,可以拒绝。”
“我是早就把你们当成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想法,直说就行。”
“好,那我就直说了。”容清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景川的心思,我这个当妈的也拿不准,儿大不由娘,所以,我就在想生米煮成熟饭,有个孩子会不会好点,毕竟乔时念生的孩子是私生子,总比不上心上人生的孩子,更何况那两个孩子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得了自闭症,将来也不可能继承家业,最多是给一点股份,给个分公司经营一下。”
这不正是他们想做的事!
如果能得到傅家人的支持,当然是最好的。
蒋玉英按捺下心中的惊喜和激动,故作顾虑状,并没有立刻回答。
容清兰见状,又说道,“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可妍等了景川这么多年,终究是我们对不起她,云夫人你要是不同意,我也能理解。”
蒋玉英故作为难,痛下决心道:“我不是不同意,我只是心疼我们可妍,也心疼景川,因为乔时念,两个人耽误了这么多年,两个人现在年纪都不小了,确实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这个方法虽然冒险,但是也未尝不能一试。”
“好!”容清兰高兴道,“那就这么定下来,明天的宴会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们来合计一下,看看明天到底该怎么做。”
“好。”
两个人就这件事,商量了很久。
第二天,云家如约派了司机,来接乔时念盛世豪庭大酒店。
蒋玉英也在车里。
待乔时念上了车,蒋玉英说道:“待会到了酒店你老实点,别破坏了这个宴会,可妍顺利嫁进傅家,到时候生个一儿半女的,傅家自然不会再看重你生的孩子,到时候你想带孩子走也会容易很多。”
“怕我破坏宴会,干嘛还让我来?”
蒋玉英翻了个大白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要是傅少答应赴宴,今天就没你什么事了,他工作忙,我们只能打着谈孩子的幌子,把他请过来。”
“知道了。”乔时念冷冷地应了声。
奢华的包厢里,傅家的人也在。
傅修闻和容清兰坐在主座,然后是傅景川,其次是傅修武、傅修贤,张莹、温慧茹和傅依依都在。
云家这边云宏明、蒋玉英和云可妍都在。
云可妍妆容精致,打扮的十分漂亮。
相较之下,乔时念穿的很休闲,再加上最近事情多,受了伤,显得很憔悴。
见乔时念病恹恹的,云可妍心里徒增了不少优越感。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乔时念长得确实漂亮,尤其一双澄澈又不失妩媚的大眼睛,顾盼生辉,着实勾魂。
大院桌上,摆着精致的冷菜。八壹中文網
一番寒暄,所有人落座。
傅修闻说:“先吃饭,边吃边聊。”
“好。”云宏明挺直腰板,浑身紧绷着,一脸恭敬地附和。
乔时念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旁,蒋玉英见状,心下稍安。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带乔时念来参加,但是这件事总需要一个背锅的。
更可恨的是,如果她不来,竟然就请不动傅景川这尊大佛。
乔时念坐了下来,跟着其他人一起,拿起筷子,夹菜吃菜,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整个包厢,鼻尖,闻到了一股奇异的木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