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傅景川在水天一色,喝到很晚才离开。
穆知深和季少陵把他送上车,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司机把傅景川送回御景。
林妈和林叔见他喝醉了,都很吃惊。
“少爷已经很多年没喝醉了,上次喝醉还是乔小姐在监狱出事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林妈一脸担忧。
乔时念走了过来,“他怎么了?喝醉了?”
林妈小心翼翼地问道:“乔小姐,少爷好像心情不好,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不可能跟我有关系吧?”乔时念想了想,“难道……”
“你知道些什么?”林妈忙问道。
乔时念尴尬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能就是时间长了憋坏了,所以才想用喝酒的方式来唤醒自己。”
“什么憋坏了?”林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少爷他?”
林妈发现惊天大秘密。
惊呆了!
本以为少爷能让乔小姐一次生下双胞胎,战斗力应该很强。
没想到。
是她想多了!
难怪,乔小姐不愿意嫁给少爷!
难怪,乔小姐敢住在御景!
乔时念出声,打断林妈的思绪,“林妈,还是先把傅景川送回送回房间吧。”
林妈回过神,在林叔和乔时念的帮助下,一起把傅景川送到了房间里:“少爷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去煮一碗醒酒汤。”
说完,林妈就拉着林叔走了:“我们就不要杵在那里当电灯泡了,少爷喝了这么多酒就是因为乔小姐,让他们多相处,或许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房间里。
乔时念看着醉醺醺的男人,一个头两个大。
她伸手去解傅景川的衬衫扣子,忽然被扣住手腕,一拽。
她整个人撞到傅景川宽阔的胸膛里。
两个人的身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傅景川,你放开我!”
“不放!”喝醉的傅景川霸道中透着孩子气。
乔时念翻了个超级大白眼,“你抱着我也不能做什么,何必自找难受?”
“放心,我不难受,也不会让你难受。”傅景川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手往乔时念的衣服下摆伸去。
“傅景川,你喝醉了,你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开我。”乔时念快哭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傅景川顿了顿,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乔时念,像盯着到嘴的肉。
顿了下,然后,他一字一顿道:“你。”
轰!
乔时念脑袋要炸了,整张脸又热又红,她拼尽全力,猛地一推。
傅景川猝不及防,“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乔时念趁这个空当,立刻溜了出去。
她惊魂甫定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觉得浑身仍然燥热,口渴的厉害。
乔时念忙拧开矿泉水瓶,一口气喝掉了一瓶。
……
第二天。
乔时念早饭也没敢吃,跟曦宝和安宝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御景。
她买了奶茶和点心,去了海城影视基地。
探班。
看到陆笑笑,乔时念拧起了眉头,“你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啊,拍戏太累了?”
即使是最好的闺蜜,陆笑笑还是尴尬了一瞬,“嗯,最近拍戏太累了。你怎么忽然有时间来探班?”
“之前不是事情太多,就是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时间来你工作的地方看看。”乔时念晃了下手里的奶茶和点心,“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奶茶和甜品。”
两个人喝着奶茶,走到摄影棚。
就在这时,穿着古装的暮笙笙,步调妖娆的走了过来:“乔时念?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她才看向陆笑笑,“来探班?”
乔时念笑笑,不冷不热的跟她打招呼,“你好。”
然后,她和陆笑笑就准备走人,却被暮笙笙喊住了:“等一下。”
“有事?”乔时念脚步一顿,偏头看向暮笙笙。
暮笙笙看不惯乔时念清傲的样子,顿时把经纪人交代的事抛到了脑后,笑着说道:“我最近接了一个剧本,想向乔小姐请教学习一下。”
乔时念淡淡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懂演戏。”
“没找错人,你不需要懂演戏,你有监狱里吃牢饭的经验,这就够了。”暮笙笙假笑道,“我接的这个剧本女主含冤入狱,这种心情你应该最懂了,能跟我说说吗?还有,跟狱友相处的怎么样?饭菜是不是很难吃?刚入狱的时候是不是绝望、愤恨,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
“暮笙笙,既然你已经有这些想法了,还故意往别人伤口上撒盐,有意思吗?”陆笑笑不客气道,“你要是觉得需要有蹲监狱的经验才能演好这部戏,那就去监狱里好好体验一番。”
“这些不是我的想法,我就是对监狱一无所知,毫无想法,所以才会问乔小姐的。这些都是我从网上搜的,你也知道,网上跟现实差距很大。”
陆笑笑立刻道:“别人口述跟自己亲身体验,差别也很大。”
说完,陆笑笑就拉着乔时念的胳膊准备走人:“小念,别理她,我们走。”
暮笙笙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别啊,我也是跟你认识,当你是朋友才问的。”
乔时念拍了拍陆笑笑的手。
陆笑笑一脸担忧。
乔时念笑了笑:“既然如此,她也不介意教她。”
暮笙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谢谢你教我,难怪景川哥哥喜欢……”
她话还没说完,乔时念直接一个过肩摔,把暮笙笙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暮笙笙被摔懵了,面色惨白又扭曲,不敢置信地盯着乔时念,尖声质问:“乔时念,你这是干什么?”
乔时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幽幽一笑:“你不是想知道我在监狱里过的怎么样吗,我入狱第一天就是这样的,从过肩摔开始的。”
“你说什么?”暮笙笙的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好疼!”
“疼就对了,第一天入狱,就被狱友一顿毒打,既然你想在我伤口上撒盐,想必应该做好了疼的准备。”乔时念居高临下地睨着暮笙笙,眼角眉梢生出一股凛然意味。
陆笑笑站在一旁,却高兴不起来。
乔时念从没提起在监狱的那段日子,她也不敢问。
如今看来,她现在看起来有多光鲜亮丽,当初就有多艰难痛苦。
只有足够光鲜亮丽,才能对得起当初吃的苦,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