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以姐姐你的长相，被星探挖掘一点也不稀奇，就是做群演有点大材小用了。”
张凯卫的头疼减弱，刚完成了《重庆森林》他还是有些高兴的，便开始打趣徐晴。
徐晴听到张凯卫的话，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张凯卫问。
徐晴摇摇头说：“你说的对，是之前的导演瞎了眼，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敢这么说你姐姐，不怕姐姐吃了你吗？”
“吃我，怎么吃？”
“你不想知道昨天晚上你昏迷之后，我对做的事情吗？”徐晴挑挑眉。
虚，
被掏空的虚。
尽管头疼消失，但张凯卫感觉自己四肢无力，我本以为是喝完酒后的肝疼。
但是，
肝好像并不位于肚子两侧。
“我先走了。”
张凯卫在电脑上登陆了微讯，将剧本发送文件传输助手，然后删除了《重庆森林》在徐晴电脑上的云端记录。
准备拔腿就跑。
“轰隆。”
张凯卫摔倒在床下，再起不能，还是徐晴的帮助才让他重新回到床上。
“姐姐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吓的，你这样子往哪走，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帮你炖一锅解酒汤。”
“好吧。”
徐晴看见张凯卫没有挣扎的意思，这才出了卧室。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张凯卫目送徐晴离开关上卧室门，没来由的感慨一句。
“果然草还是新的嫩。”
徐晴在门外回应了一句，伴随着哈哈大笑声，逐步远离。
张凯卫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手机黑屏状态，他以为是手机在昨天的打斗中被损害。
按了半天才发现手机是关机状态。
“丁零。”
“丁零。”
“丁零”
刚开机，手机瞬间弹出无数条信息和未接电话，就像刚起床的闹铃一般，吓得张凯卫赶紧打开静音模式。
未接电话有几个是顾长青打来的，张凯卫推测是顾长青接到了他的求救电话，听到了酒吧里的打斗声，出于担心一直在拨打张凯卫的手机。
时间显示，有几通电话是早上刚刚打过来的。
“这么说的话，长青应该是去了昨天的案发现场，只是他现在在哪？”
张凯卫疑惑的皱皱眉，心中一阵暖流经过，在苏城，他的朋友只有顾长青一人。
平常的手机只要响动，大概率就是顾长青打来的。
带着疑惑和不安，虽然未接电话，还有一个陌生号码呼叫了他几次，他还是先打开了微讯，看看顾长青有没有发消息。
顾长青的聊天框。
“奶奶的，是不是你把我老婆喊来的！！！”
“张凯卫，我跟你没完。”
张凯卫的回复。
“酒吧，打人，救命！”
“聊天时长00:56”
顾长青的回复。
“你没事吧？”
“十分钟到。”
“我被警察带走了。”
“我出来了，你在哪？”
“已取消。”
“……”
张凯卫看完这些，大概了解了情况，拨通了顾长青的电话，瞬间那边就接通了电话，传来了顾长青的低声。
“喂，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背景声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高亢的骂声，张凯卫对这个声音无比熟悉，是顾长青老婆张淑花。
“这个家不要过了，离婚吧。”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年轻人一起打打杀杀，丢不丢人，幼不幼稚？”
“现在可倒好了，你留下案底，我们女儿的前程全被你毁了。”
“顾长青，你就是个混蛋！”
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张凯卫轻声说。
“没事，我先挂了。”
“嗯嗯。”
挂断电话，张凯卫陷入了自责之中。
他好像从来没真正了解过顾长青，只知道他是一个平常非常正经，喝完酒又非常不正经的男人。
他的社会履历丰富，人际关系复杂却又纯粹。
他实在想不通，顾长青为什么会娶张淑花，也曾问过他原因。
顾长青的回答很干脆。
“因为爱情。”
……
“丁零。”
手机微讯再次弹出消息，是陈四城发过来的，询问张凯卫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按照提供的位置找了过去，发现张凯卫不在家，手机也一直打不通。
张凯卫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还要准备签约剧本的事情，整理好思绪后，张凯卫回复道。
“不好意思，出了点事，我现在在其他地方，没办法回家，要不我们改日再聊？”
“吱呀。”
徐晴手里端着一副碗筷，推门而入。
“趁热喝汤。”
“丁零。”
“我只有今天有时间，你现在在哪，你不方便的话，我直接来找你。”
张凯卫看到消息后，抬起头。
“谢谢，那个……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你。”
“什么事？”徐晴把姜汤放在床头柜上问。
“我有个朋友来找我，事情比较急，但我现在下不了床，能不能让他来这里找我？”
“我当是什么惊喜的事。”
徐晴呵呵一笑，紧接着说，“让他过来吧，至尊花园9栋805。”
“谢谢。”
张凯卫感谢后，把地址发给了陈四城。
“是顾长青吗？”
“不是。”
“哦哦哦，你可能不知道，昨天你朋友顾长青直接拉来了三车人帮忙，可威武霸气了，可惜就是来的太巧了，直接刚下面包车，就上了警车。”
“原来如此。”
张凯卫点点头，端起姜茶一饮而尽，他太口渴了。
“喝慢点，小心烫。”徐晴慌忙提醒道。
“是很烫。”
姜茶刚入肚，张凯卫感觉胃里暖暖的。
“哪里烫？”
徐晴媚眼如丝。
“我错了姐姐。”
张凯卫觉得徐晴今天有点奇怪，他从来没见过徐晴这幅模样，过分关心自己不说，话语中还老是双关。
三十如狼，四十似虎。
名言诚不欺我。
紧接着，徐晴发现张凯卫油盐不进，感到无趣的同时，心中对张凯卫的好感度又加深了一层。
“你刚才写的电影剧本是要拍出来的吗？”徐晴扯开话题。
“嗯嗯，是个小成本电影，我打算利用空余时间将它拍出来，毕竟做一个导演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张凯卫的回答真诚，他没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样啊。”徐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那你要是拍摄了，我可以在里面出演一个角色吗？”
徐晴的话倒是提醒了张凯卫，剧本刚刚写出来，他还没有考虑演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