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法济对面的主位端坐着一个灰衣中年道士,手持三尺长剑,远远瞧上去斯文儒雅,只是眉目之间若隐若现暗藏有阴狠之气,脸上的偶尔露出的笑容旁人极为隔应;他就是玉虚宫化意境强者赵一阳。与那法济面对面而坐,看两人面容也都不是什么善于之辈。
中年道士两侧的道士与其打扮极为相似,只是一人皮肤黝黑,像是被人泼了墨水一样,烛火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好像都没有亮光反射出来,让人无法辨别面容。
只见赵一阳当先开口:“法济大师,此言当真?魔教真的有可能得到了遗迹中的异宝?”
法济:“不错,当日在那处古迹中,我禅宗的观海大师与你玉虚宫的真叶道长都亲眼看到魔教妖女从古迹处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
原来,数月之前,魔教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说是找到了位于东海某处上古年间遗留下来的神迹,据说那里封印着震撼九州的异宝,比之佛门的九品金莲和七宝妙树都要珍贵,甚至可以媲美当年道门的镇宗之宝——紫霄鼎。
得到消息的魔教由南方鬼王杜仁带领魔教部众赶往位于东海的上古遗迹。与此同时禅宗和玉虚宫也收到消息,禅宗派去的是观海天王,玉虚宫则让真叶道长率领弟子门人一同前往东海。数月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音讯全无。
“你们如何得知?”赵一阳疑惑道。
“唉,说来话长”法济叹气。
“此话怎讲?”
“就在半月前,我宗观海大师孤身一人回到宗门,且身负重伤,在宗门的全力救治下,方才清醒,我们才得知事情经过。”法济心中唏嘘道。
“那我玉虚宫真叶道长如何了?自从去了东海,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赵一阳焦急问道。
“据观海大师所说,那日等他到了那处遗迹,玉虚宫已经与魔教正在血战,场面异常混乱,双方皆有伤亡;观海大师见情形不妙便也加入了战局,与那鬼王杜仁斗了二十招后,见一蒙着面纱的女子从遗迹深处走出,手中拿一木盒,想必就是遗迹中的秘宝!”法济细细道来。
“佛门的加入让本就混乱的局面更加激烈,各宗死伤过半;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等到玉虚宫也注意到那女子的手中之物后,也欲出手争夺,但意外陡生。”法济沉沉的叹口气道。
“突然间,岛屿地动山摇、狂风怒吼,天空电闪雷鸣,恐怖的景象惊的众人心神不宁;整个岛屿都被那波动震的开裂。观海大师见情况不妙,迅速回转逃回来时的船上才侥幸躲过一劫,只是一同前去的佛门僧众尽皆死在了那里。”法济略带惊惧的说道,直到此刻,他都能想起观海叙述那恐怖景象之时的心悸和恐慌。
赵一阳再次焦急的问道:“真叶道长如何了?那夺得宝物的魔教又如何了?”
“此次我佛门暗中与你们玉虚宫联络就是为了此事?”法济解释道。
“大师不妨具体说来”赵一阳连忙道。
法济与赵一阳正在里面诉说着那日遗迹情形,外面窗户上趴着的张文远静静听着,外面的魔教众人缓缓靠近云居观大门,趁着不久前还讨论观内的大人物是谁的那两名道士疲惫,悄悄的从后方一脸封喉结果了两人,然后悄悄的向着观内行去。
殿内几人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法济继续阐述道:
“据观海大师回忆,就在他逃回船上之时,整座岛屿已经四分五裂,在即将沉入海底之时,他隐约看见贵宗的真叶道长和那魔教女子几人一同逃上了另一艘巨船。至于那鬼王杜仁,就不知所踪了,很可能与岛屿一同沉入海中又或者另寻他法逃出生天了。”
“原来如此?可若是真叶道长和那魔教女子在一条船上,岂能安然无恙?想必定然发生了大战。”赵一阳猜测道。
“赵道长有所不知,那巨船魔教的船舶,但与真叶道长几人一起逃到船上的除了那魔教女子,还有几名魔教之人。想来那魔教女子能从遗迹中走出了,定然也不是易与之辈。而在那浩瀚无边的东海,众人也不敢随意大战,否则将尸骨无存,因此推测,他们定然平安,等到回九州大陆后再各凭本事争夺。”法济将观海大师的猜测说于赵一阳。
而此时玉虚宫真叶道人几人和魔教众人果真正如观海天王猜测的那样,在经过了几番试探之后,为了不至于丧身大海暂时保持平和。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时候,真叶道长他们那艘船竟然在茫茫大海之中找到了一座名为仙瑶岛的岛屿,并且此刻刚登上岛屿。
更令他们意外的是,他们从仙瑶岛还带出了四位少年,就是这几位少年,在之后的九州让这几大宗门极其痛恨和恐惧。
“那你们佛门此次想要如何与我玉虚宫联手?”赵一阳正色问道。
“奉我佛门禅宗文昌菩萨之命,为防止让冀州八景宫和青州碧游宫察觉,此次我佛门禅宗与玉虚宫联手秘密前往东海截击魔教,不管此时木盒在谁的手中,先把魔教众人铲除,然后禅宗再与玉虚宫共同商议如何处置!”法济说明了此次秘密联络的目的。
“此事,贫道……”赵一阳刚准备说什么话时,突然一声大喝:“谁在外面?”
“砰……”闻言,法济天王瞬间破窗而出。赵一阳紧随其后追出殿外。
原本在窗外静静偷听两人商议的张文远,当听到禅宗和玉虚宫竟然密谋准备截杀他们魔教的圣女,心中气急,一个不慎气息外放,瞬间让赵一阳发现踪迹。
“哈哈哈哈……尔等禅宗和玉虚宫密谋此等龌龊之事,真是令人不齿;妄你们自称正道门派,下作!”张文远见行踪泄露,当下破口大骂。
见殿外之人竟是魔教西方鬼王张文远,法济和赵一阳两人心中大惊;赵一阳怒道:“好一个魔教妖人,竟敢偷入我道家门庭?”
法济也因事情败露,心中发怒:“魔教贼子果真好胆!”
张文远闻言,心中更是不屑:“堂堂佛门和道家正统,竟然合谋在一起想要联手针对我圣教,还血口喷人?当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