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嗯,好吧,更正一下,是青年痴呆症。”说完拿起纸巾轻擦我还残留这汤汁的嘴角,动作很轻很轻,带着点熟稔过头的亲昵,“多大的人了,还会吃到脸上。”
我的心立刻开始咚咚乱跳,很久不曾露面的那只小兔子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现在正在精力旺盛地玩蹦床,他的手指干燥而温暖,我的每一寸皮肤都感受到了这异样的亲昵,像一根羽毛,轻轻抚过心头。
我觉得不知所措,所以用力挥开他的手,“还不都怪你,谁让你说我痴呆的。”
结果我家那天才的孙太后回来得还真是时候,正好看到我对某狮子的暴行,对我吹胡子瞪眼地,“贝贝你怎么回事,怎么对人家小蒋说话这么没礼貌!”
蒋卓扬对老妈露出一个足有三个加号甜的腻死人的笑容,“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孙太后于是开始做痛心疾首状,“那就更不对了,怎么可以对上司这么说话,贝贝啊,你怎么能这样!”
我郁闷至极,又不好表现出来什么,只好掀开被子将自己埋进去,闷在里面嚷嚷,“困死了,困死了……”
我听见孙太后无奈地叹息,又听见他们的谈话声越来越远,最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我在被窝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蒋卓扬撕碎然后吞下肚去。
不过那却是我在熊掌痊愈以前最后一次看到蒋卓扬,第二天我便被熊爸熊妈接回家精心喂养,每天不是吃便是睡,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不用想,养熊腿外加养膘是王道。
方逍也没有再出现,像是跟老妈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有时候会他发短信给我,只言片语间透出关切,却也像是正在极力压抑一些什么东西,也许他跟我一样,面对彼此总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害怕下一句话便会把一切都说破。
我在家度过了自大学毕业以来的最长假期,最大的活动范围不过是从卧室蹦到阳台,憋屈得要死。小t来看过我几次,后来她的班上出了三个甲型流感病例,可怜的辅导员同志跟着学生一起隔离了一个星期,重见天日的那天她从夜市打包了大堆东西来我家,抱着我的熊掌哀号,“熊啊,自由的感觉真好!”
我一边汗一边怅然地想,等我重见天日还不知道要到哪一天。
好在这个世界上有开心网这种东西可以消磨大把时光,每天我除了吃吃睡睡便是抱着笔记本偷菜挪车折磨奴隶,在我不懈的坚持和夜以继日的努力下,短短一个月我便偷成了好友资产排行榜的第一名,看着装修得金光闪闪的大屋,牧场里吃草散步的丹顶鹤鼠刺猬,我恨不得叉着腰“哦呵呵呵”地笑起来。
等待偷菜的间隙,我喜欢玩几盘动物连连看,大象企鹅海豚恐龙,每一只都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另一只,多么甜蜜,多么有趣,仿佛那些叫做的爱情的寻觅,一对一,然后抵消。
可是人间哪有这样简单的事,好像我,跌跌撞撞成这样,还是没有遇到另一只熊。
有天我连得正爽,忽然叮的一声收到了开心网的好友邀请,点开一看,那人居然叫蒋卓扬,头像是夜空中的大熊座,在黑丝绒一般的天幕上寂寞地闪闪发亮。
我想了一下还是接受了邀请,然后第一时间给这人发站内信,直截了当地问,“你是我认识的那只蒋卓扬?”
他几乎是立刻回复过来:“你还认识其他蒋卓扬?还有,只这种量词不应该用来形容我孔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