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向门口看去。
下一刻,一抹白色的身影顿时撞入了众人的视线。
不这不可能
白落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是夏惜!
竟然真的是夏惜!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白落难以置信地不住摇头,试图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而与此同时,夏惜已经几步来到聂彩衣面前。
啪!
他抬手一巴掌直接把聂彩衣打得飞了出去。
夏惜居高临下的睨着摔在地上的聂彩衣,目光冰冷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凭你也配欺负我的人?
聂彩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下意识想还手。
但是,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用亲自和夏惜动手。
接着,她连忙捂着脸冲到云卿尘的面前开口告状:
云大人,她就是夏惜,之前冒充您徒弟的那个夏惜!现在她当着您的面都敢动手打人,这是压根没把您放在眼里!
因为夏惜的出场而震惊不已的众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当即指着夏惜训斥道:
混账东西!这里是你能肆意妄为的地方吗?云大人在场,还不赶快跪下向云大人道歉!
聂彩衣在众人的指责声中露出阴险的笑意。
即便夏惜的实力能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又如何?
有云大人和其他各界名流在场,根本不用她出手就能让夏惜死无葬身之地。
夏小姐?
星辞看到夏惜替自己出头,心中虽有感动,但眼神中更多的还是担忧。
夏惜看了一眼脸颊肿起来的星辞,眼中的冷意更加明显。
她走到星辞身边,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交给他,然后又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白落身上。
白落正好撞上夏惜那双灵动中透着冰冷的黑眸,忍不住惊骇地后退了几步。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明白,夏惜怎么可能还活着?
就算她侥幸没有摔死,悬崖底下可还有凶猛吃人的野兽啊!
即便是夏惜也该被野兽啃得尸骨无存才对。
此刻,白落身体微微颤抖着,心脏疯狂地跳动着,似乎要冲破胸膛,他想默不作声试图蒙混过关,但夏惜怎会让他如愿?
白落,你躲什么?
说话时夏惜缓步走向了白落。
惊惧之下,白落下意识退到了云卿尘身后。
夏惜见状,目光忽然落在了云卿尘身上。
看着这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即便夏惜从来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位师父,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见到云卿尘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亲切。
聂彩衣见夏惜敢如此嚣张地直视着云卿尘,顿时心中一喜。
夏惜实在是胆大包天,见到云卿尘非但不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赔罪,反而还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这不是找死么?
夏惜,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名鼎鼎的云大人,你这么直视着他,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么?
聂彩衣的想法也正是在场大部分人的想法。
见夏惜没有和云卿尘行礼问好,其中一人当即义愤填膺地开口指责:
夏惜,快点向云大人下跪赔罪!
夏惜没有理会那道聒噪的声音,而是坦然地看向云卿尘,开口问道:你真的就是云卿尘?
没错,我就是。云卿尘点了点头。
你是我师父?夏惜有些不确定地试探道。
周围的人闻言更震惊了。
夏惜,她竟敢用这种口吻和云卿尘说话?
而且,这冒牌货哪来的底气说自己是云大人的徒弟?
然而,就在众人都等着云卿尘发火,直接出手把夏惜打得口吐鲜血的时候,只见云卿尘那张面若冰山的脸上竟然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还没等沉醉在这一绝世笑容之中的众人回过神来,耳边便传来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
现在我可以当众向大家宣布我徒弟的身份了。
云卿尘此话一出,周围再次陷入一阵沉默。
众人神色各异,有的好奇,有的激动,有的幸灾乐祸。
帝战突然看向云卿尘,不安的感觉逐渐填满心脏。
而聂彩衣则是幸灾乐祸地看向夏惜,仿佛夏惜已经是个被宣判了死刑的人。
在场太多人都把夏惜视为眼中钉,有些人嫉妒她年纪轻轻就得到了世界医学大会s级的邀请函,有人忌惮夏惜的作战实力,希望她永远不要回到夏国战部,还有些人则是因为私人恩怨也恨不得夏惜立刻被云卿尘处死。
在这些人期待激动又期盼的目光之中,云卿尘缓缓开口:
我云卿尘唯一的徒弟是
开始了!
云大人要宣布自己徒弟的身份了!
夏惜这个冒牌货也是时候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周围众人面带微笑,静静地聆听着云卿尘的话语。
然而下一刻,他们得意的微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因为,因为他们从云卿尘的口中听到了夏惜的名字!
我唯一的徒弟就是夏惜,她,就是我寻找了多年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