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窦淮叶他们赚得的钱,有一成会平摊给他们几人,用作各自的日常开销。
其余的九成全部都充入了小金库。
除了购买如虚藤这类金贵药材会动用外这笔钱外,剩下的都打算留给几个姑娘的当嫁妆。
只是后来司染跟着九爷去了海市,紫柒又硬气的说要自己攒。
最后这笔钱就默认成了他们给苏锦眠攒的嫁妆。
想到这些,岚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以眠姐的性格,若是现在就知道了这些,应该也不会要吧。
好在苏锦眠并没有纠结此事。
她懒懒的靠回了椅子上,声音淡淡的,“这事也是难为你们了。”
岚岫长出了一口气,“愿意替我们炼制修髓丹的炼药师豆子哥已经找到了两个,主要是虚藤难得,但黑市的渠道有虎子哥一直监视着,眠姐不必太过操心。”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低境界的修髓丹只要拿得出钱,还是能找得到人去炼制的。但像岚岫这样到了元婴境还想往上升,就很难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担心苏锦眠会牺牲自己的修为去替他们炼丹。
不过这一点倒是岚岫多虑了。
若她这一身修为是自己修炼的,苏锦眠或许会亲自去练这个丹药。
可她这一身的灵力大半是来自于云墨,让她拿着云墨给她的灵力去还人情,她做不到。
当然,没有虚藤,这些都是空话。
苏锦眠想了想,“紫柒想要做的事情,最有可能遇见的敌人就是千手行的南桑,小影子是从那儿出来的,千手行的一些手段他都清楚。
但也正因为这一点,他未必愿意和他曾经的师门为敌,所以这件事情你还是去问问他自己的意见。”
流沙的事情,还是需要流沙自己的人处理。
既然紫柒不想依靠密阁的力量,那赵影就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人选。
云墨坐在苏锦眠旁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勾起来,“虚藤的话,九卿那儿好像种了一株,你让小九去要,应该没有问题。”
苏锦眠精致的眉眼微挑,语气不紧不慢的说,“是吗?”
远处,正在药田里浇水的司九卿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怎么右边眼皮老在跳呢?
……
晚上,岚岫那边传来消息。
赵影同意了苏锦眠的提议,傍晚时就已经去武康坊找紫柒了。
紫柒那边也没有将人赶出来的意思。
不仅如此,她还通过岚岫这边给苏锦眠送了一张开业的请帖。
吕一将那张装裱的非常漂亮的红纸递到苏锦眠手上,小声自语,“没想到紫柒她居然开了家茶室,卖卖茶叶也挺好的。”
他刚刚看了一眼,茶室的名字叫曲径幽,一听就是一个十分文雅的名字。
苏锦眠看着落款的“七七”二字没有说话。
这呆子怕不知道此茶室非彼茶室吧。
……
曲径幽开业的前一天,云墨刚好得闲,便带着苏锦眠去了武康坊,打算看看紫柒准备得怎么样了。
到的时候,紫柒正在排舞,见苏锦眠来了,直接冲上去给了个熊抱。
“我和眠姐向来亲密,只是抱一抱,姐夫不会介意吧。”紫柒挽着苏锦眠的胳膊,对云墨笑道。
“介意。”
说着,云墨不知从哪儿拿出把扇子,用扇柄把紫柒的手撩开。
紫柒掩着嘴笑了许久。
姐夫不应该去密阁当阁主,而是应该去醋厂当老板才是。
苏锦眠没理会他,只是看着紫柒,“明天开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紫柒点点头,“早安排好了,只是这舞总觉得差点什么,眠姐帮我看看?”
说着,便拉着苏锦眠到了中央的舞台上,准备将排好的舞蹈跳给她看。
赵影给云墨和吕一各搬了一张凳子,并准备好了茶水。
云墨低头看了一眼,直接将茶放到一边。
“这茶真好喝。”吕一先是尝了一小口,随后一口气将这杯茶饮尽,“就是茶味淡了一些,量也有些少。”
赵影,“……”
好喝是一定的,这可是眠姐送过来的灵气茶叶,水也是眠姐提供的灵泉水。
给你这么喝,简直白瞎了这么好的茶。
吕一看了一眼见底的杯子,看向赵影,“这茶……还有吗?”
这茶是真好喝,而且蕴含灵力,比吃聚气散还爽。
云墨直接将自己的杯子推过去,“我不喝茶,别浪费了。”
紫柒那边已经跳完一曲,拿着丝帕在擦汗,“眠姐姐,怎么样?”
“还行。”苏锦眠抱着手臂想了一下,“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美则美矣,但少了一些冲击性。
若是放在别的场合倒也没什么,但是用在开业却不行。
苏锦眠轻轻的哼着歌,用脚一下下的敲打着节拍,慢慢的身体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一直靠在座椅上的云墨忽然坐直起来。
他知道自己丫头节奏感很好,但从没见她跳过舞。
跳的还挺好看。
尤其是那腰,挺软的。
吕一也跟着节奏点起了头,“现在的茶室服务真好,除了卖茶叶,居然还能欣赏歌舞。只是……”
顿了顿,他看向赵影,“这歌舞去外面请些姑娘跳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紫柒亲自上?”
赵影听他这么说,噗嗤一笑,“你可真会开玩笑,明儿的客人都是来看曲径幽的新头牌七七姑娘的,你随便请些伴舞来算怎么回事?”
吕一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
他缓了缓呼吸,转向赵影,焦急的确认道,“这儿不是茶室吗?”
赵影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是谁和你说茶室是卖茶叶的?”
吕一的手心冒出一层冷汗,“那是卖什么的?”
赵影想了想,“你要这么问的话,应该算是卖人的吧。”
……
苏锦眠忙完回来,就看见坐在凳子上,和丢了魂似的吕一。
她转头对云墨笑道,“他这是怎么了?”
云墨朝那边望了一眼,淡漠的说,“只是知道了茶室不卖茶叶而已。”
苏锦眠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谁规定了茶室只就要卖茶叶,那老婆饼里就必须放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