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叔叔,等等再看吧,现在的要任务是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
许一思索了良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放到一边,至少在公司的架子搭起来之前不考虑这个问题,到时候还是听一听公司其他人员的意见。
“市一建公司是市建委旗下的三家建筑公司之一,这几年随着民营建筑公司的兴起,建委旗下的几家公司越来越不景气了,几乎连工资都布下去啦。”
梅开山摇头叹息一声,“不过,公司里的员工却都是有着扎实手艺的大师傅,只要材料过硬,他们做的工程不会出现任何质量问题,你现在要把恒达公司做大做强,就必须要拥有这样的建筑队伍。”
“至少要在初期,把公司的名声打响,绝对不能出质量问题,然后,房子的格局和布局设计好,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
“梅叔叔,看样子你很了解情况啊?”
许一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梅开山,却是没想到他居然懂得不少,而且,看他这模样,似乎对市建委下辖的几家公司都很了解。
“是呀,我以前就在建委工作过,现任的建委主任段月生跟我关系不错,你要是有意收购一家公司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联系。”
梅开山呵呵一笑,转动着方向盘,“许一,你要认真思考一下我刚刚说的话,当然,如果你只是想在江南捞一笔就走,那就当我没说吧,如果,你想在江南干出一番事业来的话,一定要想一想我刚才的建议。”
“梅叔叔,你知道的,我如果要在江南捞一笔就走,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直接把这个项目转手卖给别人,我相信有的是人愿意接手。”
许一呵呵一笑,摇下车窗,将手指头的烟头弹了出去,“我要把恒达公司打造成国美一流的明星企业,不过,眼下最紧要的是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
说话间,祁溪县城遥遥在望,梅开山将汽车停靠在路边的一个公共汽车站,“许一,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要不然的话,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梅叔叔,我明白的,我就这里打个车去县城就好了。”
许一呵呵一笑,梅开山的任命还没有下达,他这时候出现在祁溪县城的话,很容易会被人误以为是急不可耐地要上任了,虽然任谁被提拔了,都会想着马上上任将全力牢牢地抓在手里。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能够在官场上混到县长位子的,没有人是傻瓜,哪怕心里再着急,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傻瓜事情来。
毕竟,就算是想要亲自了解辖区的情况,上任之后有的是时间去微服私访,如果就因为想了解一些真实情况就提前去上任之地明察暗访,被人现之后丢人就丢大了。
梅开山走一趟的确是冒了风险的。
“许一,我走了,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梅开山摆摆手,向许一报出了他的手机号码,许一呵呵一笑,掏出手机将梅开山的手机号码记录下来,向梅开山摆摆手,“梅叔叔,你走吧,我自己打个车进城。”
梅开山点点头,迅地动汽车,一溜烟地飞驰而去。
许一走到公共汽车站台上,却现站台上的车站牌已经看不清楚了,不由得一愣,这怎么知道到哪个站了,尤其是第一次来祁溪坐公共汽车的人。
“这位朋友,你知道祁溪县最好的酒店是哪一家吗?”
站台上站着几个等车的年轻人,许一选择其中一个带着眼睛的年轻人,摸出一颗烟递了过去,眼镜男微笑着接过香烟看了一眼,惊讶地叫了一声,“咦,软中华啊。”
许一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眼镜男点燃香烟美美地吸了一口,“嗯,不错,果然比我抽的五块钱一包的味道好多了,哥们,你是外地人吧?”
“对,今天才到的,一个朋友送我过来的。”
许一呵呵一笑,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向眼镜男伸出右手,“朋友,你好,我叫许一。”
“许一,这个名字很简单却很好听。”眼镜男呵呵一笑,握了一下许一的手,“我叫胡斐,古月胡,成就斐然的斐。”
“对了,还没有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呢,祁溪县最好的酒店就是龙泉酒店了,位于县城的西北方向,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清楚。”
胡斐呵呵一笑,摆了摆他胖乎乎的手,“一会儿你跟我一起下车就行了,龙泉酒店就在我们网吧不远的地方,对了,我在龙泉网吧做网管。”
两人说话间,一辆中巴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了过来,一声长长地汽笛声之后,慢慢地停了下来,车门自动弹开。
“走吧,上车了,到城里是两块钱。”
胡斐向许一摆摆手,拔腿上了中巴车。
与此同时,一辆黄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地驶进了云湖山庄,云湖山庄是祁溪县委前副书记关建设的儿子关飞修建的别墅,位于县城东南的城乡结合部,占地面积很大,足足有十多亩地。
劳斯莱斯停了下来,车门推开,一个穿着黄色的皮夹克,黑色的牛仔裤的年轻人走下车,微笑着向站在庭院里的关飞张开了双臂,“关飞,好久不见了,你小子好久都没去衡川玩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哎,别提了,最近倒大霉了,我家老头子退下来了。”关飞跟皮夹克拥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周炜,你别说这事儿你不知道。”
“这事儿我前几天也听说了。”皮夹克苦笑着摇摇头,“不过,你也知道我老子也就是市人大的副主任而已,想帮你这个忙也是有心无力呀。”
他的声音一顿,“你招惹谁不好呀,非得招惹京城里来的那些太子爷呢,许老头虽然退休了,可他家在京城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那又怎么样,这里是江南,这里是祁溪,不是那些太子爷嘴里的四九城!”关飞怒了,右手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用力一挥,转身一脚踢飞屋檐下的一张竹椅子。
“就是呀,狗日的许一在京城混不就行了,非他妈跑到江南来从我们嘴里抢食。”一抹亮光从周炜的眼睛里一闪而逝,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他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难道就因为他的身份,我们就要傻乎乎地忍受他的欺负而无动于衷?”
“不行,绝对不行!”
关飞咬紧牙关,右手捏紧拳头用力地一挥,“老子从来都不是被人欺负不还手的人,不管他是谁,只要欺负到老子头上来,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
“京城来的又怎么样,这里是江南,是祁溪县,不是京城!”
关飞的声音一顿,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凶戾的光芒,“许一,这事儿还没完!”
周炜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笑容,脸上顷刻间恢复了愤怒不已的表情,拍了拍关飞的肩膀,“好了,好了,兄弟,不要生气了,有生气的力气还不如好好地筹划一番怎么报仇!”
“而且,许一可是许浩洋那老头的亲孙子,想拍老许家马屁的人可不少,一定要好好地筹划一番才行,否则的话,不仅报仇不了还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听到许浩洋三个字,关飞的脸色迅一变,刚刚他的确怒火中烧,想起他原本过着无忧无虑为所欲为的日子,想起了原本属于他的地产项目,那可是整个衡川市都少见的大项目,利润上亿呀。
想起这些关飞就恨不得立即杀了许一这个家伙,不过,听到周炜的嘴里说出许浩洋三个字,他的一颗心如堕冰窖,尼玛,那可是军队领导人呀,虽然现在退下来了,却也不是他可以去招惹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
真要是许一在祁溪县有了三长两短的话,许浩洋肯定会勃然大怒,那后果就是县委书记,市委书记都承受不了,别说他只是一个退休了的县委副书记的儿子。
刚刚一时冲动之下说出了心里话,要是许一真的在祁溪县出了什么事情,那警察岂不是第一个就要找到自己?
思虑及此,关飞的一张脸越来越白,他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是,绝对不是傻瓜,周炜他们这是想要借刀杀人呢,以前老头子在位的时候,权倾祁溪的话他说不定为了那一亿多的巨大利润会尝试一下。
不过,现在他老子提前退休了,而且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钱再多也要有命花才行。
“放心吧,兄弟,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
周炜呵呵一笑,走进客厅里一屁股坐在沙上,抓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我们只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许一从祁溪赶出去,把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狂热的光芒,右手将手指尖的香烟紧紧地捏成了一团,“我不管他来自哪里,不管他什么身份,都阻止不了我的决心,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关飞的情绪又再次被感染了,眼睛里闪过那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钞票,紧紧地抓紧了周炜的手,当然,他可以帮忙敲敲边鼓,让他跟许一真刀实枪地干起来,他绝对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