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真的不让我们送你回酒店?”
方毅轻轻地咳嗽一声,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走了足足一个小时,吴菲儿才将她所了解的香江娱乐圈的事情说清楚,当然,她讲述的重点还是放在她跟龙万春等人的恩怨上。
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许一主动问,吴菲儿提供她所知道的信息,许一对于吴菲儿跟龙万春等人的恩怨不感兴趣,现在的问题是解决眼前的事情,而不是纠结于他们之间的恩怨是非,不管谁对谁错,总之是谁的实力强大,就是谁说了算。
不仅是以前,现在也是如此,吴菲儿在龙万春等人面前是弱者,如今龙万春这个道上大亨在许一面前也同样是弱者,不说许一那高深莫测的身手,但是许一的出身就足以令龙万春等人顾忌万分。
龙万春也不是傻瓜,能够在香江的道上混出偌大的势力,还能成功地洗白上岸的人没有一个会是傻瓜,距离下午的赌局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用心去调查许一的信息了。
“不用了,我在外面走一走吧。”
许一微笑着摇摇头,打量着附近的高楼大夏,笑道,“这里给我的感觉跟京城不一样,我想感受一下这种不一样的氛围,放心吧,我自己会打车回去的。”
“好吧,那你自己主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方毅揽着吴菲儿的纤腰,有心陪许一走一走,又有些舍不得跟吴菲儿分开,好不容易才有了跟吴菲儿一近方泽的机会,他怎么舍得放弃掉?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许一不在意地摆摆手,背着手慢条斯理地往前走去,方毅沉默了片刻,揽着吴菲儿的腰走到路边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你在担心什么呢?”
吴菲儿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安静,看着一脸沉思的方毅,直觉到方毅这家伙似乎有心事,否则的话,他早就在自己身上摸摸捏捏了,今天居然一改常态地没有动手动脚,这让她直觉到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家里有点事情罢了。”方毅呵呵一笑,摸出一颗烟塞进嘴里,鼻子里嗅着吴菲儿身上散出来的幽香,顿时就将脑海里的烦恼抛诸脑后,右手灵巧地钻进了吴菲儿的裙摆里……
许一背着手在街道上逛了一会儿,估摸着方毅和吴菲儿两人已经走了,这才打了辆出租车赶往海河街十八号。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海河街,许一下了车,抬起头打量了一眼面前这栋表面看起来有些灰扑扑的大楼,一道围墙将之隔离开来,不过,许一并没有看到大厦上看到铭牌,找了好长时间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地址牌,上面写着海河街十八号等几个字。
就在这时,灯光突然一闪,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许一立即就看见了一身白西装的花维成微笑着站在灯光下,一个漂亮至极,妩媚到极点的女孩依在他的身上,温柔得如同一只漂亮的小猫咪。
“许总,看来你很准时呀。”
花维成呵呵一笑,拔腿迎了上来,远远地向许一伸出右手,“我喜欢守时的人,怎么样,习惯我们岭南的气候了吗,这里可比京城要暖和多了。”
“还好,我喜欢这里的天气。”
许一呵呵一笑,跟花维成握了握手,“人的适应性是最强的,所以南方人不适应北方的寒冷,北方人却不适应南方的炎热阴冷,不过,呆过的时间长了,再恶劣的环境一样都能够挨下来。”
花维成一愣,“看来许总深有感触呀。”
“是呀,的确是深有感触呀。”
许一呵呵一笑,任谁从两岁不到就被扔进了长白山顶上去生活,对这个话题都有绝对的言权。
“走,走,去房间里聊。”
花维成呵呵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上次郝勋那家伙来的时候听他说过,许总最喜欢喝伏特加了,恰好我这里收集了两件窖藏二十年的伏特加,正好请许总给品鉴一番。”
许一跟在花维成的身后进了房间,走进大楼才现这里面建设得果然是别有洞天,硬件设施,软件配置等等足以与许一见识过的高档会所媲美。
“这里是我跟几个朋友偶尔喝酒品茶的地方,来,来,许总,品尝一下我的功夫茶如何?”
花维成呵呵一笑,茶几上摆着一个茶盘,这是花维成精心泡制的功夫茶,这家伙不仅长得一表非凡,谈吐不俗,还泡得一手好茶,倒是更比许一有做纨绔的天分。
“不错,不错,花少好一手泡茶的功夫呀。”
许一拿起茶盅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然后仔细地看了一下茶液的颜色,然后低头啜饮了一口,片刻之后又喝了一口,一杯茶三口喝完,随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片刻,点点头,“唇齿留香,甘泽润喉,看来花少得了功夫茶的真传呀。”
“许总,过奖,过奖啦。”
花维成哈哈一笑,他从许一品茶的举动能看出来许一也是懂行的人,品茶一般分为三步,一闻茶香,二观茶色,三品其味。
许一每一步都做得不错,至少做出了一个样子,这就足以让花维成对许一高看一眼了,放眼整个岭南,那些纨绔子弟有几个人会品茶的,他们喝的都是会所里上档次的饮料而已,茶,那是什么东西?
殊不知,这才是一个家族底蕴的象征,这才是暴户和贵族的区别。
“今天请许总过来呢,有两个意思。”花维成呵呵一笑,俯身从茶几上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许一顿时就嗅到一股浓郁的芳香,烟草的芳香。
“一个是借机认识一下许总,我对许总一直心怡依旧呀,能够让劳荣轩那骚包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能够逼得王征南狼狈自保的人,才有资格喝我花维成泡的功夫茶。”
花维成傲然地挺起胸膛,“你是同辈人之中,第一个喝到我亲手泡茶的人。”
许一闻言一愣,却是没想到自己还获得了这个殊荣,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花少,你也太抬举我了吧?”
“不,不,恰恰相反,我已经想不到用更好的方式来表达我心里的想法。”花维成缓缓地摇摇头,“我始终认为,要做一个合格的纨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许一闻言一愣,迅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花维成,第一次听到有人跟自己一样,把成为一个合格的纨绔当成目标,心里顿时对花维成有了浓厚的兴趣,这家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至少在目前看来,我觉得许总比王征南那些人更容易相处一些。”
花维成呵呵一笑,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顿下来,取出雪茄剪去掉雪茄头递给许一,“纨绔之道,博大精深,小到提笼架鸟斗鸡遛狗,大到利用手里的资源影响一个地区的展,一个行业的覆亡,甚至一个国家的兴衰。”
“西方国家的政治不都是被那些财阀掌控的么,米国政府这么些年一直都想脱离那些那财阀的控制,却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林肯,肯尼迪等等,哪一个不是因此饮恨而亡?”
许一没有说话,接过雪茄,拿起火柴点燃雪茄吸了一口,一股浓郁的方向就缠绕在身边,脑海里思索起花维成的话,心头不由得一跳,这货难道也跟自己打的一样的主意么。
“当然了,我们永远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原因我们都很清楚。”花维成呵呵一笑,吸了一口雪茄,“怎么样,这雪茄不错吧,这可是我从哈瓦那弄过来的极品手工货。”
“好东西呀。”许一点点头,看着手指头的雪茄,笑道,“看来,花少比我更懂得享受生活,也比我更有资格享受生活呀。”
“资本的原始积累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花维成呵呵一笑,“不过,我相信许总将来绝对不会自甘堕落,跟京城里的那些家伙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斗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我相信,我们两个应该会有共同的话题,因为我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爱好。”
说到这里,花维成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许一,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他了解许一很多的东西,也让他临时改变了决定,有些游戏一个人玩下来很艰难,如果增加一个人参与到其中呢?
而且,许一的老子许正春如今风头正劲,很受上面的人伤势,将来出头是迟早的事,再加上许一的叔叔许正冬年纪轻轻就已经在泉城军区担任要职,许家的崛起之势已经毋容置疑。
这么一个最佳的游戏参与者,让花维成很是有些动心。
“许总,控制一个小政权可比控制一家公司,一个行业好玩多了哦。”花维成笑了,笑得像极了伊甸园里的那条会说话的毒蛇,“对了,今天叫许总来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向你道歉,为耿仲明那蠢货的举动道歉。”
“花少,这就不必了,谁没有年轻过?”许一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花维成闻言一愣,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许一多大了呢,其实许一比耿仲明还要小上六七岁呢。
“当然,阿明这家伙对你们许家可能有着骨子的畏惧吧,你也知道人对于危险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危险剿灭在萌芽状态。”
许一一愣,这又是怎么回事,耿仲明怎么会畏惧许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