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爷爷旁边的石桌上,练着各种驱鬼的鬼画符,有些心不在焉,摸了摸揣在口袋里东西。
我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跟爷爷说,可是要是不管的话,他们都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条人命,又会有多少的冤魂。
我瞄了一眼坐在我身后的爷爷,他闭着眼,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吸一口吐一口的吸着烟,现在爷爷年纪都这么大了,总不能总是让他去解决这些事情。
为什么我不是男的?这样我就可以将我们家世世代代捉鬼的技术传承下去,女人天生阴气太重根本镇住不了鬼,反倒会被那些恶鬼整日的盯上。
要是运气不好很有可能被鬼附身,被吸走了魂魄到时候都投不了胎。
可是我连最基本镇鬼符都不会画,更别说能指望我捏出法决,背出驱鬼咒了。
爷爷拿起放在一边的长棍,放下了手中的烟袋,装样子敲打了我一下,“你这个丫头,不好好的在画符,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快速的收回了手,拿起蘸着朱砂的毛笔,咬着笔杆,“爷爷我只在想中午吃什么,诶对了,爷爷我发现河里的鱼又大了不少,那吃鱼好不好……”
听说我这些无用的话,恨铁不成钢,拿着棍子微颤的手,微微举起一挥而下,打在我的身上,一点都不痛。
“你这个吃货,就知道吃,你看看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连个毛头小鬼你都镇不住,若是哪天我死了怨鬼找上门,你该怎么办!唉!”爷爷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爷爷每次用棍子打我的时候我知道都是在装腔作势,久而久之我也点都不在意。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刺痛了一下,胸口闷闷的。
我知道爷爷年事已大,也有随时离开我的可能,爸爸妈妈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这些年只有爷爷在我身边,而我也只有爷爷一个人了。
我听村里的人说,自我出生的时候,村里就闹了鸡瘟村里的家禽都已经死光了,不久之后村里又干旱,经常饮用的河水都已经干涸……接二连三不好的时候就发生在了我出生的地方。
村长请了一个风水道士,谁知道他胡言乱语,说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是个灾星……自从那以后我被村里的人,人人喊打,谁都不愿意待见我,甚至那天他们打算用火烧死我,来祭天。
爷爷在村里也是德高望重,有辈分的老者,他拼死护我周全,却因为保护我不得不离开了那个地方,隐居到这个山上。
每次去市里上学必要经过那个以前生活过的村子,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都会绕开那里……
每次说到沉重的话题是,我都会故意避开,假装毫不在意的说道,“啊呀,爷爷你这是说什么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再说了我这么简单的符咒都学不会,您要是不在了,我怎么办,万一那些人又找上门来了,或者我被鬼杀死了怎么办。”
“你也好意思说,知道自己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还不认真的画。”爷爷看了一眼我手臂下压着的纸符,又唉声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我手臂的衣服上被划破的痕迹,摸了一下下巴的山羊胡,看出了一些端倪,脸瞬间垮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今天出去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这么严肃,这么认真的看着我,我立马一五一十的全说了,我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
爷爷一见这东西脸色就变了,神色满是凝重,一把拿过我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你走远一点!”
我二话不说立马躲到了爷爷的身后,见爷爷的表情好像即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爷爷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钱!”
钱?说到钱我两眼都放光了,这种东西谁不喜欢,有一句俗话怎么说来着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爷爷用手指捏出了一个法决,嘴里念着咒语,爷爷额头上冒出了一丝丝的汗,看来这东西真的是很邪乎,“打开吧!”
爷爷发话,我迅速打开了,原来里面只有一束头发,还有一张纸条写了五个大字,借你七天命,我吓得连忙将手里的东西甩了出去。
原来真的是不干净的东西,我连忙从一旁打出了井水,倒在桃花木做的木盆里洗了洗手,在撒了一点在身上,去去晦气。
“爷爷人死了变成鬼,真的能找人续命嘛?”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种邪术只有那种心术不正的邪道才会做的事,这种人下了地府可是要遭天谴的,以后路上掉的东西别随便乱捡。”
爷爷紧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便回了房间。
我头仰望着天,唉了一声气,真是什么好的事情都被我碰上了,造孽啊!跺了一下脚,我立马拿着那东西拿去烧了。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该去准备中饭了。
我去山下那条小河边,抓了一条鱼回去,回到家的时候,爷爷竟然不在家,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念头,爷爷不会多管闲事去了吧,我看了一眼爷爷房间的道服已经不见了,还有爷爷捉鬼用的道具也已经不见了。
看来爷爷真的去了那个地方,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回爷爷,那些人人多势众爷爷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只有爷爷一个人了,我再也不能失去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准备踏出门的那一刻,门突然自动关了起来,“这门怎么打不开,谁啊!谁在外面恶作剧,放我出去”
我不断晃动着门,谁知道这门丝毫不动也打不开。
“我告诉你,别让我看到你是哪个,否则我让你好看。”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要不就是我出门的方式不对,不然怎么一次性看见了两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