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一从镖局出来,见时间还早就没有去书院接小宝,而是又回到了萧若言的摊位下,今天的事情他还是心有余悸,担心她出什么事儿。
镖局里又兄弟看到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林二索性就让他们紧盯那几个小混混,看他们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动向,有什么异常立即汇报。
萧若言见沈从一回来的这么快有些惊喜,看自己今天卖的也差不多了,便说,“要不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先推车送回家,然后再去接小宝?今天早点下班,回家把押金凭证重新做一下?”
沈从一本来就想让萧若言好好休息休息,听见她这么说怎么可能不同意,赶紧帮着她一起收拾东西打扫卫生。
自从开始外带业务之后,本来需要收拾的东西就不多,他们夫妻二人一起收拾就更快了,两人很快就一起推着小推车回家。
沈从一推着小推车,萧若言跟在他身边手舞足蹈的给他讲今天发生的事情,还好今天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不然她还得挑着能讲的地方讲。
“当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那个章子跟我们的不一样,就立马拉着他说去报官,他强装淡定,但我是谁啊,我看出来他很紧张,所以就更加确定,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萧若言边说边给沈从一分析自己当时的心里想法。
沈从一见她这样的状态就知道她下午应该是没被吓着,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松。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两人到家后,沈从一便进了书房,按照萧若言的想法给她做新的凭证,做了一个之后拿给她看,见她说行,这才接着往下做。萧若言见沈从一不需要帮忙,把饭煮在锅里后,跟沈从一说了一声便去接小宝了。
镖局的两个小兄弟从白天开始就一直跟着那两个小混混,看着他们出了茶楼又进了赌坊,一直到很晚才出来,两人尾随着两个小混混进到一个小巷子里,见他们在一个酒楼的后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看上去像是起了争执,便躲在暗处没有出去。
很快这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便上前敲门。门很快从里面打开,只是们里的人看到他们之后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立马又把门关上了。
就在两人犹豫着要不要再敲门的时候,门又从里面打开了。
这次镖局的两个兄弟看清了那人是谁,正是萧若言摊位旁边那家酒楼的老板,林掌柜。
镖局的两个小兄弟此刻也猜到了些什么,面面相觑。
距离太远,他们听不清楚林掌柜跟那两个小混混在说什么,只是林掌柜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扭曲,非常不高兴。
林掌柜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这么倒霉,本来又被萧若言拒绝了已经非常不开心了,刚才店小二又跟他说那两个小混混在后门等自己,林掌柜只觉得血压瞬间上来了。
他担心被别人看到,只能赶紧出去应付这两个小混混。
哪知这两个小混混根本不满足于自己给他们的封口费,竟然狮子大开口,想要的更多。
林老板看到他们就觉得头疼,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便半是威胁半是诱哄的说,“这事儿以后就这样吧,反正也没人发现你们,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我等下让人再给你们拿点银子,以后你们还是好好做人吧,再来找我的话,我可能就要让看院子的壮丁来了。”
两个小混混来找他不过是因为钱花完了,觉得挣钱有点难,刚好拿这件事情威胁林掌柜,这样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银子两。
听到林掌柜说的前半段话,两个小混混心里一喜,再听到后半段时,脸色忍不住变了又变,但是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今天先把钱拿了再说,便点点头,答应没有下次了。
说好之后,林掌柜让店小二去前台取银子,给着兄弟俩之后,看着他们走远赶紧关上了门。
店小二担心的说,“掌柜的,看他们这样子,不会是要赖上我们了吧?”
林掌柜头疼不已,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办呢,跟更何况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考虑,这么想着他朝店小二摆摆手,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先不管他们了,下次他们再来直接让人赶出去。后厨今天做的新菜怎么样了?明天能上吗?”
店小二连连点头,又摇摇头,“好像……还是不太行。”
林掌柜不知道自己最近犯了什么冲了,做什么都不顺利。本来就烦躁,听到店小二的回话,心里更是烦闷不已。
两个小混混拿了钱非常开心,边往小巷子里走边聊天,年纪稍微小一些的那个问同伴,“照他那么说,我们以后是不是得想别的办法了,以后是不是不能来找他了?”
年长些的小混混显然比他更有经验,闻言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们下次来他还会给我们钱,除非他不想做生意了,不然他不给我们钱,我们就有办法毁了他酒楼的名声。”
这边两个人还在计划着自己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等两人走到巷子身处,突然被人从后面揪住了衣领,两人顿时吓得就要失声尖叫,只是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年长些的小混混只觉得那人的另外一只手停留在自己脖子上,感觉随时都要自己小命,根本不敢动。
镖局的两个小兄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低声威胁道,“我们不想要你们的命,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行,不老实的话今天你们能不能活着离开那可就不好说了。”两个小混混闻言赶紧点头。
镖局的一个兄弟这才稍微松开了一下捂着手里的人的嘴巴的手,低声问他,“你们刚才在那个酒楼后门那里跟谁做什么?”
两个小混混听到他们这么问,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跟了自己这么久,但是想了想,除了这件事情,他们最近好像也没干别的事儿。
只是他们有些纠结,他们已经拿了酒楼老板挺多钱了,接下来如果还想再从他那里拿钱的话,他们刚才在那里做了什么就势必不能告诉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