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萧若言的手微微收紧,沈从一淡淡的笑着。
清风吹着他乌黑的发丝,那似黑曜石的眸子比喻深空中那轮圆月还要明亮。
萧若言看着,瞬间红了脸撇开了头,“如此甚好!”
……
次日,因为昨日赏月的原因,萧若言破天荒没有早起。
睁开眼睛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满了饭菜,萧若言下意识的叫了两声,发现四周没有回应,这才确定沈从一已经先离开了。
“哎,又成孤家寡人一个!”开玩笑的耸了耸肩,随便吃了两口桌子上的饭菜,萧若言就出门了。
烧烤项目才刚刚开始运营,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准备,来到酒楼的第一件事情,萧若言就开始洗菜串菜。
第一天,东西摆好,无人问津。
第二天,东西放在最显眼处,也就仅仅是看看,仍旧没有人喜欢。
掌柜的在旁边看着都有些着急了,“萧若言啊,这到底成不成啊,这人怎么这么少呢?”
萧若言皱着眉头,什么都没有说,却在第三天,直接把烤炉直接摆在堂中,然后便带着竹签和一箩筐菜来到了后门。八壹中文網
箩筐往前面一放,洗干净的菜瞬间在手上运转。指尖一挑,手腕一转,半个时辰不到,菜就占了满满一箩筐。
路过的乡亲们看到这一幕,个个脸上都是疑惑。
“萧若言,你这是在干什么,这些菜好好的,把它们串起来干什么?”
“是啊,这串起来怎么吃啊,更何况这一串又一串的,就算是做,也不好做呀!”
“就是,萧若言知道你有能耐,但你也不能这样霍霍菜吧,这可都是几天了,我在酒楼里一直看到这个,这可是辛苦种出来的,浪费可要遭天谴啊!”
一阵又一阵的议论,顿时让后门成为了菜市场。
奈何从始至终,萧若言都对这些狐疑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回应。
见议论声越来越大,她干脆勾下身子,手一抬就把菜提到了屋子里。
“嘿,这小丫头片子不理我们,憋什么招呢?莫非是又是什么我们没有吃过的好东西?”
萧若言一鸣惊人,乡亲们都是看到过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刻对方真的是无声胜有声。
“管他什么呢,她弄那么多的东西,肯定是今天晚上用,今晚上我们就在这儿蹲着,看她到底搞什么名堂!”
傍晚,酒楼的人开始多起来,萧若言也燃起了屋子中间的烤炉。
随着火焰纷飞,香气扑鼻。
客人们闻此,纷纷伸长脖子,“小二,这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香?”
没吃饭的小二也被这味道迷的神魂颠倒,被叫了好几遍才回过神来,擦着哈喇子说,“客官你有所不知,这是我们新出来的产品,名字叫做烧烤,才刚摆出来,要不要尝尝?”
“刚弄出来?味道能行吗?”
“不行不行,肯定不行,就这样简直是难吃死了,萧若言给我来而是串!”
旁边桌的客人已经开口了,说的那叫一个嫌弃,嘴里是一刻都没有落下。
这叫难吃?
诱人的香气还在鼻尖缠绕,望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底下的人那还按捺得住蠢蠢欲动的心,当即就喊道,“我也要来二十串!”
“五十串!”
“一百串!”
“两百串!!”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无人喜欢的烧烤,变成了香饽饽。
萧若言在锅炉中间忙的那叫一个上蹿下跳,真是没有想到,当初她只不过是随便起的一个想法,既然比做药膳的还要火热,她突然有些佩服自己了。
眸里的火焰熊熊燃烧,额间的汗水滴滴落下,萧若言拿着串不停的翻烤着,就在眉间的汗快要滑落到眼睛的时候,一只手突然跃了过来。
女人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深如潭水般的眼。
仅仅是微微一撇,萧若言的脸就红了,“沈从一,你怎么来了?”
沈从一拿着手绢轻轻的擦着,生害怕会弄疼萧若言,男人的动作极其的小心。
“兄弟他们说要到这来吃东西,我看着你忙,所以就过来了。”
心中仿佛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萧若言看着沈从一竟有些受宠若惊。
这家伙,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直接了。
“萧若言,我的一百五十串烤好没有?”
萧若言还在呆愣着,随着身边又传来客人的呼唤,她迫不得已回过了神。
慌忙的从箩筐里拿出客人指定的菜,她再一次的走到烤炉旁,而这一次沈从一同样站在她的身旁。
“这些菜也是要烤的吧,我刚刚听到他们叫了,我来烤,你来撒佐料吧。”
“不必了,这里热,你休息吧。”
这些天,沈从一都是一早就没有身影,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萧若言可不想让他劳累。
“没事儿的,反正我从外面回来也冷,烤一烤,说不定还能够更暖和。”
暖和?
萧若言听到这一词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会儿还没有到寒冬腊月呢,怎么就扯到暖和了?现在这个季节,明明是在烤炉里面多待一天都觉得热。
推搡吆喝了半天,沈从一都不下去,萧若言也懒得喊了,两人一左一右专心致志的烤着烧烤。
“啧啧啧,你们看看,沈从一都喜欢他媳妇儿啊,瞧瞧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多登对啊。”
“是啊是啊,这两人成亲都已经很久了吧,到现在都这么恩恩爱爱的,简直是羡煞旁人,我都想要找一个这样子的妻子了。”
“得了吧,就你,还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呢!”
……
等到忙完已经是三更半夜,好在小宝今天跟夫子在一块,否则他们又不能去接了。
将围裙脱掉,萧若言拿起旁边的干净帕子,便朝着沈从一的衣服拍了起来,“我就说了让你别过来吧,你不信,看吧,全身上下都是灰!”
沈从一憨笑着挠了挠头,“还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你身上就好好的,我就这样?”
“那是你没有找对方法!”萧若言没好气的说,只是目光里全是宠溺,“行了,一会儿跟我去用湿帕子在擦一下,你这样回去不痒死。”
夹在脖子上的灰经过汗水浸湿而成团,在衣服的摩擦下,要多痒有多痒,萧若言生怕沈从一会遭殃,拉着沈从一就往水缸走。